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觉得自己那已经死了的心隐隐作痛着, 为自己不值,为她的儿子不值。
她知道端王爷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她也曾经劝阻过, 可是换来的确实无情的责骂和被关在后院的决定。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丈夫啊……
端王妃搂着克善不言不语地跟在后面, 端王爷骂骂咧咧地被人推着朝来到客厅,皇太极正冷冷地坐在诸位上,不愿意让海兰珠看到这些龌蹉的事情, 皇太极并没有让她来。
端王爷一眼就认出了皇太极的身份,顿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再没有力气骂人,腿一软跪倒在地。
“是你?”新月也看到了皇太极, 不同于端王爷的如丧考妣,新月则是满脸惊喜,她甚至选择性地忘记了如今的情况有多诡异,甚至忘记了自己正被人押着跪在地上, 也没有看到自己的阿玛那满脸苍白,浑身颤抖的样子,她深情地看着皇太极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你还记得我吗?我们曾经在七宝寺见过,当时你走的急,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叫新月,你叫什么名字?我们真是有缘分……”说着,新月甚至想站起来跑到皇太极身边。
她想这么做,别人自然不会让她得逞, 看到新月想起来,她后面的一个士兵直接一脚把人踢的重新跪在地上。
“啊!!好痛……”膝盖啪一下撞到地上,新月顿时痛的哭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心受到了伤害,为什么他们要这样伤害她?她是那么美好那么柔弱,我没事他们忍心这样伤害她?
新月泪水涟涟,只可惜她的做派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怜惜,皇太极根本不知道这人是谁,听道她的话更是觉得恶心极了,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倒是侧妃发现了端王爷苍白的脸色和恐惧的表情,眼珠子一转,大概知道面前这人的身份绝对比端王爷要高,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爱来不及细想,就行动快于思想地装作不经意间耸了耸丰满的xiong部,看着端王爷,实则是在看着皇太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给他看:“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妾身都糊涂了~”
那声音,要多嗲有多嗲,说话的时候她竟然还向皇太极跑了个媚眼。
皇太极冷厉地扫了眼对方,顿时女子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头凶兽给盯上了,浑身打了个寒战。
“端王,你可知道,朕为何抓你?”皇太极根本不愿意理会那对脑子有问题的母女,他直接看向端王爷,冷冷地开口问道。
他的话刚一说出口,不仅是端王爷,就连新月额娘都变了脸色。
朕?
能自称这个字的当今可是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太上皇。
皇上在京城不可能来荆州,而且年龄对不上,那么只有……太上皇?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侧妃忍不住眼前一亮。
如果面前这个人真的是太上皇,要是能勾引到对方,可是比这个没用的端王爷好多了,至于什么传闻的太上皇钟爱太后娘娘,侧妃可不相信,家花哪有野花香,更何况,听说太后可是草原上出来的人,又怎么比得上那这种柔弱入菟丝花一样的女子吸引人呢,只要她使一些手段,哪怕是太上皇都一样还不是手到擒来。
新月没有猜到那么多,只是见到自己心悦的男人没有理自己,心里更加委屈了。
“您……您是……”侧妃故意装作惊讶地等着眼睛看向皇太极,弱弱地问道,那因为惊讶而瞪大,显得更加水润you人的眼睛,那汹涌几乎蹦出来的双峰,每一个都如此you人,只可惜,皇太极最恨的就是这个让他最爱的女子气的吃不下饭的恶心女人,听到她又开口说话,直接让人堵住她的嘴巴,再绑住,像个破布麻袋一样扔在一边,然后砖头看向端王爷。
“端王,朕在问你话呢,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太上皇陛下,臣有何错之有啊?臣对太上皇,对皇上忠心耿耿,殚精竭虑想要报答朝廷的知遇之恩,每时每刻都自爱提醒自己不敢怠慢,臣不知所犯何罪,竟然让太上皇陛下如此呵斥于臣啊!”
“哼,很好!”皇太极被气的笑了出来,直接把查到的东西扔到他头上:“你没错,好一个没错,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端王爷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颤颤巍巍地拿起掉在地上的纸看过,顿时仿佛失去了力气一样瘫倒在地上,许久之后他突然爬起来,爬到皇太极身边哭喊着道:“陛下,陛下我冤枉啊,都是那些刁民在冤枉我,陛下,臣在荆州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想着百姓,为此臣可谓是废寝忘食,有何来欺压百姓的道理,这一定是谁在陷害臣啊陛下,请您明察啊!!”
“明察?呵……”皇太极还从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他指着端王爷问道:“那朕问你,这七层的赋税什么?朕怎么不记得朕有定过百姓的赋税需要交七层?”
“这……”端王闪烁其辞道:“陛下冤枉,这都是下面的百姓体恤臣操劳多年,自愿增加的,不信您臣这有万民请命的文书,陛下要看,臣这就叫人去拿,臣也不想收,可是臣这不是怕拒绝了百姓们的好意么。”
“呵……很好,那朕再问你,为何你每年都要增收十万两白银?这十万两白银去哪里了??”
“臣……臣……”
“是不是又是百姓体恤你劳苦功高自愿给你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没错……”端王爷满脸冷汗。
“是吗?”皇太极仿佛在看死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