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立文花了两天时间,终于把手推式收割机做好了,兴奋地带了伍老爷子和伍如花兄妹几个到自家地里。
伍如花是第一次来伍家的地,看到金灿灿的麦穗,虽不是她种的地,却也有种收获的喜悦。
今年好容易遇上个好收成的年景,庄稼长的好,伍老爷子也高兴的一张老脸笑开来,让伍立文下地试试那个叫收割机的东西,就担心中看不中用。
一刻钟后,伍家的人才停下方才连连的惊叹声,伍老爷子亲自上阵,接下伍立文手里的收割机,学着伍立文方才的动作,试了试,就不舍得再丢手,连连说这亩的地他今儿个包了。
“老六,你再去打一个这……这叫收割机的,咱好租出去收钱,等咱家的麦子收了,你就帮你三姐和五姐家割麦子去。今年有了这东西,你媳妇就不用去了,还是歇着吧。”
“哦,知道了爹,你看,这打铁的钱?”伍立文这次知道问伍老爷子要钱了。
“去跟你娘要去,就说我说的。”
伍立文带着伍志勤走了,伍如花三兄妹看了一会儿后,和正一股干劲的伍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就往家里走。
“哟,伍家又出妖蛾子了,瞧瞧那是个啥东西,嘿,咋能割麦子割的那么快呢。别又是他儿媳妇的贵人相好的送来的新鲜东西吧。”
“谁说不是呢,我家小三子说了,他去和立华小子玩,听他娘骂老六媳妇呢,说祸败她家,祸败她的钱,又怀了一个要张嘴的,你说这老六媳妇咋又怀上了,不会是她相好的吧。”
“呵呵,这小闺女就是个野种,现在这怀的肯定也是。可怜这伍家兄弟还傻呵呵地替奸夫养孩子,哎,你听说了吗?那女娃命不好,所以才被送回来了。”
说闲话传谣言的人根本就没有避着人的意思,伍如花三个自然是听了个清楚。
“你们胡说什么呢?”伍志学冲上去,拳头握的紧紧地,小脸被气的通红。
“你们胡说,我娘才没有。”伍如梅白着一张脸也出声维护柳氏。
伍如花却静静地站着,只冷眼看着刘二家的婆娘和另一个曾见过但不知道是哪家的老婆子,田埂边上还站着两个,不旁腔却也是一脸好事地看着伍家三兄妹的妇人。
刘二家的婆娘见伍如花不说话,只是眼神幽深如潭地看着她们,挺了挺胸口,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看什么看,这话又不是我们先说的,老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娘有那个胆子做,还怕别人说道说道。”
伍如花的声音冷冷的,“别人说时我没在场没听到,如今听到的是你们两个臭嘴的婆子在造我娘的谣,说我们家的坏话。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自认是狗,我们也只当被你们犬吠着乱咬了一通。”
“啊呸,你才是狗呢,你个小贱人,你娘是老贱……啊啊……呸呸……”,刘二家的婆娘手叉着腰,骂起来,不防被伍如花扔来一坨泥巴塞满了嘴巴。
“哎,你这女娃子敢打人。”那一个老婆子见刘二家的被伍如花扔了泥巴堵了嘴,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却嘟囔着还是指责起伍如花的不是。
“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们说我家的坏话,这次是泥巴,下次就是大粪牛屎,反正你们的嘴巴是臭的,我就让她一直臭下去。二哥,大姐,咱们走,说人是非的长舌妇是要下阿鼻地狱的,剪了舌头用油锅煎,那滋味她们一定能尝个够。”
古人都迷信,原本还要找茬的,听了伍如花的话,只觉得后背一凉,不敢再说什么,四人做鸟散状,呼啦一下子都跑了。
“晚上小鬼就道别人家的是非哦。”伍如花扬声喊话,惊起麦田里的几只麻雀来,呼啦啦地飞了,吓得那个老婆子脚下一歪,跌进田坎里,哎哟哎哟地呼着救。
“哈哈哈,让你们嘴贱。二哥,大姐,别气了,娘身正不怕影子歪,咱回去后把这事跟爹娘慢慢说说。”
伍志学问“要告诉娘吗?”。一旁的伍如梅摇着头,不同意。
伍如花边走边分析给他们听,“谣言的传播速度是很快的,谣言是止于智者的,纸包不住火,与其让别人坏心地把谣言说给爹娘听,还不如我们告诉爹娘,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我们来说总比没有防备的听到带来的惊怒影响少吧,娘现在怀着孕,不能突然的受刺激。再说了,爹知道了也得有个态度,爹对娘的信认才是娘抵抗污蔑最大的动力。”
伍家正屋里,邹氏拉着小女儿伍小雨的手,一阵埋怨,“那日听你的话回来没告诉你爹你们已回来了,按你说的我和你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娘找柳氏的不是骂她,你爹给老六说好话,你说他们一定听话就带那个丫头讨银子去。可你瞧瞧,娘一点好没得上,还被那丫头整的病着喝那苦药,柳氏那贱妇怀上了却像个大爷一样的躺床上养着,连活都不干了。”
“怀上了?”
“可不是啊,又要添一个祸败鬼了。银子不见影,娘的四个宝都瘦的不成样了。”
伍小雨看邹氏演戏,心想那四个好吃鬼个个长的圆嘟嘟的,哪里是瘦了,分明是又胖了些。却无心和她娘说这四个弟弟,伍小雨关心的是柳氏的事。
“娘,千错万错都是柳氏的错,要不是她怀着孕都不安分,怎么会在外面生了孩子还被抱错了。让她去要钱是给她个赎罪的机会,可她偏偏不听,要我说啊,你还得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当儿媳妇的,要以婆婆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