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断有大批的难民开始涌入斯大林格勒,现在在防区和码头挤满了撤离的人啊,也有一些难民帮助军队构筑工事干活来换取食物和其他的物资,如今马马耶夫岗已经是构筑起了更完善的表面工事,而安德烈居然发现帮忙干活的人里还有女人,但是安德烈一过去又遇见了尴尬,一个年轻女孩居然也在帮忙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嗯,怎么还有妹子在干活啊?
于是过去了。
而当他的孩子看到安德烈和后面的警卫排的战士,直接是吓得跑到了姐姐后面,小女孩还记得几年前,就是这些蓝帽子的人开着黑汽车来到了家里带走了自己的父亲,安德烈顿时感觉不好了,于是他来到了两人面前,只听小女孩心惊胆战的说道:“姐姐,蓝帽子的人,当初就是他们把爸爸带走的。”听到小女孩的哭声,安德烈明白这又是当初被内务部搞出阴影的人,不过雅克可误会安德烈了,他还以为安德烈看上这个妹子了。
“这位是内务人民委员会部的安德烈同志,有什么困难可以说,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应该能帮得上你。”
安德烈一到面前,机灵的雅克马上向妹子介绍了这位莫斯科来的内务部长官。
可是,那个妹子,也就是小女孩的姐姐,并不信任眼前这位既年轻又有型的上校。
她曾经和很多干部见过面,但没有一个能帮得上忙,也没有人同情她的处境。官职越大的人越不会明白她们这些人的感受啊。
“您好,上校同志,很高兴见到您。”妹子用敷衍、无力的语气说道。
安德烈也现这个女孩对自己有点冷淡,他热情的伸出了手,和蔼可亲地笑着,说:“这位同志,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娇弱的妹子毫无力气地握住上校的手,装出笑容,说:“我叫安娜。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困难。在斯大林同志的领导下,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啊!苏联的空气是多么的自由!我不能呼吸到更自由的空气了!啊!斯大林同志是多么的慈祥!我们的党是多么的伟大!,啊!可恶的法西斯必将失败!”
“够了!我觉得你说的这些都不是肺腑之言的。明显是背诵!其实,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会尽量帮你。”
安娜还是装着笑容,说:“没有,真的没有困难。”
“刚才,你妹妹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有要申诉的情况是吗?我可以向上级转达了你们的要求,他会派人调查的。
如果当初的办案人真的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们将对他们作出相应的处罚,并解除你和家人之间通信的限制,还会考虑重新调查案件的。”
安娜收起笑容,乏力地说:“我没听错吧?你是在打发我们还是真心想帮我们?”
安德烈拍拍安娜瘦弱的肩膀,说:“我真心想帮你们。作为一个执法者,我不想见到不公平,不人道的现象在社会上出现。我知道,你们在生活上面对了很多困难,你们背负着‘人民公敌’这个恶名,在社会上遭到很多不公平的待遇,是吗?
你们感觉自己融入不了社会,感觉自己没有被社会所接受,是吗?”
“您说得没错。我们只想得到公平的对待,我们不想被父母的过错所牵连。战前,为了能融入社会,我努力学习,紧贴党的路线,希望能加入共青团,得到人们的认可。但是,无论我多用功,学业成绩有多好,人们对我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改变。
后来,我因为这个原因考不上大学,虽然我学业成绩不错。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但过了不久,又因为这个原因被开除。幸好,我有一位开普通商店的亲戚让我在他的店铺里工作,我才不至于饿死。”
安德烈同情地点了头,说:“明白,这的确是件很不幸的事。马克思主义的出现,就是为了消除剥削和压迫,解决社会不公义。但你们,虽然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家里,但却得到不公平的待遇,还被不同的人压迫和剥削,这并不是我,还有斯大林同志所想见到的。”
“是的,我始终相信斯大林同志是个慈祥的,伟大的领导人。其实,和其他犯人家属比较,我的情况已经算好的了。至少我没有像一些孩子那样,被送进劳改营,也没有被送进可怕的孤儿院里。
“好,这就好。你父亲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被捕前担任什么职位?你知道他为什么被捕吗?”
“被捕前,我父亲叫鲍里斯,是一名电厂工程师。至于他被捕的原因……”说着安娜停下了声音。
安德烈再次拍了拍安娜的肩膀,展现出对她的信任,“不用怕,尽管说就是了。,如果当中真有什么冤枉,有什么不合理的事情,有什么人物犯了党纪,我这个内务部上校就要做事了。”
“内务部的人说他是托派人士,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根本不会和托派有联系。他在被捕前的最后一刻,仍然在喊‘斯大林万岁’,当中应该有什么冤情。”
的确,有很多其实对斯大林忠心耿耿的人,被冠上各种不同的罪名被捕。他们是被一些有心人所诬告。举报的真实原因大多是因为私人恩怨,或是官场争斗。
虽然当中有很多举报都是没根据的,但内务部却没有对这些案件进行详细的调查。一来,时间不够,二来,是为了清洗彻底。
结果不少人死的,都还高喊“苏维埃万岁,斯大林万岁!”
“好吧,我会报告上级,后方马上会重新调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