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带着张掌柜和袁琦,二河赶着驴车立刻赶往彭田县县衙。
到了县衙大堂门口时,已围了不少的人在那儿,有眼尖并认出是伍家那个会谈生意开铺子的小姑娘如花时,就喊道:“快让让道,伍家的二姑娘来啦,快让她进去瞧瞧她爹娘去。”
听见的人立刻回头瞧,如花人小却颇有气势地往前一走,人们纷纷地给让出一条道来。
如花目不斜视,直接走到了县衙大堂门口,如梅和赵婶、李大喜在一旁瞧见了,忙跑过来,如梅红着眼睛,拉住了如花的手。
如花往边上再一瞧,吴和邦、村长、吴立武、崔氏、吴立贤、大伯娘、东子、杏儿都来了,都挤在最前边。
“如花。”如梅拉着如花的手,一直忍着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如花拍拍如梅的手,看向大堂里面。
就见孙县令已坐在堂上,手持一块惊木,“啪”地一声拍在案上。
“肃静。”
堂外站着的百姓顿时息了声,一双眼睛巴巴地望向大堂之内。
伍立文和柳氏站在大堂之上,柳氏惨白着一张脸,双腿都有些发抖,要不是伍立文扶着,方才县令那一下惊木拍的就叫她跪下了。
孙县令看了下堂下站着的伍立文夫妻,再看一边因着他的一记惊木而跪倒在地的原告。
清了清噪子,孙县令站起身来,走下堂,还是比较客气地对柳氏说道:“夫人乃是有品级的人,来人,给夫人搬把椅子,请兰蕙夫人在一旁坐下听审。”
柳氏诧异地看了眼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县令大人,望向身旁的丈夫伍立文,伍立文轻声地对柳氏说:“你是有品级的夫人,莫怕,把气势拿出来,咱们没有做过的事,咱不怕这理说不清。”
柳氏握紧伍立文的手,一旁的衙役已搬好了椅子,请她入座。
柳氏看伍立文朝她点头,柳氏深吸一口气,虽还有些气虚,但仍是向县令微一欠身,“谢大人。”走到椅子边,轻轻地坐下来。
见柳氏坐好了,伍立文这才一撩衣衫的下摆,跪于堂上,“草民见过县令大人。”
“嗯。”孙县令轻应一声,转身回到堂前坐下。
接着又是一记惊木一拍,指着伍立文另一侧的人问道:“堂下原告,速来说说你要状告何人,因何而告。”
那名男子爬俯在地上,磕了个头后,才直起身子,伸手指着伍立文,想再指一下柳氏,见柳氏坐在椅子上,那男子微一愣,还是指了一下。
“草民林喜峰,状告伍家铺子的黑心老板,毒害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就是吃了他们夫妻俩卖的豆腐**,中毒而死的。大人,您一定要替草民讨个公道啊,我家娘子死的冤枉啊。”
如花冷冷地看着在那儿不停地磕着头求县令要为他死去的妻子讨公道的男子。
“具体是何情况,你仔细道来,本官自会禀公办理。”
那男人一听,感激涕淋地俯首又是一个头磕下去,这才娓娓道来:“草民的娘子徐氏,自打这伍家铺子开张后,就一直听闻别人说那铺子里的豆腐**是如何如何好吃,说那粉条又是如何能炒菜炖汤,草民的娘子跟着草民这钱财上欠缺些,所以就一直省吃俭用的,前儿个总算是凑足了钱,就去伍家铺子买了一罐豆腐**,说是回来后我们夫妻俩,每天夹着馒头吃。”
“因草民的娘子听别人说这豆腐**夹在热馒头里味道会更好,所以前日买回来后,我们俩个就都没开封,草民的娘子昨天蒸了馒头后,才把从伍家铺子买来的豆腐**打开了,昨晚上我本要和她一起吃的,可正要吃时草民的大哥过来叫草民,说是草民的娘亲病了,草民便回了家去瞧娘,这一晚上也没能回了家。今早我回了家时,就瞧见草民的娘子趟在地上,嘴里还有半块豆腐**,整个人都凉了。”
“草民吓坏了,忙叫了大夫来,想着请大夫再救救草民的娘子,可大夫来了,说是草民的娘子昨晚上就死了,是中了毒死的。草民的娘子蒸的馒头草民去看娘亲时带了两个,家里人还吃了的,那草民的娘子自然不会是馒头给毒死的,大夫也用银针验了草民娘子放在桌上碗里的水,也是无毒的。所以,草民的娘子必是吃了这伍家铺子卖的豆腐**给毒死的,请青天大老爷,为草民作主,为草民的娘子作主,草民的娘子死的冤枉啊。”
孙县令看了眼柳氏和伍立文,说道:“传给徐氏验尸的大夫。”
很快,衙役就带着大夫上了堂,大夫也实话实说的禀报了徐氏的情况,“……中毒而亡,用银针验了水无毒,馒头无毒,嘴边擒着的半块豆腐**有毒,银针呈黑色。”
柳氏“呀”地一声,用手捂着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
伍立文皱着眉头,依旧跪的直直的,听大夫说完后,袖下的手已捏握成拳。
“传伍家铺子的掌柜和伙计。”孙县令再次传唤。
如花看安掌柜和伍家铺子的一个叫钱成的伙计被带上了堂。
“你们方才去看了死者,可认得她?她前日是否从你们店里买了一罐豆腐**?”
安掌柜回道:“禀大人,草民并不认识死者,前日草民不在铺子里,所以并不知道死者是否是在本店买的豆腐**。再说了,这豆腐**运送到店里后,伙计们摆在架子上,来买的人时间不同,前后不一,这架子上的豆腐**也不可能按顺序给他们,都是伙计随手从货架上取了给的。”
伍立文听了安掌柜的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