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志学这孩子总会让如花哭笑不得。
三更的时候,如花家的院门被拍的“咚咚”直响,最先去开门的是吴立武,他摸索到门边开了门时,隔壁院子的李强也从月亮门那儿跑了过来。
如花也醒了,快速地穿了棉衣棉裤。
隔着房门问:“怎么回事?是谁?”
李强忙说:“二小姐,是你二伯,来借驴车,说那边的梨儿姑娘发热,全身滚烫滚烫的。”
“哦,我这就出来。”
如花穿了鞋,先点了蜡烛,打开了门,一阵冷风吹了进来,蜡烛忽明忽暗了几下就灭了。
里拿出一颗珠子,发出淡青色的光来,如花这才看到院子里的雪已厚的可以没过脚面了。
“这雪还下着,去镇上的路怕是也不好走,二伯,我跟你去瞧瞧,李强,你去套了驴车过来。”
“是。”
“如花,怎么了?”
家里的人都醒来了,柳氏和伍立文也点了蜡烛,听了如花的说话声,就扬声问起来。
“爹娘,梨儿发烧了,我去瞧瞧去,你们睡吧。”
“等等,娘和你一起去。”
“别,外面雪大,我和二伯去就成,李叔也去套车了,要是严重的话,我们就去镇上了,你们别再起来了。”
说着,如花一脚浅一脚深地跟着吴立德出了院子,外面的积雪更多,都没过如花的脚踝上面了。
“如花,二伯背你。”
吴立德说着,就立时蹲下,如花说自己走,可吴立德还是一把把如花背在了肩上。
有吴立德背着,速度快了不少,两人顶着风雪,到了崔氏的院子。
桔子的屋子里有亮光,如花抖了抖身上的雪后,才进了屋。
“大伯娘,梨儿姐啥时候发热的?”
见是如花来了,周氏说:“如花,半个时辰前吧,刚开始只是微微地有点热,可这会儿都烫的烧手了。”
如花过去一瞧,梨儿整个脸又青又紫,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想到今天那个老大夫说的话,就问:“晚上的药喝了吗?”
“喝了,还喝了不少的水呢,可咋地就发起热来了呢?”
崔氏、周氏急地不停地给梨儿用湿帕子贴着额头,苹儿、杏儿和桔子在一边上也忙活着端着水,沾着帕子,那边的吴和邦和吴立贤、吴立德、志森都在正屋里也急的没睡,楼氏本来也起来了,崔氏催着她回去躺下,楼氏这肚子现在大的很呢。
“把家里的酒拿来,用酒,酒能退烧。”
如花说了,杏儿忙跑到吴和邦那儿,把伍立文送来的酒给拿了来。
给梨儿脱了衣服,如花叫周氏和苹儿她们用手沾了酒,给梨儿擦拭起来。
众人忙了小半个时辰的时候,柳氏和如梅跟着李强的驴车也过来了。
柳氏说:“这路可不好走啊,黑灯瞎火的,如花,怎么样了,还是得送镇子上的大夫那儿吗?”
如花说:“先等等,用酒擦过了,如果一会儿还没有退烧的话,就得送镇上。大伯娘,你们先准备条被子什么的,一会儿要上镇上的话,用被子包着梨儿姐,去的人都得多穿些,外面可冷的很呢。”
周氏就去准备了,屋子里还算暖和,今年有伍立文他们家,帮着出钱给这边的屋子重新把炕又盘了下,现在烧着炕,屋子里比往年那是暖和了不少。
等了两刻钟后,苹儿欣喜地说:“好像没那么热了,奶奶,你来摸摸,是不是没那么热了。”
崔氏上前摸了摸梨儿的脸和额头,又摸了摸梨儿的手,说:“是哩,真没那么热了。”
如花也去摸了一下,说:“好啦,梨儿姐这是慢慢退烧了,给她再喝点水,湿帕子继续在额头上敷上。这用酒来擦身子可以退烧,你们都记着了,这法子还是挺管用的。明天要是还有低烧什么的,就去问问大夫,我记得羚羊角磨成粉来喝,退烧效果也非常好的,明天买一些回来备着。”
差不多算是折腾了一夜,总算是梨儿再没有继续高烧的症状,等到天亮后,雪也停了。
如花还是陪着大伯娘和苹儿带梨儿去了镇子上,找那位老大夫给再瞧瞧。
一路上驴车走走的颤颤悠悠的,厚雪下面总会有看不到的冰和石块,驴子的蹄子总是来回打滑,好几次要不是李强急急地拉住驴子,怕是驴子也会摔跟头。
给梨儿看了病回来,这一去一回就用了近二个时辰。如花不禁庆幸,一品酒楼的张小一应该早就到颖州府了,要不然他拉着那么多的货,这一路上可走的很不容易啊。
想到上次她在她的小本上写的六个字“要致富,先修路”,如花暗自下定决心,等地解冻了,这村里通往县里和镇子的路,一定得想办法修整一下,尤其是村子里的路,更应该早早地整平修善,排水沟什么的都要挖好。
省得一到下雨下雪天,这雨水、雪水都像是烂在了地里一样,到处都是黄泥滩,坑坑洼洼的,一不小心都能葳了脚。
在把梨儿接回来的第四天,县衙的人来了,通知吴立贤他们家,叫他们带着梨儿明天到县上去,县令明天要审问徐家小姐虐待下人的案子。
梨儿这两天喝了药,身体渐渐地好起来,周氏已经给她炖了鸡汤补身子。
到审判徐家小姐虐待下人案子的这一天,吴立贤一家请了伍立文和如花陪着,一起去了县里,爷爷吴和邦不放心,也跟了去。
孙继科孙县令传唤了一众苦主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