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上垒之后,第二棒的正冈没有采取触击战术。
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投手鹤谷的控球力比起比赛刚开始时下降了一大截。
这大概是心态不稳造成的结果。
现在对方投出的好坏球简直是非黑即白的容易分辨。
正冈等到了一好三坏。
接下来的第五球是一颗好球。
尽管继续等下去保送几乎是一定会到来的。
但这一球实在太甜,正冈舍不得放过不打。
从一二垒间穿过的平飞安打,将场上局面变成了一三垒有跑着的形势。
随后上场的第三棒田古雾自认有清垒打者的天赋。面对投来的每一球都用打出本垒打的心态去挥棒。
不过接连两球都挥棒落空。
接下来的第三球,是一颗坏球。没等田古做出挥棒的动作。球已经砸中了他的臀部。
田古楞了一秒,然后用夸张的动作倒在打击里,拿手指着自己被砸中的部位给裁判看。
这是一颗再明显不过的死球,没有任何争议。但他还是不打算放过这次表演的机会。
“田古他没事吧。”
休息区里的矢部有点担心队友的情况。
“那种位置的话没问题,全身上下肉最厚的地方。如果是田古的话,恐怕比其他人还更厚。”
队长福岛一平常年担当中心打者,被对手进攻内角的机会很多。也因此遭遇过不少死球。
对于身体各个部位被球砸中的后果,队内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投手丘上的鹤谷鞠躬致歉,而即便是裁判做出判罚以后,田古还是还在球场上又滚了几圈。
等他略显夸张一瘸一拐走上一垒。场上形势已经变成了无人出局满垒。
走上打击区的是临时担当四棒的李元让。
休息区内的队友此时都站了起来。
“如果现在打出本……”
“不要说出来!”
福岛一平其实是个略微有些迷信的人。他在球场上信奉的其中一项教条是假如一项纪录即将达成,那绝对不能在言语上将其点破。
不过他这种担心对李元让来说其实是多余的。
现在的李元让其实很少会被球场上的压力所影响。如果说有什么心理因素会影响到他的打击,那也会是球场之外的因素。
投手鹤谷武史几乎是卯足了力气全力投球。
球速目测逼近一百四十公里。但控球就只能听天由命。
“亏得这捕手还接的到球。”
一颗外角直球,捕手志村几乎是用侧扑的方式接到。居然没形成暴投。
休息区内的福岛不得不由衷的赞叹。
“这个捕手啊,恐怕比现在场上比分看起来要厉害不少呢。”
同样是捕手出身的矢部其实整场比赛都在关注对手的战术和配球。现在的比分实在是因为对方投手阵容薄弱造成的。捕手志村的表现并没有太多问题。
“真可惜啊,如果有个厉害的投手,能在五局得四分的打线绝对可以走更远。”
福岛说道。
“不过那四分是从我手里拿下的,也算不得是有参考价值吧。”
矢部明男对自己作为投手的能力一直没有自信。
“矢部你得知道,高校级别的比赛,你这种类型的投手其实更有压制力。”
“哦?可是鹤谷最高能投超过一百四十公里呢。”
“他只是个肩力强的内野手而已。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球队,恐怕根本不会被推上投手丘吧。”
福岛一平当初也只是一位肩力强劲的内野手。也是因为球队缺乏投手的关系,中学最后的半年才改练投手。作为投手能有现在这样的成果,其实算是意外的收获。
“不过作为野手的话,恐怕在高校级里是一流的。”
“这倒是没错。”
福岛点了点头。
比赛场上,一颗落点过低的曲球砸在本垒板上反弹。
捕手志村及时用身体挡住了棒球。没让球落到身后。
球数已经是零好三坏。眼看就要形成押出四坏。
第四球投来,依旧不算是一颗好球。
这是一颗球路过高偏外角的直球。
虽然把球放过去可以取得保送。但这一球差不多算是李元让最擅长挥击的区域。
他对这颗坏球出手,而且是以本垒打为目的进行的全力挥棒。
棒球毫无悬念的被击中,缓缓飞向中外野。最后砸在记分牌的下沿。
李元让在这场比赛中的第二弹,这是一发满垒再见本垒打。
十五比四,比赛提前结束。
李元让高举右手踩完每个垒包。
队友们从休息区里冲出来,在本垒旁列队等他回来。
李元让和每个人击掌。有几个更是冲上来和他拥抱。
“汗太多了!好了!不要抱了!”
与那些从小参加运动社团的队友不同,作为独生子的李元让几乎是从小和自己一起玩到大的。
虽然棒球运动是他现在的一大爱好,但棒球部这种体育会系的庆祝方式,他还是不太接受的来。
两队球员列队行礼。在向观众致意过后,东村山学园的投手跑来和今天没有出场的福岛一平打招呼。
“你就是投出了无安打比赛的福岛选手吧,听说前一阵庆大的教练去你们学校看了你的训练?你是打算毕业后去庆大?”
“只是来看过一次而已,大学的事现在说还早。”
“我们学校虽然不是早大系列校,不过每年有那么一两个名额可以推荐进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