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再次降临,这一次,王禅早早便是来到城外十里坡。
他在等,等那一个约他来此的人。
可那人今晚仍是失约了,王禅吹了一夜冷风,只等来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寥寥数十字,可对此时的他而言却有很大的帮助。原本以王禅的消息渠道不可能知道的信息,正被某人通过这一种方式来告知他。
王禅将信上的内容牢牢记在心中,曲指一弹,真气摩擦,点燃了纸张。
漆黑的夜色中,火焰徐徐燃烧,很快将信中的秘密烧得一干二净,火焰顺着纸张蔓延,快要触碰到王禅右手时,被他恰到好处往前一扔,残留些许火光的灰烬化作片片黑蝶,在夜空之中起舞......
此时距离藏剑峰开启之日,只剩下三天时间。
夜色中好像有一只大手正向整个昌隆城抓去,人榜人杰、地榜宗师,磨剑十载为求一鸣惊人的剑客,南山归隐忽又北上的樵夫,骑驴折枝的老人,藏剑峰响彻天际的剑鸣声......
所有的一切都因为王禅的到来而向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偏转。
“天人吗......”王禅看了一眼深邃的夜空,低声呢喃道。
于此同时他胸口的小玉蝉忽然起了剧烈的反应,下一站,大唐双龙传!
......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王禅对于小玉蝉穿界的过程更为的了解,只是在经过光门的那一瞬间,仍旧会失去意识。
王禅抬头看着光门渐渐消散,握了握拳,就在这时,他发现远方的天空忽然有红光在闪烁。
他朝着红光的方向快速移动,很快便是找到了这阵红光所在地。
那是一个被火焚毁了的小镇,镇上所有房子均烧通了顶。镇内镇外满布人畜的尸体,绝大多数就连样貌都认不清,变成了一具漆黑而又冰冷的焦炭。
除了不断冒起的处处浓烟和仍旧烧得噼里啪啦响的房舍外,这个原本应是热闹繁荣的小镇已然变成了一个死寂的鬼域,就算还有人幸存下来,怕是也早已远远逃掉了。
王禅眼皮微抬,只见地上有些尸体上呈现刚干涸的血渍,人应该死了没太久,只是在王禅看来杀人者着实冷酷了一些,死者不分男女老幼,一律被最残酷的手段处死。
王禅凝神倾听,果然从镇子西边隐隐有车马人声传来,只是这声音越来越轻,显然正在远去。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追了上去。
片刻后,王禅终于是在出了小镇一条往北的官道上找到了这些罪魁祸首。
只见官道上布满了隋兵,这些隋兵人人盔甲不整,旌旗歪斜,显然是撤退的败军。堕在队尾处是无数的骡车,因载重的关系与大队甩脱开来像高龄的老人般苦苦支撑这段路程。
这队败军在小镇犯了滔天暴行后,罪恶仍在继续。
堕尾的骡车上忽传来一阵男人的狞笑声接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洒着鲜血被拋了下车“蓬!”的一声掉在泥路上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死了。
而这时前头驾车的隋兵见此大笑道:“老张你真行,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那刚在车上jiān_shā了无辜民女的贼兵提了提裤子,抬头正想向他同伙吹嘘几句时,忽然看到了一张冰冷的脸。
他视线往上移,入目的则是一对死寂的眸子,贼兵见了浑身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旋即而来的则是深深地恼怒,只见他抽出佩刀冲着王禅大声骂道:“看什么看!死剩种是你的娘给我干了吗?”
话音刚落,贼兵的脑袋便被王禅一手按住,猛地朝下砸去。
轰!
骡车直接报废,那贼兵的脑袋死死卡入滚轴中,骡子惊慌失措下疯狂往前跑去,而它每跑一步,那贼兵就痛苦一分,直至他完全死去。
周围的隋兵见到自己同伴忽然惨死,脸色立马变得惨白,他们知道眼前之人一定是个练家子不好对付,连忙招呼其他隋兵一起过来,想要集众人之力灭了王禅。
四个隋兵跳下骡车抽出雪白的长刀一齐向王禅砍去,另有三人站在车上并不下来,掣起手中长矛朝王禅当胸错搠而至。
王禅右手闪电般伸出,折断当先一把长枪的枪头。锋利的枪头在他手中旋转,只见一道寒光亮起,四名刀兵同时捂颈倒地。与此同时左脚猛地超前踢出。
车上那几个枪兵立马是立足不稳,堕跌于御座和拖车之间,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前面的隋兵这时终于是察觉到了大后方的异常,十多骑掉头朝王禅杀将过来。
......
哗啦啦~
溪水欢快流淌着,不知人间的疾苦。
王禅将双手放在溪水中慢慢、仔细清洗着,杀一队毫无战力的隋兵对他而言毫无挑战性可言。他现在想要知道的是,大唐时间线已经推演到什么时候了。
“杀!”
这时忽然有一阵喊杀声从远处传来,王禅展开身法越过溪流,接着又翻过一座小山直奔坡顶来到一处山头,眼前这才豁然开朗。
只见下方平原处有两支人马正鏖战不休。
一方是近万隋兵,另一方却是清一色穿著青色劲装的大汉,人数只是隋兵的四分之一但人人武功不俗,队形完整,把隋兵冲得支离破碎难以发挥人多势众的优点。
王禅接着将视线朝远处扫去,只见在平原另一端的一座小丘上有着许多军帐,显然是这伙青衣武士的指挥所在。
此时指挥人员正以红、蓝黄三色旗号指挥青衣武士的移动进退。
如此大规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