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洁白的床单洁白的天花板,伴随着医院特有的药味,屋外面似乎有人在说话,初期的响,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奇怪我在病房都能听得这么响,那外面该有多闹腾,医院不是要求肃静的,没人管嘛,而是为什么明明那么响却总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我脑袋有点昏沉沉的想着。
紧接着,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我觉得飞翔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感受,恩。就当我在享受这种轻飘飘飞升的感觉时,我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是飞起来了,不,下一刻我被自己看见的一幕吓出一身汗。
我看见自己了!没错,就是那张照了很多镜子,怎么都不会忘记的脸,更为诡异的事还在后面,我有感觉,而且很不可思议的是哪个躺在病床上的我有感觉,那个我紧闭着眼,似乎睡得很深,但是却有很清晰的感觉,只是这噶虐似乎是由漂浮在半空中的我所处的位置才能感触到的,比如天花板上停留的两苍蝇,比如漂浮在空气中的花粉,然后漂浮着我仍旧在看着躺在床上的我,感觉却延伸了出去,很神奇的感觉,仿佛有一个不存在的我漫步在外面所看到听到感觉到的一切,直接让躺在床上的我感知了。
我看见外面说话的是莫道和阿狸,但是他们是在说悄悄话,所以我完全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然后我似乎继续往外走着,我看见楼下护士在给人换药,另外一边一个护士推着辆轮椅,上面是个眼神涣散的老太,还有两个医生边走边谈,随后我似乎完全走出了医院,我清晰的看见了马路上的车。我还看见阿南和如月开了辆大众进入了停车场。
随后我觉得自己慢慢升高了,我看见一幢幢高楼慢慢矮了下去,我飞上了云层,看到了飞翔的鸟儿,随后还看到了一辆飞机,我无意中瞄了眼飞机上的涂装注册号,然后我看见在机尾处一段黑影正慢慢向前扩散着。就在我继续往上飞升的时候,下面不知隔了多少距离的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我感觉到有人在努力的摇动着我,也因为这样我瞬间意识回归到了自己身体里,然后我发现自己可以活动了,仿佛一个东西瞬间不在压制我一般,我刚才是被传说中的“鬼压床”,但是我没听说鬼压床之后会有这样力气的感知啊。
阿南轻叹一口气说道:“你总算是醒来,都不知道你是怎么了,莫名的及七孔流血,然后直接高烧不止,你知道自己烧多严重?40.1°,你也不怕烧熟了。”一旁的如月笑着看他在那唠叨并没有出声。
“醒了?还真是奇迹啊。”一个医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走进了病房,然后仔细替我全身把了脉检查了一番,随后继续不缓不急的说道:“恩,年轻就是好,这么高的高烧直接烧抽搐了,结果就是躺了一晚上居然醒了,回头再做个扫描看看,要是没什么事,基本下午你可以出院了。”
等医生走之后莫道和阿狸才走了进来,阿狸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直接告诉我一切过去了,她们做完感觉忽然全=全身无比的轻松,像是一个沉重的包袱瞬间甩掉了。“我看见你们在外面说悄悄话了,你们又再商量什么?”我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
“什么?看见我们说话?”阿狸有些吃惊,而一旁的王莫道似乎也有些不可思议,他皱了皱眉问了句:“你还看见什么啊。”我就把自己刚才诡异的鬼压床经历和众人说了,阿南首先表态:“你怎么知道的啊,我昨天刚换的大众,你难道真的看见了?”就在这时病房电视传来主持人的声音:“现在插播一条刚刚收到的消息,刚才从机场传来消息,编号……”我突然指着画面上的飞机注册号吃惊的说道:“哎,我刚才看见飞机上涂得就是注册号。”
王莫道的眉头皱的更浓了,随后他扬起手随意虚划了几下,隐约间我看见几个难以辨识的字闪了几下随后消散了。他似乎看出我能看见这一变化,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有护士来喊我去做检查,之后我被告知平安无事可以出院了。阿南开车提议大难不死值得庆祝,于是一群人找了家自助餐厅吃了个饱圆。
回家路上莫道沉思了半天,对我说:“恩,我觉得你应该是之前得到了青竹居士的馈赠,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有哪些妙用,不过有一点,你似乎可以灵识感知了,也就是某些小说描绘的那种神游太虚啊灵魂出窍之类的。”我听完有点心惊的问道:“啊,不会有什么事吧,好事坏事?”
“没事没事,这不有我呢嘛,本大师在,不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起码保一方民众安生是没问题。”王莫道似乎很是得意的说着。我用一种很是怀疑的眼神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就像个神棍在吹嘘一般,心中反复念叨着不靠谱。
“哦,对了,你今天说道我和阿什么的在说悄悄话。”他突然站住,眼神坚定的看着前面昏暗的街角:“我们今天再活一件和你有点关系的事。”
“啥,和我有关,别吓唬我。”我莫名的一阵心悸。“恩,是有点关系,你好像之前有个很恩爱的女朋友?”莫道没有回头,声音有些低沉起来。“是,你怎么知道的?”我感觉后背有些凉,应该是出汗了。
“你不是之前在什么鬼话聊天室和那个阿什么狸猫的说过?”莫道缓缓的说着。“恩,我之前和阿狸是一起在某个鬼话论坛一起聊过的版友。”我纠正道。
“哦,对的对对,阿狸。你那阵子很伤心,有过轻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