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宇听完老头的话,瞠目结舌呆在当地,被雷到了。> 老头听说是新任的刺史大人到了,慌忙去把村里的村长找来。村长叫冯仑,是一个朴实的中年汉子,见了杨宇几乎局促的说不出话来。
天色已经不早,杨宇又备受打击,也没有细问,直接安排住宿了。村子里的房子可住不下这么多人,杨宇只好让自己的侍卫扎帐篷住了。村长好歹在自己家收拾出一间房子,给杨宇和朵兰住。
草草吃过晚饭,杨羽和朵兰回到屋里。房子是由巨木和夯土制成,低矮昏暗。进了门,杨宇轻轻握住朵兰的手,艰难的开口道:“朵兰,真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朵兰表情倒是轻松,轻轻靠在杨宇胸口说:“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你看这里,山清水秀,绿草茵茵,倒像草原一般。我觉得比在京里天天闷在家里强多了。”
杨宇听了好不感动,说道:“朵兰,你真好。”
朵兰笑道:“你忘了?清虚子道长那天说的,要咱们俩富贵不移、贫贱不迁,还真被道长说中了。”
杨宇撇嘴,心想,那个老骗子!也不禁有一丝疑惑,清虚子到底是骗子,还是一直深藏不露啊?
朵兰安慰了杨宇,打开行李,开始铺床叠被。杨宇一眼看见,打开的箱子中,露出一抹大红,正是两人准备的朵兰的嫁衣。
杨宇一拍脑袋,啊了一声说道:“朵兰,今天是……”
多兰回过头来,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六月初六!”
原来今天是两人原本确定的婚期,一路奔波,风餐露宿,竟然忘了。
杨宇非常愧疚,歉然道:“朵兰,对不起,只怕婚期又要拖了。”
朵兰从箱子里慢慢拿出嫁衣,用手轻轻摩挲着,脸上露出异样的神采,双目盈盈,咬着嘴唇说道:“为什么要拖?这一次你可没有在监狱里。”声音低如蚊蝇,几不可闻。
话音虽轻,在杨宇听来,却如雷鸣一般:“那、那怎么行?这也太委屈你了。”
朵兰抬起头道:“这有何妨?只要你是真心对我好。”
自从出了中都以来,朵兰在路上没有一句抱怨。杨宇知道朵兰之所以这么说,肯定是见自己情绪低落,特意用行动来告诉自己,她无论什么情况都愿意在一起,甚至,这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
出嫁的这一天,对一个女人的一生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啊!此时此刻,没有花轿,没有锣鼓,几乎也没有宾客。朵兰却决定就这样嫁给自己,杨宇感动不已,慨然说道:“好!我们就今天结婚!”
朵兰撅起嘴来:“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听上去还不乐意?”
杨宇哈哈大笑:“哪里哪里,这么好的老婆,只怕我两辈子都修不来这么大的福分。”
小屋之中,两个人点起红蜡烛,穿上之前精心挑选的礼服。
杨宇是玄端礼服,白绢单衣。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杨宇穿上黑色的礼服,更显得英俊不凡。朵兰则是玄色纯衣纁袡礼服,在红衣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娇艳欲滴,美艳动人。
两人一拜天,二拜地,三夫妻对拜,就算是礼毕了,杨宇再次轻轻拥朵兰入怀,两人紧紧相依,似乎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当晚,杨宇几乎是癫狂的。眼中所见是朵兰那带有异域风情的精致的面庞,触手所及,是朵兰那如丝缎一般光滑的肌肤。鼻中闻到的,是如兰似麝处子的芳香。
杨宇深深的迷失了,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知几度疯狂,红烛燃尽,一室春意仍未退却……
次日一早,杨宇醒来,望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朵兰,仍然感觉如在梦中一般的不可思议,望了许久,轻轻吻上朵兰的红唇,哪知朵兰轻笑一声,把头埋在杨宇怀里,原来朵兰早就醒了。
温香软玉抱满怀,杨宇不禁情动,呼吸急促,手又不老实起来,朵兰扭着身子躲着,低声道:“别、别,天都亮了,再说……这可不是在自己家。”
杨宇无奈只得作罢,朵兰害羞,催促杨宇赶快起床,两人收拾妥当,杨宇见朵兰经了一夜云雨,更显娇艳,禁不住又吻了一通,才携着出了门。
出了屋子一看,冯仑早就把早饭准备好了,杨宇倒还罢了,朵兰一见外人,脸又红了……杨宇好笑之余,一种责任感在心底却越来越明显,自己一定要让朵兰过上好日子!
吃饭时,杨宇开始向冯仑问阳城的情况,无论如何,既然来了,总得想办法把日子过好,为了朵兰,为了自己,也为了千里迢迢追随自己而来的那些人。冯仑见新来的剌史大人和善,渐渐放开了胆子,对杨宇说了起来。
情况和杨宇之前知道的差不多,除此之外,又说了些详细的情况。杨宇边听边吃早饭,夹了一筷子咬了一口,感觉味道奇怪,看看剩下的一半,竟然是个人参!
杨宇再仔细一看,这人参小水萝卜大小,这么大的人参,长了多久杨宇不知道,可是知道在中都,一个就价值千金,不由大为感动,对冯仑道:“村长,我既然来到这里,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千万不用这么破费,你们生活也不富裕。”
冯仑挠挠头,露出困惑的神色,说道:“没有啊,就是些俺们平常吃的粗茶淡饭,大人别嫌弃就不孬了。”
见杨宇举着人参示意,冯仑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嫩> 杨宇瞠目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