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等着和女孩儿一起到达巅峰,使她瘫倒在自己身上。
笑道:亏了只是四肢有铃铛,要是那里也绑着一个,估计你把它们能摇爆……脱脱渔羞的恨不得有地缝钻进去,她不知道,为何每一次,他都非要想尽各种法子,花九牛二虎之力,使她像男人一般地快乐,明明这是一种禁忌……
可他对着镜子里的她说:知道么?你长了一张非常适合享乐的脸……
是么?他一定瞎了!她的脸明明清丽绝伦,纯洁无辜,只怕遇到歹人,都不忍心对她亵渎……
他看出她不服,就笑道:除了脸,你的一切野性极了!
这就是他非要抱着仇人女儿享乐的全部原因?
他被刺的血流如注,差一点儿死了,活过来他也不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比他还迷茫。她想问,又终究没有问出口,因为只要细究其中的隐情,他和她只怕便要兵刃相交,而不是用身体。
享乐继续,黑斯风格的浴蒸室里,中间一个六角的青玉浴池,里面温水已经预备好了。
再远一点儿的地方,有穿着波斯纱裙的侍浴宫女跪在地上,在用长木勺往一些烧热的圆鹅卵石上面浇水。
尊抱着脱脱渔进了浴池,上面一层玫瑰花瓣,他讨厌花瓣,却为了她忍受。
坐在水下的台阶上,女孩儿就赖在他怀里。
因看见她雪白的脚腕上,依旧戴着流风给的三生三世脚链,黄澄澄地,在水里闪着一些光芒。
“你要戴到什么时候?”
他吻着她湿漉漉的秀发,问话里不无醋意。
“带到坟墓里。”
她永远不管他高兴与否。
“有些事情该放下就放下,人家妻妾成群,你何必自寻烦恼?”
若不是她,富有后宫三千的英俊的少年君王永远不会因为女人而尝到苦涩的被挫败的滋味儿。当事人十分讨厌这种感觉,但他未察觉到,这恰恰是美味爱情里不可或缺的暗黑佐料。
脱脱渔摸着脚链,笑道:“什么叫自寻烦恼?流风哥哥那时可说,拴住今生,系住来世。”
“所以,今生无缘,你打算把来世许他?”
“是!”
“要是来世你是一个丑八怪,流风还会要你?”
脱脱渔倒没想到这层,回头看他。
尊笑道:“你别瞧朕,朕今生已经勉为其难……”
“哼!陛下别后悔……”
这就开始威胁上了,但他不能想象和她红红的小嘴分开,和她娇嫩的身体分开,他只好妥协:好了,来世脱脱渔若是个丑八怪,朕就娶她。”
“真的?”
阿!你满意了!丑八怪?
为了这句话,她主动亲他。
湿淋淋的四唇,带着玫瑰的香气,缠绵一会儿,他忽然道:事先声明,你要是变成猪,朕可……
他们在水里撕打起来,水花四溅。
屏风外印着高常世影子,柔声提醒:陛下,娘娘,浴池里很滑,当心了。
他们停止戏闹。
脱脱渔在他耳边轻轻道:“老高好像已经不生我的气了……”
尊笑道:“他只不过是爱屋及乌。”
呸!
丝绸般柔滑的肌肤在水里的碰触,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他又开始蠢蠢yu动,不过不是时候,沐浴更衣穿上大礼朝服,要去祭天。
“朕的后宫三千饥渴干旱,只有你一人承袭了一桶一桶的雨露,怎么没见你有身孕?”
这是他们之间一个禁忌的话题,不知道他忽然提起来做什么?
“不知道!”她在里面蛙泳。
“你难道没想过咱们总是这般撩云拨雨,颠龙倒凤会生下小孩子来么?”
“没想过!”
“别呀!朕把名字都取好了。”
他抓住她的脚踝。
她知道他不怀好意,就回头对他吐一大口水:“难不成又是乌鸦?”
他摇头。
“那叫什么?”虽然不打算生,她也好奇。
“尚复。”
“尚父!?”
她惊的不小心喝了一口带香味的水,呛咳的肺都要飞出胸膛。
他拍她光滑的后背:“吓到了么?是你父亲刚刚投来恭贺正旦的飞贴,说若骊贵嫔有了皇子,就姓尚名复,尚是琉璃国的国姓,复是复仇的意思。”
脱脱渔身体筛糠,水纹被她抖动的涟滟如波。
尊松开了她,就像抓住了一条鱼又放生。
冷笑道:“有趣吧?刚刚策划了一场大阴谋,差一点儿杀了朕,看见朕没死,又赶着要孩子,还偏偏取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名字。你父亲当年用美色惑君,现在轮到你,你们父女俩是有多无耻呢?”
她转过去,双手捂着脸,“嫔妾告退。”
“你,等等!”
再伸手抓着她柔若无骨的香肩,她回过头来,凄然瞧了他一眼。
他专注于她的脸,哦,所有人都说她和她的父亲相貌酷似,难道那个十恶不赦的人,就有这样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就有这样一颗悲天悯人之心?就有这样亚赛玫瑰花苞的身体?她们父女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怪?还是,他们父子回头无岸的魔债?
他想痛哭又想大笑,逃不过的,没有她们父女,自己和父皇犹如身在地狱,可有了她们,就又沉沦到另一个地狱,爱恨两难,父皇!您当初挣扎的好苦!
可他知道,她这一走,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别走!
听见他急迫的呼唤,她猛地冲过来紧紧抱着他,痛苦地把头埋在他湿淋淋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