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除夕夜到来,咸亨二年走进了尾声,洛阳城内一年一度的驱鬼迎神赛会的驱傩活动开始了,这是华夏文化中的狂欢节,在月夜的笼罩下,洛阳城陷入一片欢歌热舞之中。
天未亮,李煜托着疲惫的身躯在馨儿、灵儿的伺候下穿戴整齐,带着侍从骑上骏马朝洛阳宫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元日大朝会。
昨夜与二哥等兄弟参加城中的驱傩赛会,玩乐至深夜才回府,以至今早睡眼朦胧混身乏力。
元日大朝会每年都差不多,只是今年宣读贺年骈文的宰相是戴至德,朝会后就是大宴群臣,夜宴就是皇家欢聚吃元日团年饭。
如此大好时机,李煜少不是要谄媚下娘亲与大父。
饮过屠苏酒,吃过五辛盘、胶牙汤,李煜举杯向李治、武后恭祝道:“新春佳节,良辰美景,孩儿恭祝大父、娘亲年年幸福安康,岁岁有今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李煜随既又向李弘、李贤等一众兄弟和小妹新年祝福,李弘几兄妹相互道祝福贺词。
见诸子相亲,李治很是欣慰,没有什么比皇家兄弟间有亲情更令做为人父又为君的李治更开心的了。突然觉得自己做为一国之君,比之先父在为人父方面做的更为出色,人君人父皆可为人称道。
“娘亲,安东盛产东珠,孩儿知娘信佛,特地令人采集二十九颗上等东珠制成佛珠一串送予娘亲。”
李煜将早以准备好的锦盒递上,做为武后的贴身侍女月儿欢喜的上前接过呈在武后面前。
武后神色欣慰,笑道:“就四郞会讨为娘欢心,让娘好好看看你送的这东珠有没有令为娘心动。”
武后喜悦的轻启锦盒,硕大饱满、圆润晶莹,散发出五彩光泽的东珠佛串赫然印入武后眼帘。
瞧着光彩熠熠,尽显高贵奢华的东珠佛串,武后欣喜不已。几兄妹也被东珠的华贵之气所折服,叹服从未在两京见闻有如此硕大饱满、奢华的珍珠。
做为全家老小坐在最下首的李令月眼睛都看直了,起身双手提起裙摆,几步窜到武后身边,从武后手里讨过东珠串爱不释手的拿在手里把玩。
“娘亲,可还算满意?”李煜笑问道。
“满意,就你小子会挖心思准备礼物,你们三兄弟也好好学学四郞孝敬下为娘。”武后笑骂道。
“娘亲,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三兄弟也想为您准备点上好礼物,可谁叫煜弟远迈边荒,能找到两京找不到的上佳珍品呢!”李显郁闷的叫屈道。
“三弟,比四弟年年于边荒为国守边,吾等三兄弟在京侍奉双亲就是最好的新年礼!”李贤轻笑道。
哈哈哈,一家人止不住笑道,连夸李贤机智,历代以孝治天下,再好的礼物哪比得上常年侍奉于双亲身边呢?
武后止不住笑骂二郞李贤小滑头,比四郞李煜更精。
李弘乘此热闹自夸一番:“论新年献于双亲之礼,诸弟哪有我这做大哥的贵重,既常年侍奉双亲身边,又为双亲分担繁重国事,还为双亲照顾诸弟妹……”
“大哥,你哪常年在大父、娘亲身边?照顾弟妹就更别说了,你去年大半年在长安,我与大父、娘亲在洛阳。”李令月撅着小嘴不服气道。
没想自卖下就被小妹呛声,李弘不由苦笑一下,自罚一杯。
“东珠真美!”李令月把玩着李煜送给武后的佛珠,小嘴一翘,不满的冲着李煜说道:“四哥,东珠这种好东西总不能忘了你唯一的妹妹吧。”
“忘了诸兄长也不能忘了小妹你啊!”李煜笑着从衣袖中取出另一个小锦盒,李令月一瞧,箭步如飞,窜至李煜身边,生怕李煜反悔似的夺走锦盒。
“这孩子!”武后无奈笑道。
李令月从锦盒中取出的是一串银线项链,吊坠是一颗上品东珠,比之李煜送娘亲的佛珠所用东珠还大一些,至今也只采到三颗。
李令月惊喜的看着这串珍珠项链,撇了撇嘴故作不满道:“美中不足的是只有一颗东珠。”
李治讶然失笑,问爱女还想要多少颗?
李令月皎洁一笑,伸出五根手指比划道:“五十颗同样大的东珠。”
李煜差点把嘴里的果酒给喷出来,五十颗?十年都未必能采到送给小妹那颗吊坠大的东珠。
元日团圆饭后,回到府中的李煜仰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在宫中陪伴双亲与从兄弟饮了一些红酒,这会酒劲上来,一时睁不开眼昏昏欲睡。
“郞君,有一件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这时,馨儿、灵儿四女窜进李煜房中,将床上的李煜扶起来笑嘻嘻道。
“喔!有啥好消息?”李煜发困的打着哈欠,兴致不高。
“说出来吓人!”馨儿神经兮兮的说道:“东珠商行去年采到的那颗最大号东珠今天在馨香殿让崔玄给拍出了十万贯高价,以经震惊了洛阳城。”
“啥?十万贯?”李煜惊醒,睡意不知抛到哪个角落去了,一脸不可至信的看着馨儿四女。
馨儿四人点头确定道,还告诉李煜,除了那颗绝世东珠外,一件白狐裘皮拍出了两万两千贯,上等虎皮裘衣一万贯,十颗二两多的钻石则拍出了五万贯高价。
听后李煜震惊的一时没反应,回神来叹道:“那咱们今天一天就拍得了十八万两千贯?”
“不,实际拍卖所得二十五万八千贯。”馨儿回道,“这还不算馨香殿替他人拍卖所得的拥金。郞君你是不知道,馨香殿拍卖行今天有多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