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缀空看着面前的中洲队精神能力者微微笑了起来，看那样子就仿佛一个邻家大哥哥一般，只是他的眼神却显得冰冷一片。
（嘻嘻嘻嘻……这种死亡的压迫感……）
（好久都没有体会到了啊！）
（没想到中洲队还有如此的强者，比正体的小苹果苏南更强的存在啊！）
……
……
恶魔队主神空间。
复制体苏南开门，耳边顿时响起炒勺和铁锅碰撞的声音，苏南迈进门的脚步就那么突然的停顿下来，悄无声息的收回脚，默默地关上门，他走到赵缀空门前敲了两下。
“怎么了？”赵缀空开门，问了一声，见他表情颇为无奈，顿时了解地道：“小武在做饭？”
苏南点头，赵缀空连忙让他进屋，颇有同情之色。与其吃小武做的饭还不如去喝泔水。
“你忙，我坐一会就回去。”苏南坐在沙发上笑笑地道：“我只是来做个心理准备。”
“我不忙。”
赵缀空泡了杯茶放在他面前，然后绅士般的坐在了他的对面：“既然都无事，不如来聊聊天吧。”
苏南挑眉：“想聊什么？美酒？名车？美人？还是别的？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聊聊你如何呢？”赵缀空笑眯眯地看着他，嘴角有着笑容。
苏南沉默了一下，伸手端起茶几上的热茶，指腹贴着温润的瓷器边缘摩挲着，好一会儿，才道：“单向的没意思。”
“双向的也可以。”赵缀空向后仰去，毫无意外之色的舒适的靠在沙发上，“那就开始聊吧，规则很简单，想说的就说，不想说的就说不想说，怎样？”
“ok，我没问题。”苏南轻笑一声，同样舒适的靠在沙发上：“那么开始吧，你先找个话题吧。”
“先说说第四阶吧，目前恶魔队只有你和队长度过了心魔。”赵缀空道了一声：“当时你心魔爆发，却硬是压抑过去回到主神空间，我原以为你会在下场恐怖片里找机会渡过心魔，但事实上，第二天我打开房门看到你，你就已经渡过心魔了。这期间，有什么奥妙？”
苏南眯起眼睛，撑起下巴，品了口茶，“你问这个问题，我一点都不意外呢，你进入第四阶了？”
赵缀空瞥了他一眼，面目上的笑容不变。
苏南诧异了一下，心中叹息一声，按照恶魔队这种速度发展下去，中洲队在和恶魔队碰面的话绝对是死定了呢。于是慢慢悠悠开口：“就像我对你们说的那样，坚持执念或放弃执念，我选择的是后者。”
赵缀空瞥他一眼，优雅的站起身，“既然没诚意，那就不聊了。你回去吧，小武做好的饭菜在等你。”
苏南尴尬的笑了一下，知道这个理由或许能骗到一些人，但有些人，是如何也骗不过去的，点点头，苏南说：“好吧，我去蜀山了。”
赵缀空看了他一会，知道这一次他没有撒谎，皱起眉头，似乎是有些不解，重新落座后思索着像是有些不确定的问：“蜀山？修真吗？我记得那群臭道士说你的身体不适合修真。”
“洗骨。”
“……”赵缀空愣了两秒才回过神，顿时觉得眼前这人比自己还要疯狂百倍，“洗骨？九九八十一天，身体进行分子改造？”
见苏南从容地点头，赵缀空笑了，“滋味如何？”
“要听实话？”苏南的面色白了一分。
“当然。”
“第一天的两个小时后，我就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第二十天的时候，我在想，坚持了这么久，怎么也别放弃，第三十一天，我完全没有任何力气，连开口说停止都做不到，第五十天的时候觉得生不如死，第六十天的时候我在想下辈子投胎宁愿做一只猪，第七十天的时候我希望有人来杀了我，第八十天……”
顿了顿，苏南语气中有着愉快的笑容：“最后一天的漫长，我活着回来了。”
苏南说的云淡风轻，赵缀空也沉默了。他说的再简单不过，也许是因为太简单了，所以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可以任意去想象这个一贯不可一世的人，在那段时间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赵缀空才取出红酒，收拾掉茶杯，给两人都倒满酒后，他才默默地开口：“就算没度过心魔也没什么。”
“我知道。”苏南抿了抿酒杯：“我讨厌不能自控，如果我不能主宰别人的命，那么我起码要主宰自己。我要自己清楚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件事都是我自己要去做的，而不是身体里那只野兽怂恿的。”
赵缀空沉默了一会：“如果我没渡过心魔，你会杀了我吗？”
苏南突然笑了，笑的很好看：“你或者我又或者恶魔队每个人，也不过是复制体而已，但同样的过往和经历……和本体又有什么不同？我查过，刺客家族天生心灵之光不完整，你无法渡过心魔很正常，你的目的……”
话音未落，赵缀空脚尖轻点，身体诡异的消失在原地，出现在苏南的身后，手中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再也无法前进一分。
苏南的一根手指轻轻的挡住了那枚匕首。
“赵缀空……”
……
……
复制体的苏南找了最便捷的方法渡过了心魔，虽然也是最疼痛的方法，以刻骨铭心的疼痛强迫思想再也不去思考执念的事情，心中只能有痛楚。
而自己的执念……自己很清楚。
赵缀空收起回忆，笑容下，扭曲的心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