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带着君缘,轻而易举便找到隐居在青鸾峰身处的云天青和夙玉。
两人没有现身,隐在暗处。就见一间小屋挂满了红色的绸缎,“他们成亲了?”
玄霄点头。他不知道上一世他们什么时候成亲的,不过也知道肯定没做这么早。看来云天青和夙玉相处得不错。
没一会儿就见一男一女从屋子里出来,正是云天青与夙玉。
“走吧。”君缘直接现身,玄霄护在她身后。
那两人见了他们脸上的绵绵情意瞬间化为防备和震惊,“师弟,师姐。”还是云天青先镇定。
玄霄对那声师弟不作回应,直接点名来意:“望舒该归还琼华了。”
夙玉脸色煞白,本就因望舒寒气入体没多少血色,如今更是没了一点生气,看得云天青担忧写在脸上,连忙扶住她,“夙玉?”
“我没事。”
君缘自然看出她的身体,只是皱眉不语,不论如何夙玉不该带望舒离开。她不是双标,她和玄霄不一样在面临妖界是离开了。
宿主不在望舒一样发挥不了作用,却仍可以抑制玄震体内炎阳,她难道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师姐既是来拿望舒,不若先随我回去,师弟自当双手奉上。”云天青道。
看出他是担忧夙玉,君缘点头,她既然应了,玄霄怎么可能不去。
小木屋里红色的双喜贴在正中央,案桌上摆着瓜果和红烛。
云天青扶夙玉去休息,等她睡下了才出来。
“如你们所见,夙玉因寒气入体,如今只剩不到两年时光了。我们本欲今晚成亲……”说着叹口气。
“琼华网缚妖界,错在琼华。我与夙玉只是不愿同流合污。若要罚,便罚我一人吧。”
玄霄冷笑一声,不管是前世今生,他都无法苟同他们的想法,即使上一世他就原谅了他们。
君缘淡淡看他一眼,说道:“大师兄因你们带走了望舒,如今炎阳侵体,已昏迷不醒了。”
云天青突然沉默,“……此事是我们的错。”他从不是不愿承认错误的人。
“只有望舒能压制他体内的炎阳。”
云天青透过窗户看着天空,夕阳西沉,漫天红霞,就像网缚妖界那日一样的红。
如今事情已过,望舒也于他们无用,甚至夙玉还被它所累。
“望舒在后山,我带你们去。还请师姐稍等。”没有问玄霄,他看得出玄霄和师姐的关系,只要师姐同意了,他不会反对。
云天青回房,确定夙玉熟睡,在门外设了禁忌,便带两人前往后山。
山洞有够隐蔽,里面黑漆漆一片。云天青举着火把在前面带路。
到了最里边只见两具石棺摆在中央。玄霄眼瞳一缩,若是他和君缘不来这一趟,他们还是会落得前世的下场吧。想罢心中轻舒一口气。
他与云天青虽是朋友,是兄弟,只是很多事上两人理念不和。如今云天青没死,他也没被冰封,即使不想见,这个朋友也还在那里,何必执着两人想法一致呢。
现在这样,比之上一世已不知好了多少。
望舒到手,云天青也似松了口气。他甚至有心情留两人小住,“我与夙玉今晚成亲,师弟师姐可愿做证婚人?”
证婚人啊!君缘询问地看向玄霄,隐隐有些期待。
云天青也露出以往的笑容:“师弟莫非忍心拒绝师姐?”他这样调笑,君缘都有些不好意思。
玄霄却说:“自然不忍心。”顺势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这样赤果果的秀恩爱,也就欺负夙玉现在不在身边。
气氛似乎又恢复了从前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玄霄也忍不住神色缓和。
晚间夙玉醒了过来,玄霄以望舒为了驱除体内寒气,又有君缘为她护体,轻易地便恢复了身体。
云天青开心地抱住她,笑道:“夙玉,我是骗你的,两年怎么够?和你一起两百年也不够,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夙玉清冷秀丽的脸上露出笑容,两人之间甜得让人都要腻掉牙齿。
等开心过了才道谢:“多谢师姐师弟了。”这一声道谢难得郑重正经。
玄霄冷漠地受了他一声谢,心里却是欢喜的。
一番事情下来天色已晚,云天青催夙玉去换衣服,东西都是现成的,石桌上一桌子菜、酒上桌,君缘和玄霄作证婚人。
一对新人在两人的见证下喜结连理,心中被不知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玄霄咬着君缘耳朵轻声道:“师姐可愿换上嫁衣?”
君缘霎时从头红到脚。
云天青与夙玉也没有遵守凡世的礼法,两人坐一边,对视一笑。云天青右手握着夙玉的手就没松开过。
“师弟这样可娶不到师姐的。”云天青以过来人的身份道。
“怎么也该准备些花和诗,来个人约黄昏后。”这些也是他从凡世学来的。他做时闹了一堆笑话,夙玉却还是嫁给了他,可见绝对是真爱了。
玄霄不置可否,一手执着小酒杯,半眯着眼,似乎全不在意的样子。但是熟识他的人却知道,他这是放在心上了。
实在难以想象,有一天这个冰块拿着花和信笺在黄昏的小河边,也许是青草地上,红着脸递给心爱的姑娘,这模样只想一想就觉得好笑,又忍不住满身的鸡皮疙瘩。
花可能有,信笺嘛,不一定,不过红着脸什么的,云天青看了眼冰块脸的玄霄,觉得他就算是表白估计也是这幅冰块脸。也就君缘师姐不嫌弃他了!想着啧啧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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