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喧哗,你只说那几日你与你女婿王树都去过哪里?干过什么?莫要胡乱攀扯,是非对错,自有本官定夺。”
“大人,草民无罪,草民根本就没有贩卖过他们一家人,草民是冤枉的,草民的岳父也是冤枉的。爹,六弟他疯了,他告我们的状,这是要害我们一家子全部挨板子、蹲大牢啊!”
衙役一个不妨,就叫王树叫喊了起来。
伍和贵听到王树的话,心念一转,三闺女的事日后再找王树来问,这会儿,自是要和王树一起喊冤,离开了这衙门才成。对于伍立文,怎么比,伍和贵都将他的天平往一直是左膀右臂的女婿王树这边倾斜。何况,还有张管事承诺的五百两银子没到手呢,女婿王树要身先士卒地为他们去拿那笔银子,这个时候,不能和王树离了心。
“啪啪啪”。
“人犯再要喧哗,本官就治你个不敬之罪。伍和贵,你回答不了本官先前的问题,本官再问你,你有何人证能证明你与王树在那几日的行踪?”
伍和贵正要回话,王树却高声叫道:“大人,我们已向知府大人状告了伍立文,草民和岳父不是被告,而是原告,望大人明察。”
陈县令再次拍响了惊堂木,心中讶异,这庄案子还没审结,原告倒又变被告了,被告变了原告,还是告到了他上一级的上官那儿。陈县令心想:伍立文家在大吴村的这几年,一直给他提供着好政绩,他原本可以凭着那些政绩再换个好地方去的,可他朝中无人,到别的地方谁知又是何种情况,还不如再在这里积攒些政绩后,来个连升两级的官,这才划算。
陈县令不禁有些头疼,他怀疑自己这阵子是脑子不好使了,该记的事不记,不该接的案子又接了,伍立文既然和伍和贵能断亲,这其中的事自是复杂的,都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真是自找的,居然会没听清断亲的来由,就想着这案子没人证没物证,时间又过去了四年之久,再怎么着,也就是拖着查找人证和物证,最后来个私了解决,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底谁是原告?他该是拖着呢?还是快刀斩乱麻,直接给王树定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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