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就说:“行,我再问问,有消息了就给伍姑娘回话。”
“好的,有劳刘掌柜费心了。”
几人又坐着说了会话,小二大牛进来,说是有人找刘掌柜,如花和吴立贤就提出告辞。
送别之前,刘掌柜又向如花订了些辣白菜和酸菜,豆腐乳暂时再没订,他这里的还剩不少呢。
既然都出来了,如花就叫志森把驴车赶到了镇子上,去装修的店铺里看了看,碰上刘掌柜介绍来的张掌柜,也在店铺里。
“少东家来了。”
张掌柜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原来在一家江南的布庄里当过五年的掌柜,因为布庄的老板出了事,关了布庄,所以张掌柜就带着家小,回到了家乡。
如花一直为招掌柜的烦心,这张掌柜与刘掌柜有些亲戚关系,正好回来没多久,刘掌柜就把张掌柜推荐给了如花,如花见了一面,两人谈了谈,这张掌柜就定下来做这南柳镇丽人坊店铺的掌柜了。
“嗯,张掌柜也在啊。”如花笑笑。
张掌柜冲吴立贤和志森、吴立武微一颔首,对如花说道:“是啊,过来看看店铺装修的如何了,熟悉熟悉环境。”
如花就说:“陈师傅说明天这店铺就能交工,我打算再等四、五天,十月二十八再开张,到时候货品也能多备上一些。”
张掌柜就说:“二十八,这日子好,少东家这是打算和县里的丽人坊一起开张?”
如花说:“不,算了开张的吉时,镇子上和县上同时开张的话,没有多余的人手主持,时间上赶不急,所以先把这镇子上的开了,隔一天,十月三十再开县上的丽人坊店铺,至于另一家铺子,还得再找找掌柜,如果解决了掌柜的问题,十一月初吧,再开。这样我的时间就能充余一些,好些事就能安排开了。”
张掌柜点头,说道:“少东家事多,这许多事没有帮衬的人,确实也不能一促而就,一家一家开也好,这样少东家不用过于劳累,也可以让家里时时都有喜事。”
“嗯,是啊,这没有人手,真的是太费事了。”如花一想到人手,就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如今伍立文还受了伤在家养病,况且他还要准备着明年的春闱,如花也不能事事再叫伍立文来帮忙了。
大伯、小叔都是这种情况,他们能顾好那家面条铺子都算不错了。二伯还没见过,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一辈的人中,东子、杏儿、桔子、如梅、志森能被派上活的,都派上活了,而且他们都还小呢,也不可能让去独挡一面。
村子里见过的那些人里,一个个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认字的也少,也没有能让她选中的。
“少东家,其实你该去牙行瞧瞧,这牙行里卖的人里,也常有日子过不下去的行商之人、大户人家里当过差的,还有读过书的,况且这些人签的都是卖身契,你不必担心他们出什么问题,若有不张眼的坏了规矩的,少东家随便送去官府坐牢,或是发卖了出去,都很便利的。”
“哦。”如花听了张掌柜的建议,颇为犹豫,她从心理上十分排斥买卖人口这件事。
张掌柜见如花小脸皱巴着,颇为苦恼的样子,便又劝说着:“少东家虽能干,但到底年幼,好多事情不能出面,况且听少东家说东家老爷和几位少爷都是要科举的,所以,这管理店铺、生意的事,都会是少东家一家一直的困扰。家中没有人来做,就得找外人,这外人不管是招来的还是买来的,都是要替少东家分忧的,少东家解决了人的问题,怕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烦事,事必躬亲。”
如花一想,是啊,现在才这几个店铺,两个作坊,就把她忙的一挨床就睡着的地步,短时间里她还可以坚持,这日子若长了,她就根本没有自己的空间,连自己喜欢的事都不可能再去碰了,那多没意思,她还挣这些钱干嘛。
穿越到这里来,这是古代,就是有正经的买卖人口市场,做奴婢、做奴才,签活契、签死契,这些都是正常的、合法的,她理解不了,可她更改变不了。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出来,如花对张掌柜点了点头,说道:“张掌柜说的是,是我有些死钻牛角尖了,我这就去牙行看看,说不定运气好,能碰上合试的人选,既救人于苦难,又解决了我的大问题。”
张掌柜笑笑,一拱手,说道:“少东家的问题若能解决了,我也就放心了,要不然,每回看到少东家为人的事苦恼,我都替少东家焦心。我家闺女和少东家同年,可她成日里笑呵呵的,见到我时,总是会说些她吃了什么好吃的了,她学针线又被扎了,她的小猫不听话了的这些话。和她比起来,少东家作为个小孩子,还真是少了不少乐趣,让人不由的感叹啊。”
“哦,是吗?”如花听了,尴尬地笑了笑,她也有过童年的,可上一世童年的日子过的有许多缺撼,如今老天让她再过一回童年,仔细想想,也许是在弥补她那个有缺撼的童年。
“好吧,说干就干,我这要去牙行一趟,张掌柜得空吗?一起去帮着看看。”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
张掌柜陪着如花出来,这边吴立贤和吴立武也在志森的帮助下,四处瞧了瞧,吴立贤边看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