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一道道喊杀之声此起彼伏,双方大军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在厮杀最激烈也是死伤最惨烈的地方,郑宝犹如一尊杀人机器般狂舞长戟,即便敌人围困千万重,那杆锋锐而沉重的长戟染满鲜血,它在郑宝手上疯狂舞动,已经带走了不知道多少条鲜活的生命。
“郑宝,纳命来!”
郑宝的右手边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他即使不回头也能知道,来人是他曾经的生死兄弟张多。
只是张多,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郑宝盛怒之下狠狠地挥动长戟,将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硬生生地砸向张多,势大力沉的冲击令张多虎躯一震,虎口处顿时传来一道酥麻之感。
“叛徒受死!”
郑宝一击之下气势如山,一对锐利的眼睛死死盯住张多,随着一声怒吼的发出,郑宝翻手再次狠狠砸出一戟。
这一击迅猛而凌厉,令人猝不及防!
张多硬着头皮举枪对拼,谁知竟被强大的力量震得长枪脱手,丢了兵器的张多再无可能打赢郑宝,猛拉缰绳地调转马头,然后拍马狂奔。
“哪里走!”
郑宝咬牙切齿,双脚用力一夹马腹,骏马四蹄如飞地紧追不舍。
“将军,郑宝要逃!”鲁肃耳边传来手下的提醒。
“不必管他,我们的任务是收降这支巢湖军。”郑宝一去,前军阵营的鲁肃冷笑连连,不过却出奇的没有率军追赶,而是毅然下令狂攻郑宝中军。
“击破此军,降者免死!”
随着鲁肃的一声令下,无数个红衣甲胄的战士持刀奋勇冲阵,密密麻麻的人群结伴冲刺,一时之间,杀声、喊声、惨叫声、声声入耳震耳欲聋。
主帅一走,巢湖军忽然没了主心骨,原本激烈的战斗顿时变成了一面倒的剿杀之战。
鲁肃率军狂攻巢湖军的同时,周瑜率领神机营猛攻巢湖军的后方,腹背受敌之下,巢湖军一溃千里不可遏止。
“弃械不杀,降者免死!”周瑜一个照面冲破敌军后振臂高呼。
“弃械不杀,降者免死……”大军之中,无数将士放声呼应,气势惊人。
与此同时,郑宝率领百余亲兵追上了张多。
孤身一人陷入重围的张多没有胆怯,反而一脸苦笑道:“大帅,你快走吧,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郑宝长戟一扬,冷冷道:“你说你帮我,你在说什么胡话?”
张多道:“我失手被擒本想一死了之,可是你知道抓我的人是谁吗?你知道搅动整个庐江的是谁吗?不是李术,是江东刘敢!”
郑宝大惊,张多又道:“你我兄弟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投降不是因为我怕死,我怕的是刘敢对你不利。”
郑宝脸色阴沉,默不作声。
张多面露急色道:“大帅你要相信我,据我所知,刘勋被杀后他的部队全部落入刘敢手中,此时刘敢在庐江的兵力远胜我们巢湖军,我们必输无疑。”
郑宝冷哼道:“谁说我们必输无疑,你别忘了庐江是谁的地盘,袁术一定不会放过刘敢!”
张多叹道:“大帅,大哥,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刘敢这次准备充分,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敢染指庐江?袁术是那么好对付的么?”
郑宝冷冷道:“你不必再说了,我郑宝从来不会和叛徒称兄道弟,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割袍断义再也不是兄弟!”
说完,郑宝猛地咬牙用力咬掉一截袖子,狠狠甩在张多面前。
“大哥……”张多一脸激动,欲言又止。
突然。
一道高亢的声音传来:“众将士听着,休要走了郑宝!”
“是李术!大哥你快走,这里我来断后!”张多脸色一沉,朝郑宝的亲兵说道:“前面有个路口狭窄险峻易守难攻,,不怕死的随我留下来杀贼!”
郑宝的亲兵们纷纷响应:“大帅你先走,这里有我们拖着!”
见状,郑宝深深地看了张多一眼,随即率队猛拍马屁股疾速狂奔。
张多咬牙道:“给我一杆枪,今日杀贼,有死无生!”
下一刻,张多率领三十余人就地结阵,视死如归地堵在一处狭窄的山道之上。
当李术亲率大军赶到之时,张多举枪怒吼:“此路不通,来者必死!”
此时李术的身旁有上千精兵精气十足,与对面寥寥三十余人的零星战力形成了一道鲜明的对比。
“全部杀了。”
李术冷冰冰的话语一出,无数甲胄士兵蜂拥而上,双方激战于山道口,虽然李术这边人多势众,但是碍于道路狭窄且敌方居高临下,一时之间不但无人能够攻克敌阵,反而还阵亡了许多将士。
眼看越来越多的己方士兵倒在地上,却还是攻克不下这支残军,李术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
目光落在毫无进展的前线,李术紧紧捏起了拳头:“这该死的张多,我必杀之!”
一旁,有位神秘的持刀客忽然来到李术身边:“李将军需要帮助吗?”
见到此人,李术不由暗暗皱眉,随口说道:“莫非宋兄有办法破阵?”
宋姓男子淡淡道:“此事很简单,让你的人退回来,只需给我十息时间,我便可以破得此阵。”
李术冷笑道:“宋兄此言当真?”
宋姓男子道:“当真。”
李术道:“若是宋兄破不得又当如何?”
宋姓男子道:“破不得我便任由李将军处置,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