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笑三人飞身入了院子,院子内只有一座厢房,却有一块大空地,靠近围墙有一方石桌,一张石凳,偌大的院子啥也没有,连地上都没一根草,全铺着石板,由于围墙颇高,水晶宫那莹白的光,使这院子朦着一层纱似的光,看不是很真切。
邪夜稍微打量了下院子,就直奔正厢房,厢房里一片漆黑,隐约能见厢房檐下也挂着块匾,纤长娟秀的写着“落思阁”,梅笑盯着那匾半晌,喃喃自语:“吟思居,落思阁,,,”想不出所以然。只觉着透着一丝悲凉。
邪夜拾级而上,直接伸手推开房门,“吱呀”一声,房门大开,然里面却未传出点动静,可想而知,里面空无一人。顿了顿,邪夜说道:“看来还是得找,南海之主,问问”。
也只能如此了,梅笑耸着肩,这南海之主忽,应该也有千年未见了,虽说,以往有点交情,但历过浑敦之后,她倒是有点怕见忽了,想着如果他们都变的不一样了,那她又该用何种面目面对他们。
“主子,无事,忽主与我们有点交情,还是个念旧的”。白泽一眼就知道梅笑在顾忌。
邪夜眸色幽幽的盯着,梅笑逐渐轻松的脸,当先一步,打开院门出去了。梅笑,白泽随其一到跨出了院子。
三人快走到水晶宫正门时,梅笑顿住了脚步,一手拉住邪夜,一手拉住了白泽,低声说道:“现在是晚上,我们这样冒然打扰,似乎不太好吧”。
“笑儿,,,”刚要说话的邪夜,就见突然涌出了许多的虾兵蟹将,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只见从中走出个,身材高大,四方脸,脸上还留着长髯美须,目光如炬的盯着他们三人好一会儿,略粗的嗓子开了口:“梅姑娘,你莫不是又来偷千年海藻的”。
梅笑三人倒是很镇定,许是梅笑,经常被抓,见惯了,此时,见着千年多未见的,勉强也算得上老友的忽,当即上前迈了一小步,讪讪笑道:“忽,许久不见,你这龙宫的戒备森严了不少,我这将将的落了地,就给你围住了,呵呵”。这插科打诨,梅笑还是游刃有余的。
忽敛了敛脸上的肃穆之色:“梅姑娘,若是要吃那海藻,只需给个信,我这就给你送去了,何需连夜来取”。脸色缓和,但还是有疑惑,近来他南海无端出了好些事,让他不得不警惕,这梅姑娘,虽说是天帝的人,但这入夜来访,让人不得不疑。
“呵呵,只是刚巧路过,就想着你这的海藻,许久不曾吃着了,所以,不请自来了,还望包含”。梅笑眼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口问,许久不见,到底是有些疏淡。
“笑儿,我来问便是了”。一直垂眸看着她的邪夜开口说道,抬头向南海之主望去,一张倾倒众生的脸上,毫无表情,淡淡的朝他说道:“我们是有事问你”。
老大,您能客气点吗?梅笑心中哀嚎。白泽只是静静的站着,不声不响。
忽主细细的瞧着这语气不善的美男子,觉得似曾相识,这般相貌出众的人,不可能会忘的,滞了半晌,才想起这煞神是青丘山的仙尊,话说,一千多年前,青丘山有个地仙,无意间瞧见了他认为世间最美的男子,一时倾慕,便画了好多该男子的画像,不成想,画像流入坊间,一时间,天神界,仙界,魔界,都为了一睹画像中人的真容,没事就邀上个三五个仙啊,神的,去青丘山,那时的青丘山,简直是人满为患,奈何这世间美男,迟不肯相见,好些个执着仙姑神婆,就霸着青丘山的山门,每天盯着进出的狐狸们,害得一些胆小的狐狸直接晕厥,许是,那美男感受到了她们的心意,终于,在一个睛空万理,风和日丽的早上,美男子,踏出了山门,身后还跪着个小仙,有幸见着美男的,直呼自己太幸福了,可是下一幕就让她们不幸福了,那跪地的小仙,先是被人抽去了仙骨,而后又被斩断了手筋,一切只因为,美男子说,他不该看他,更不该画他。至此,六界对青丘山的这位煞神,记忆犹新的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的狠戾。
忽主的心神颤了颤,南海于青丘虽说相隔不远,但却从无往来,伸手摸了摸胸前的长须:“不知仙尊,有何要事相问”,不是紧迫的事,不会夜里来吧,却未多想,他和梅笑怎会一路。
“想问,那“吟思居”住的是谁”。邪夜毫不拖泥带水,直接问道,不管梅笑给他递了多少眼神。
忽主脸色急转直下,冷声道:“无可奉告,还请仙尊速速离去”。周围的士兵皆严阵以待。
梅笑白了眼,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呵呵笑道:“忽,我们只是好奇,并非打探什么”。
“梅姑娘,我知道你与天帝关系匪浅,这事就算天帝亲自来问,我也不会说,你请回吧”。忽主冷脸说道。
邪夜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不止一次听到人说梅笑与他人关系匪浅,这让他非常不喜,当下大袖一拂,将他左边的一众虾兵蟹将拂了出去。
见邪夜突然动手,忽主连忙上前阻挡,大喝一声。“仙尊,莫要欺人太甚,”
梅笑拉住邪夜,咬牙低声道:“你就不能客气点吗?”见他脸色难看,但不再动手,便笑着冲着发怒的忽主道:“忽,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那院子的名字,随意问问,你别怒,我们这就走”。
他们走的不拖泥带水,龙宫的士兵也退的井然有序,忽主在外院枯坐至深夜才踏入后院,一进寝宫门,就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