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公府,此时的武敏之可谓凄惨至极,四肢躯干好几处敷着药绑着绷带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如果不是听到武敏之偶尔喘两声粗气,都以为是个死人。
处理完武敏之浑身伤口看面容有四十多岁的大夫收拾好自己的药箱,抹掉额头上的汗水有些疲惫地走出房间。
在外焦急等待两个时辰的武敏之妻子杨氏见大夫出来急忙上前寻问道:“大夫,我夫君伤势如何?”
“哎,夫人,贵郞性命倒是无忧,可伤势就有些重了。贵郞的一只手几根肋骨都被打折了,老夫也是尽力了,能不能把骨头接上不残废这就看上天的意思了。”
老大夫摇摇头,对于接断骨能否接上还真不好说。
“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杨氏这下慌神了,夫君要是残废这还得了,日后如何抬头做人?
“大夫你可是长安出了名的治跌打断骨伤的名医,你可一定要治好我夫君,你需要什么我周国公府都可以给你。”
杨氏没办法只能求着眼前的大夫,因为长安除了太医署真的没有比这位大夫医术更高的了,可她一个小女子哪有权利去请太医署的御医。
老大夫也是发愁,面对国公夫人的肯求只能无奈又小心地回道:“夫人,老夫已经说过了,令郞要想复原只能看老天的意思,老夫现在做的只能尽量让令郞断骨重接成功的可能性提高一丝。”
“哎,也许这就是夫君的命吧!”杨氏红着眼眶,见大夫都说得如此清楚了,苦涩地叹了口气:“有劳大夫了,小浦替我送下大夫。”
“是,夫人。”
“老夫告辞!”老大夫拱手行礼后在小浦的引领下离开周国公府。
杨氏来到武敏之的床前,看着浑身是伤已陷入昏迷的夫君,一时忍不住伤心落泪。
“嘤嘤嘤......你平时在外fēng_liú也就罢了,可你为何去招惹准太子妃?还欲bi奸?你难道不知这会触怒二圣给咱家招来祸患吗?你要是一死撇下我们母子可让我们怎么活?呜呜......”
杨氏在床前对着自己的夫君止不住的抽泣,抹着眼泪低声控诉。
本就是性格柔弱无主见的女子,不然也不会管不住自己夫君在外面拈花惹草,自己却只能在家里默默忍受。
“奴婢拜见荣国夫肉的侍女见荣国夫人来了急忙行礼。
杨氏听到声音从床上抬头看向门口,赫然是自己的外祖母荣国夫人。急忙站起来擦拭下脸上的泪水,收拾收拾向着外祖母行礼道:“孙女见过外祖母。”
荣国夫人没理会孙媳的见礼,心急火燎地来到武敏之的床前。
看着眼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外孙,身上好几处缠着绷带散发着难闻的药味。
心理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这还是吾那英俊潇洒的孙儿吗?
早以年迈的双手颤抖地抚摸着武敏之青肿都快看不出原貌的脸,荣国夫人眼中含泪迷糊了双眼。
“敏郞你怎么伤成这样?”看到自己的爱孙被打得不醒人事,荣国夫人含着老泪时而伤心,时而愤怒。
她怒李煜居然为了个还没成为李家媳妇的女人痛打自己的表亲,他有没有把自己这个外祖母放在眼里?
“外祖母不用太过担心,经过大夫医治后夫君他不日就会复原!”
杨氏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劝解陷入悲痛的外祖母。毕竟外祖母已经九十高龄,怕她伤心而伤了身,便违心地述说夫君的伤势。
“你不用劝解老身,敏郞受的伤你当吾老了看不出来有多重吗?”荣国夫人心中恼怒李煜下手狠毒,这会正在气头上,对孙媳妇的劝解毫不领情呛道。
“外祖母......”杨氏原本好意劝解却不想被外祖母呛了回来,委屈的憋着泪水呆立一旁。
荣国夫人看着昏迷的爱孙忧伤的泪水夹着怒火。好你个李煜,在幽州待了一年就不把吾这老骨头放在眼里了吗?
“孙二娘。”荣国夫人阴沉着脸叫着自己的贴身仆人。
“夫人。”听到夫人呼唤自己,在门外等候的孙二娘立马进屋,看见夫人难看的脸色,心道今天这事大发了。
“去燕王府把李煜给吾叫来。”
“诺。”孙二娘领命后就出了周国公府前往燕王府,不过心里却对能否叫来燕王很是怀疑。
“站住,这是燕王府,闲杂人等不可乱闯。”
孙二娘来到燕王府正准备进去就被守门的侍卫拦住。
“某是荣国夫人的仆人,特奉荣国夫人之命前来请燕王到周国公府一趟。”
“殿下今日去城郊狩猎并不在府中,请回吧。”侍卫并没有去通报就回拒了孙二娘。
果然如此,孙二娘心里默然想到。
做为荣国夫人的家生仆,孙二娘从小伺候荣国夫人,对于几个皇子的性情她接触多了也摸清了他们兄弟五人的秉性。
就燕王打武敏之这件事,燕王肯定猜到夫人必会严厉训斥他,定不会去见夫人。狩猎?不过是托词。
孙二娘无奈只能先回去向夫人复命。
听到孙二娘回来禀报燕王不再府中,荣国夫人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杨氏畏畏缩缩地站立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备车,吾要进宫见二娘。”荣国夫人起身,双眼微红脸上没什么色彩地走出周国公府,坐上马车就驶向大明宫方向。
含凉殿中武后好言相劝并派了好几个太医署的名医连药王孙思邈的徒弟刘神威都派了去,才终于把声泪俱下对着自己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