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煜接到派去劝降一云金义的使臣何居道奏报,淡淡的笑了笑,对一云金义这种不识时务的人没有后世、影视里所谓的敬仰,有的只是鄙视。
区区夷狄,也知忠义?
好吧,李煜从前世至现世,从始自终都是一个民*族*主*义者,诞生于军威鼎盛、威临四方的初唐时代,民*族*情节无疑被极端放大。
后世被一群不安好心者大加鞭挞的汉*民*族*主义者,站立在大唐的时代潮流中,李煜可以毫不客气的对后世那群数典忘祖、认贼做父的宵小咆哮道:“在这个时代,每一个汉民都是大*汉*主*义份子,都是皇*汉。为了民族的尊严不被践踏,为了洗涮耻辱可以追亡逐北,汉家铁骑深入大漠几千里,将那些草原民族的可汗抓到长安来献俘,像猴子一样供大唐的子民参观。让后世那群无耻之徒吹捧的游牧民族朝长安而拜,为大唐前驱,去镇压、残杀那些不服王化的同族。”
随着黑齿常之统率的东路军会师于金城下,李煜手中可用兵马增至五万余,另加新罗降兵三万。
雄厚的兵力不仅将金城围成铁桶一般,令金法敏插翅难逃,也让李煜手中有了多余兵力可以施展。
既然一云金义想为新罗尽忠,那就让他去为即将灭亡的新罗陪葬吧!
李煜立调薛讷统兵一万西进,诺一云金义不降,就地歼灭。
对于金城中新罗权贵在看到投射进城中的劝降书后是否归降,李煜也懒得继续等下去了,反正有三万新罗炮灰,就让新罗人在攻城战中相互绞杀吧。
要攻就猛攻,李煜令三万新罗降卒对金城四门同时发起进攻。
数以万计的新罗降卒在身后唐军督战下,穿着简单的衣甲扛着云梯,推着攻城塔、攻城锤,冒着城上守军的箭矢、炮石蜂拥至城下。一杆杆云梯陆续搭上三丈高的城墙,降卒口咬着战刀络绎不绝的攀上云梯,哪怕自己身边不断有同伴被射杀掉落下来亦没有人后退一步,因为后退者在其回头时就会被督战的唐军就地斩杀。
除了严苛的军法逼迫新罗降卒攻城外,李煜还拿出了令这些降卒眼红的东西。
降卒不过是新罗国中的底层,哪有什么民族大义,谁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是被同族还是外族统治有什么区别。
这几年他们同族的大王连年对外作战,让他们这些普通百姓过的可谓苦不堪言,税都征到两年后了,前段时间连种粮都不放过,家里饿死人都是常事。面对李煜许诺,只要他们协助唐军攻破金城,就放他们回家,家中田地免税三年,无田的分给田地。
然后这群新罗降兵们为了往后的身家幸福,同仇敌忾的对准了金城内他们昔日的大王金法敏。无论如何也要攻破城池把金法敏拉下王座,换取他们免税三年、分配田地的幸福生活。
虽在宗室将领亲临一线督战下,城上守军奋勇作战,连续三次击溃降卒进攻,但也止不住士气的衰落。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金城陷落只是时间的问题,此刻唐军驱使一众降兵都能险些攻破城防,诺骁勇善战的唐军亲自攻城,又能守几时?
再加上前几日唐军投射进城的劝降书,书中内容在守城将士中相互流传,越来越多的普通士卒不愿意为即将败亡的新罗王室陪葬。
军心不可用可是急坏了金大中等人,连忙进宫向金法敏禀奏,请求从府库中调拨一批钱财放在城墙上激励士卒。
连日来的噩耗,金法敏以是斗志全无,披头散发坐在王座上,双目无神的听着金大中等人的谏言,待其讲完只说了一个准字。
金大中得旨后,兴奋的带人去打开府库,将里面的金银尽数取出分成四份,置于四门城楼上,以数十万两黄白之物对人的视觉冲击,激发将士的斗志。
还别说,这招虽俗套,但还挺管用的,士气一下就提升了一半不止,硬生生的将都攻上城的降军赶了下去。
令李煜气得摔了茶杯,大骂这群降卒就是一群不中用的废物,都攻上城了也能被士气不高的守军赶下来。
张世见此,再次请命:“殿下让末将领军攻城吧,麾下儿郞这几日来苦练攻城战法,定可一举攻下城池。”
“胡闹!”
李煜将张世呵斥了一顿,其麾下是燕云铁骑右卫军,是做为自己倚仗的四支精锐骑兵之一,将来用以打天下的底气所在,岂可用于攻城这种低端的消耗战中?不练骑兵战术反去练攻城战法,把李煜气得不轻。
殿下不准骑兵参与攻城,李业嗣、于诚志等人所领部队主要是步兵,向李煜请命可由他们率麾下将士替代不刊用的新罗降军。
李煜摆了摆手,虽说新罗降兵四日来攻城损兵以达七千众,士气逐渐低迷,没了当初听到李煜许诺时的激动心情。好歹还有两万多人啊,怎拿自己的将士性命白白耗在明知伤亡不小的攻城战中?
考虑到降卒连日攻城,伤亡不小,士气也很差,为了避免继续逼迫他们去送死出现逆反心理。李煜决定暂缓攻城,休整三日。
虽说不攻城,但对金城守军士气打击可不能放松。各型抛石机在三日里,不停的向城内投射炮石、火油弹,在金城内引发的大火于夜晚就像一个明晃晃的火炬,十几里外清晰可见。
……
薛讷率军逼近驻于黄山河与琴湖江交汇处河谷的新罗军,占据有利地形对一云金义发出最后通牒,限其两日内诺不归降就地歼灭。
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