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的清晨是一天中最烂漫的时刻。
漫天的晨雾像一缕轻纱一样笼罩在林间,晨曦透过云层将枝叶显映得翠绿无比,清晨的鸟儿在枝头跳跃欢唱,仿佛在向人字形窝棚中的人们轻声问好。
高雪梅可没有什么好心情去欣赏晨曦的美景,从昨日灯火初上到现在,她紧张得彻夜未眠。守着一条不知道何时发疯的狼,试问有谁能睡得安稳呢?那个该死的马凤魁把床堵在了门口,害得她想出去走走都行不通,而马凤魁却睡得不亦乐乎。
高雪梅坐在床上,用手支着下阁,困意让她直打盹,马凤魁的一点动静就吓得她警觉的睁大了眼睛。她担心万一马凤魁又向上次那样扑过来怎么办。这个想法困扰了她整整一个晚上,害得她困极了的双眼乍合还睁,难受极了。所幸这一夜马凤魁只是睡觉,并没有什么过格的行为。
一缕阳光照射进室内,马凤魁在晨光中醒来,他轻轻揉了揉眼睛,抬头见高雪梅哈欠连天地坐在床上。难道她一夜都没睡吗?见马凤魁醒了,高雪梅撅着嘴瞪着他。马凤魁伸长了胳膊伸了个懒腰,哈,很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一觉了。
马凤魁故作夸张的叹息道:“黄粱美梦啊。”
高雪梅恨得直咬牙,她把视线从马凤魁身上移开,当他不存在。马凤魁却不放过她,他故意调侃:“你醒得还好吧?”
“谁像你那么猪猡!”高雪梅气呼呼的。
马凤魁翻身坐了起来:“哦,怀疑我会侵犯你?”高雪梅“呸”了一口,将头扭到一边,“天知道!”
马凤魁望着她一夜没睡却丝毫不减艳光的脸,兴高采烈的问:“或许,我没有预期的侵犯你让你很失望,对不?”
高雪梅快速的把头扭过来,狠狠的瞪了马凤魁一眼,啐道:“想得美,懒得和你计较!”
马凤魁没在继续损她,他把李无言叫了进来,吩咐道:“带她去洗脸,然后让她给我做饭。”李无言答应着,看了看高雪梅。高雪梅冷声道:“不要你催促,我这就去。”李无言手足无措的看了马凤魁一眼,马凤魁看着高雪梅,向李无言点点头。
这个挨千刀的,以为这样就会让自己屈服吗?真希望他有一天突然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高雪梅冷冷地看着马凤魁,心中恨恨的诅咒着。
马凤魁若有所思地目送着高雪梅离去的背影,高雪梅眼中的忿意与倔强他看在眼里,心中突然有些不忍。
见高雪梅走出房门,马凤魁连忙来到李无言面前,小声道:“一回儿你躲到远处,我不叫你别出来,我装病,看那个丫头片子怎么做,知道了吗?”李无言点点头。盯着李无言,马凤魁严厉地嘱咐道:“别忘了西门晓娟的事。”李无言有些惭愧的看了一眼马凤魁,重重地点点头。马凤魁看着李无言,他从没怀疑过李无言的忠诚。即使他看出了李无言喜欢上了西门晓娟他也没有怀疑过。只是西门晓娟这个女人跟本配不上李无言,西门晓娟只会利用李无言,最后受伤的恐怕只有他。李无言应该有一个能真正心疼他的人。而不是满肚子算计人的西门晓娟。
李无言比划着跑了出去。
虽然有些留恋,但李无言也不想让西门晓娟留在墓地了。上次看到西门晓娟要放走高雪梅的举动,让李无言很是担心。别看马凤魁那样惩罚高雪梅,如果西门晓娟真要搞出什么乱子来。只怕到时受罪的那个人是西门晓娟。马凤魁不会饶了她的。
马凤魁取出一条纱布,绑在头上,然后回身躺在床上。
他要试一试周月红。
周月红太让他惊奇了。这个女人已经几乎让他的思维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他想像中她应该是洪水和猛兽,应该是个****和****,但是她的浑身散发的清纯让他觉得她很善良。事情似乎已经和他原来的设想不太一样了,然而他却无法抉择。倘若他不是一个强悍的人会让她露出狐狸尾巴来吗?马凤魁真的想知道。
高雪梅做好了饭菜,叫着李无言:“李无言,叫你的马总来吃饭吧。李无言!”喊了几遍李无言也没有进来。高雪梅疑惑的来到屋外,外面没有李无言的影子。
高雪梅为难的想:“难道还要我去请马凤魁来吃饭吗?整晚和马凤魁呆在一个房间里,我都要崩溃了。”高雪梅不死心地再次向远处喊道:“李无言,李无言。”可就是没有回应。
高雪梅只好自己去叫马凤魁用餐,可一进门就见马凤魁双手抱头躺在床上。忿忿地来到马凤魁的床前,高雪梅没好气道:“饭做好了,快去吃吧。”马凤魁并没有搭话,却使劲拿头撞墙。高雪梅奇怪的看着他:“你咋了,马凤魁?”回答她的声音像蚊子叫:“头疼欲裂!”
高雪梅蹲下身来,用手扒着马凤魁的身体,“马凤魁,我领你去医院看看吧。”马凤魁虚弱地摇摇头,高雪梅急道:“马凤魁——”马凤魁没等她说完坚决地摇摇头。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高雪梅有些幸灾乐祸,“疼死你算了。”赌气囊赛的说完话,高雪梅转身要离开。马凤魁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高雪梅着急的回过头来挣扎道:“你要干什么?”马凤魁的眼睛睁开了,他用虚弱的眼神看着高雪梅。
高雪梅一使劲挣脱了他的手,看着马凤魁难得一见的没有了怒气的脸,一跺脚道:“我去叫李无言,让他给你买止痛药。”高雪梅说完转身跑了出去。马凤魁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