尽管棠余迅速反应过来并且快速逃走,笼子的门还是被关上了。棠余扒着笼子的门,看着一脸得意的最虽,一脸严酷:“谁向你说的破解之法?”
南家的破解之法只有南家内部才知道,最虽能拜托南家最强的存在的她的控制,说明一定是最亲密的人卖了她。
最虽掌心之中钻出无数的树藤,缠住了笼子,树藤轻而易举地将笼子举起,最虽仰望着在风中摇曳的裙摆,露出微笑:“你猜是谁?你的族人就算卖了你也不可能摆脱你的控制。”
南棠余大惊,她有些难以置信。因为各家为了表示忠心,都把自己的秘术的秘密告诉了黄帝,如果说谁掌握各家族的命脉,那就只有轩辕家。可是不能啊,轩辕家不能和蚩尤联合,那么这个叛徒到底是谁?
南棠余没时间多想,因为最虽已经带着笼子离开高塔,她再不逃走就只能任人宰割。南棠余施展法力,蓝色的灵力充斥着牢笼,可牢笼就像罩上了一层琉璃,灵力不能出去,只能无限填充,南棠余被自己的灵力堵得透不过气,只能作罢。她喘息着,抬眼瞪着得意的最虽,心里十分不甘。
南家秘术是绝杀,因为有强大的精神力量可以控制别人同时保持自身的自由,但有一点不好,就是一旦被人强行破坏控制力就会自己受到内伤。但是最虽并不是强行挣脱,他是一开始就对自己下了龟息令,杜绝自己的一切外在感官,所以才不能被南家入侵。
最虽本事虽弱,但保护自己的力量却是一流,就因为最虽的绝对防御,蚩尤才敢派他来抓她,因为她不能奈他何!
最虽带着南棠余来到蚩尤部落,蚩尤只在王座之上瞥了她一眼便闭上眼睛。蚩尤眼高于顶,眼中只有权力,自然不会对她怜香惜玉。要说蚩尤对谁有情义的话,他的夫人算一个,黄帝算一个。
最虽见蚩尤表态,便拉着笼子来到蚩尤部落后面的一座山上,那山乌烟瘴气,阴气森森,一看便知是屠杀战俘之所在。南棠余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她悄悄在指尖攒下一抹晶蓝的元炁,隐匿于袖间,随时准备发出、告知暨。
棠余此时想得明白:他们肯定是通过谁得知了自己的破绽,但目的不是为黄帝服务、讨伐秽部,而是为了挑起秽部和炎黄部落的争端,自己从中得利。自己是炎黄部落的人,而自己的夫君是秽族族长,自己一死,两边都不好交代,必然有一战。
棠余咬牙。真是歹毒!
笼子被放在地上,震动让棠余回过神来,棠余瞪着依旧在笑的最虽,怒气冲冲。最虽举着鬼火点燃的火把,道:“美人,我问你,若是你从我可不死,你可愿意?”
棠余一笑:“烧吧。天下英雄,我只识我夫君、秽族之暨。你不过贪生怕死、惯用阴招之鼠辈,又不英俊,也不潇洒,还自视甚高、妄想高攀。我南棠余活了几百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最虽被骂,脸上一僵,却并没有恼羞成怒,他将火把放在笼子之前,火苗迅速窜上了笼子,笼子的温度一下子升高,南棠余的脸上迅速滑下汗珠。最虽退步,来到安全地带,伸了个懒腰:“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了,被美女拒绝还是挺难过的。这样吧,反正我也得不到你,亲手毁了你未尝不是一种荣幸。”
南棠余抬头挺胸,尽显南氏族长风范:“我是自我毁灭的,跟你无关。”
最虽脸色一变。
棠余闭上眼,眼泪带着抱歉:“对不起,暨,我此生早逝,未能与你白头偕老。但愿来生起生生世世,我与你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棠余的身上燃烧起蓝色的烟雾、那是南棠余在自燃。由于棠余的一身修为燃烧,火势过大,反而将笼子冲垮、结界也不复存在。一抹蓝色的小元炁趁机逃出。
最虽有些震撼。
小小弱女子,竟然有这等魄力与勇气。要知道,自燃十分痛苦,因为被焚烧是从外烧到内,而自燃是从内部烧出来,其痛苦程度根本不在一个级别。最虽的脸上滑下钦佩的汗水,不愧为南家一族的第一个天才族长,果然厉害,只可惜还是没能被他亲手毁灭。
最虽正在心中感慨,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手,那手攥住了一团什么,带着压迫性的黑影逼近了他。最虽迅速后退,带着不知所措的惊慌,却仍旧没有那个影子快——影子的劈天斧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将他的脖子割破了一条小道子,血流了出来。最虽抖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汗水如同下雨一般冒出来。
不远处的笼子轰然倒塌,绿色的鬼火和蓝色的烟雾交相辉映,十分诡异而美丽。
蚩尤将斧子挪开,最虽立刻下跪:“请蚩尤恕罪!”
蚩尤不理他,只把手掌摊开给他看:“老马失蹄,本不该发生的。”
最虽一看,躺在蚩尤大手掌心之中光线忽明忽暗、一不留神就看不见的,竟然是一团淡蓝色的元炁。最虽一软。若非蚩尤发现,那么这个情况就要被暨知道,他们的计划就功亏一篑。最虽立刻伏于地上:“请蚩尤降罪!”
蚩尤手一捏,那蓝色的元炁被捏碎,迅速消失不见。蚩尤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最虽听着脚步声远去,这才敢瘫倒在地,长舒一口气。
后来的事情就如大家所熟知的一样:暨果然被挑拨动怒,使用秽力大肆讨伐、屠戮炎黄部落,蹂躏了华夏半个天下,炎黄部落接受蚩尤八十一部的主动联盟,与秽部斗争了近乎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