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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宏挺身挡在杏儿和桔子前面,那个护院则背对着他们,对后面的人摆出个防备的架式。
桔子紧张地拉住了杏儿的手,刚站起来的腿脚都有些哆嗦。
杏儿咬着牙,握着桔子的手,浑身紧绷着,看着这些人。
袁宏不会认为对方只是单纯地临时见财起意,想要打劫他们。否则的话,也不会有那些一路上故意错放的指路牌,对方这样费尽心思的引他们进入密林,看到他们要往来路回转时才现身要动手,分明就是事先他们计划好了的。如今只有他和护院两人,还要护着杏儿和桔子这两个女子,面对这十几个人,袁宏心里有些着急。
稳了下心绪,袁宏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来,对着为首的那个人说道:“这两位是颖惠乡君的亲眷,今日是来这里上香的,不知道这里是诸位的地盘,在下这里有点碎银子,就当是我们孝敬给诸位大爷买酒吃的,还望大家行个方便。”
领头的那人“哈哈”大笑了一阵,眼露不怀好意的凶光,说道:“什么乡君?县君的?大爷我看你们不顺眼,想教训你们一顿。用点碎银子想讨好大爷,省省吧!”
说完,棒子一转,对着身后的几个人说:“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知道这是京城,啥都不知道的乡下人就该老老实实在乡下种田,跑到这里来充什么蒜!真以为自己有了几两银子,就是个能穿金带银的富家小姐了。给我揍!”
“住手,你们别动啊!告诉你们,胆敢藐视诋毁三品乡君,你们还真不怕掉脑袋了,我家乡君可是皇上亲封的,今日她正和皇上、皇后娘娘们在看赛龙舟,你们要是识趣的,就敢紧的给我们走,我们也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否则,我家乡君可是和朝廷的三品大官一样,同属朝廷命官,你们若是敢动我们一根寒毛,那便是藐视王法,抓住了可是要下牢狱的,轻则充军发配,重则是要砍头掉脑袋的!”杏儿挡在桔子前面,声色厉荏地说着,天知道她有多惊张害怕,这会只靠着一股气在硬撑着,只希望这些话能吓退这些个坏蛋,要不然的话,她和桔子都是女人家,打不过也跑不了,只有一个护院和袁宏有功夫,可也不能挡得了十几个人呀。
“三品?朝廷命官?”为首那人朝左右看了看,神色间有些犹豫。他们兄弟干这个行当,也只是混个日子,成日里偷鸡摸狗的,也不过是为了能吃香的喝辣的,不劳而获而已,如果真要跟朝廷作对,却是不敢的。
袁宏看他有松动的神色,忙说:“我们无怨无仇的,你们也不过是想讨口饭吃罢了,若是这般,我们把银子都给你们,你们也不算白忙一场了。”说完,袁宏回头朝杏儿和桔子看了一眼,杏儿忙取出了她的荷包,把里面的银子都倒了出来,交到袁宏手里,桔子则白着一张脸,颤着声音说:“我身上没银子。”怕对方误会她舍不得,桔子忙又解释着:“在我相公那里,我身上没带。”
挡在桔子他们身后的护院也知道识事务者为俊杰,把自己腰际的钱袋解了,杏儿接过来,也一并交给了袁宏,对方瞧了一眼,袁宏手里头的银锞子、碎银、铜板在一起,少说也有六十几两,那人便有些犹豫。
杏儿觉得肉疼,那十来两的银子是她一半的存款,今日出来,明知道如花叫袁宏拿了五十两银子的,可她还是带了十几两银子出来,想着要花时也方便些,这下好啦,什么东西都没买,还饿着肚子,这些银子就要孝敬给这帮混蛋了。可看到围着他们的这群混蛋,杏儿虽是舍不得,但也知道,若是这些钱财能让他们今日平安无事,她也不在乎了,毕竟有命在,才能赚更多的银子。
“老大,怎么办?”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瓮声瓮气地道。
那为首之人听了更是有些犹豫不决,边上的一个白面精瘦的男人却嚷道:“三品的大官?大哥,你看看她们穿的衣服,哪里有三品官家的小姐是穿棉布衫子的?再说了,乡君和真正的三品官那可差得远呢,无权无势的,也就是个名并没有好听,空摆一张架子而已。大哥,别忘了,只要事情办成了,人家可是许了咱们两百两。”两百两银子,够他们十几个兄弟吃香的喝辣的一些日子了。
袁宏几人俱都是心一沉,这些人真的是受了人指使的。杏儿、桔子她们初来京城,不该是她们得罪了什么人,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如花了,背后指使的,估计是冲着如花来的。
袁宏、杏儿他们能想到这些人是冲着如花来的,自然也想到今日如花去了赛龙舟的地方,只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人对如花不利,一时间,杏儿和桔子她们更加着急了。
紧盯着对方神色的袁宏,看到那白面瘦子在为首的人耳边说了几句,为首的人盯着他手里的银子顿时双眼冒着贪婪的光茫,袁宏脸色一凝,将银子快速地收到钱袋里揣进怀里,脚尖一踮,将地上的一块圆石抓在手里,对着杏儿说:“一会儿我拦着他们,你们跟着他往后面跑,顺着原路走,跑到大路上就有救了。”
桔子急问:“那你呢?”她可不觉得以袁宏一个人能挡住十来个人。
“我拦着他们,你们脱身了,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护院听到袁宏的话,也小声地说:“你们到安全的地方去找人,我也好来帮袁兄弟的忙。”
“快走。”袁宏突然一吼,抓着手里的石头就朝着最前面的那人砸去。这一出手太快,力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