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听得甄氏一事,如此证据确凿,不容抵赖。已经面色难看到了极点?6??
当听闻贺兰敏之居然擅自称王,更是犯了天子大忌。李旦简直是咬牙切齿。
又听得贺兰敏之占地拥奴如此之多,心知必然是占的朝廷便宜。更是怒不可遏!
“陜州刺史何在!御史右台何在!如此尸位素餐,要他们何用!”
朝臣面面相觑,张柬之心知再不开口,等姚崇和白太平来此,更不知要说的何等难听,弄不好就要牵扯到中书省身上。壮着胆子出列:
“陜州刺史姚崇、御史台右台多有参贺兰敏之者。因无苦主证据,中书省已下旨斥责贺兰敏之闭门思过,罚俸一年。
甄氏一事,苦主孙二直接告到了大理寺,直接由大理寺受理。陜州极为配合,出力极多,这些证据多有赖其出力。”
李旦老于朝政,一听之下,就知陜州、御史台、大理寺三方在此事上配合无间,必有勾连!不愿轻易表明态度。问群臣:
“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御史台御史见这些时日上奏居然有了成效,精神百倍,个个抢着出列建议拿贺兰敏之到大理寺受审!群臣见此事最后拐弯居然扯到田亩兼并上去了,众皆警觉,不愿开口,都在观察形势。
不料左羽林将军李湛居然出列,正义凛然:“臣也请大理寺拿贺兰敏之问案!”呼啦居然出来不少朝臣赞同。都是些和皇室关系不浅的勋贵。
众臣更是警觉,难道这出大戏幕后的主使是陛下?
难怪谢立平个王.八蛋这次胆子大过天,原来抱上了大唐最粗的大腿。众臣难免心中五味掺杂,只恨不是自己讨得了陛下欢心。
一个个争先恐后后的出列发言,骂贺兰敏之狂妄忤逆、丧心病狂、qín_shòu不如,简直是大唐之耻!定要严办以安民心!绝口不提农奴田亩之事。
眼见大势所趋,定论已下。张柬之深叹,原来让众臣开口,不过是观其言行,简在帝心,果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等帝王心术,不愧是千古一帝!到是大唐之福。
与众丞相简略交流了意见,张柬之出列:“中书省奏请陛下下旨,宣贺兰敏之到大理寺问话。贺兰敏之若有其罪,自当按《大唐律》查办!”
众人都知问话不过是走个过场。如此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供抵赖?都发觉,当御史台和大理寺联手,这等显赫权柄,却是不可小视!
见小妹一系都主动落井下石,李旦心知此事绝非巧合,定有势力在后串联指使。只是贺兰敏之如此不争气,却是咎由自取。好在尚处调查期间,到也不用早作表态。
点头下旨,算是就此定论:“传贺兰敏之到大理寺问话!”冷哼挥手,就此退朝。
一进后宫,李旦便传了鱼朝恩去问询太平公主,李湛主动表态,既然不是自己指使,此事太平公主必脱不了干系。
又让凤阁将关系此事的奏折挑紧要的呈上,自有心腹出宫打探详情。
等四方情报汇聚,贺兰敏之固然其罪当诛,但隐隐绰绰间,到处都少不了白太平的身影。给他个仪同御史大夫,既然是“仪同”,自然是尊荣称号。可他身为一品护国真人,居然真去御史台乐呵呵的干起了四品的差事。
是说他多管闲事,胆大包天好呢?还是说他忠于天子、勇于事君好呢?
李旦手指抚过密奏,停在一个名字上,意味深长,低声疑道:
“白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