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精妙绝伦的剑法。
童姥看的是一阵心惊,至此方才服气王禅先前所说的话。这独孤求败的剑法在别人手中尚有如此威力,那么他本人使将出来又会是何等威能。
一旁观战的童姥尚且如此,更加不用说身处剑光中的李秋水了,汗水蹭蹭从她脸颊流淌而下。
就在这时只见她一掌白虹掌力拍出,而脚下却是迈着凌波微步抽身飞速后退,李秋水知道今日有王禅在已然没有报仇的希望,她贵为一国太妃可不想就这样死在这。
王禅笑了笑,脚下同样踩着凌波微步,朝李秋水追了过去。
两道白影一前一后飞速在空中掠过,王禅后发先至鬼魅般出现在李秋水身前,挺剑刺出。由于王禅速度实在是太快,看起来就像是李秋水自己撞向剑锋一般。
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
那些口口声声为了别人的家伙,基本上都是为了自己。
王禅真的很想问他们一声,你们真的懂爱吗?
君子剑透胸而出,李秋水低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透胸而出的剑刃,轰然坠落,狠狠摔倒了地上。
一剑穿心,气绝而亡。
看到李秋水死在自己面前。
童姥哈哈大笑,大声叫道:“好,好,好!小贱人死了,哈哈,我大仇报了,贼贱人终于先我而死,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童姥忽然语气大变,隐隐带着哭腔,哭骂道:“你这没良心的小贼,你……你终究还是和她做下了不可告人之事,我一直给你瞒在鼓里。小贼,你还要骗我么?你……你怎对得住我?”
“她怎么了。”看着疯疯癫癫的童姥,木婉清开口问道。
“宣泄积压在胸口数十年的情绪。”王禅淡然开口道。
此时童姥的脸已涨成紫色,泪水滚滚而下,叫道:“你和李秋水这贱人私通了,是不是?你还想抵赖?还不肯认?小贼,你……你瞒得我好苦。”
当年无崖子为了欺骗、躲避童姥,直接是和李秋水躲到无量洞。童姥傻乎乎为他守了九十余年的身子。
“姥姥!”
见童姥越陷越深,几乎到了疯魔的地步,王禅只能出手阻止,一声佛门狮子吼响起。
童姥一呆,随即心神清醒过来,想起无崖子背着自己和李秋水私通,既甚恼怒,又复自伤。其实此事数十年前早已猜到,此刻方有确证。
童姥拭干了眼泪,叹道:“明明早就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接受,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的。”
夜色渐渐降临。
这天晚上,童姥仍然不住口地痛骂无崖子和李秋水。一旁的木婉清了解事情原委后,听她骂得虽然恶毒,但伤痛之情其实更胜于愤恨,也不禁代她难过,劝道:“前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王禅却是知道童姥早已放下,不然不会是这种反应。
果然童姥笑着回道:“就是因为过去了姥姥我才要骂,小姑娘记住了,过去的事情可以不忘记,但一定要放下。”
木婉清摇了摇头,不再相劝。
不知道想到了谁,怔怔看着远方,默然无语。
王禅独自一人站在寂静的山坡上,抬头看着天上群星,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去……
第二天,天刚破晓。
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期间夹着叮当、叮当的铃声,王禅回头望去,但见数十匹骏马急驰而至。马背上乘者都披了淡青色斗篷,远远奔来,宛如一片青云,听得几个女子声音叫道:“尊主,属下追随来迟,罪该万死!”
数十骑骏马奔驰近前,王禅见乘者全是女子,斗篷胸口都绣着一头黑鹫,神态狰狞。众女望见童姥,便即跃下骆驼,快步奔近,在童姥面前拜伏在地。王禅见这群女子当先一人是个老妇,已有五六十岁年纪,其余的或长或少,四十余岁以至十七八岁的都有,人人对童姥极是敬畏,俯伏在地,不敢仰视。
。
童姥哼了一声,怒道:“你们都当我死了,是不是?谁也没把我这老太婆放在心上了。没人再来管束你们,大伙儿逍遥自在,无法无天了。”
她说一句,那老妇便在地下重重磕一个头,说道:“不敢。”
童姥道:“什么不敢?你们要是当真还想到姥姥,为什么只来了……来了这一点儿人手?”
那老妇恭敬回道:“启禀尊主,自从那晚尊主离宫,属下个个焦急得了不得……”
童姥怒道:“放屁,放屁!”那老妇道:“是,是!”童姥更加恼怒,喝道:“你明知是放屁,怎地胆敢……胆敢在我面前放屁?”那老妇不敢做声,只管磕头。
童姥道:“你们焦急,那便如何?怎地不赶快下山寻我?”
那老妇道:“是!属下九天九部当时立即下山,分路前来伺候尊主。属下昊天部向东方恭迎尊主,阳天部向东南方、赤天部向南方、朱天部向西南方、成天部向西方、幽天部向西北方、玄天部向北方、鸾天部向东北方,钧天部把守本宫。属下无能,追随来迟,该死,该死!”说着连连磕头。
童姥不过失踪了数日,整个缥缈峰却是早就闹翻了天。
童姥道:“我练功未成,忽然遇上了贼贱人,险些儿性命不保,幸得这小子相救,这中间的艰危,实是一言难尽。”
一众青衫女子一齐转过身来,向王禅叩谢,说道:“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