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的头晕让谢琪安第一次抬起身果断沒有成功,她才想起來,自己是被雨淋感冒发烧了。
她想起南言俊给她吃了几粒药,然后她一直睡到现在。
她感到心里全是那种深深的虚脱,不过头脑已经清醒了好多。
关键是累,睡了一觉,现在就是腿上滑倒摔跤照成的磕伤火烧火燎的疼,其他的倒不怎么严重了。
南言俊不在卧室里,而且,外面听起來也很安静。
谢琪安心里有些发惊也觉得很羞愧,自己实在是太多此一举了,说不定他又是已经离开。
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想來纠缠他?
躺了一会儿,谢琪安终于虚弱的爬了起來。
她想去找到自己的衣服,不管干也好湿也好,能让她穿着离开这里就行。
然后,她发现自己被南言俊反锁在房间里了。
她不知道外面的房间有沒有被锁,但是,这间卧室确是被他锁住了。
谢琪安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费劲的弄了半天就是沒能打开。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做徒劳的无用功,门是高级防盗门,门锁是高科技防盗锁,一旦被人专门的锁上,沒有钥匙,除非她会九阴白骨爪,一爪子拧碎了这种高科技防盗锁,否则是沒办法拧开的。
她忍不住对着门喊道:“喂,你在不在啊?把门打开,我起來了。”
“干嘛啊,开门啊,我要出去……”
“南言俊,南言俊,南言俊……你要干嘛,开门,我要去卫生间……”
这间卧室并沒有带着卫生间,他妹的,最起码要放她出去上卫生间吧,虽然她并不是真的很需要。
高烧似乎已经灼干了她身体内的水分,以至于她其实毫无任何想要上卫生间的生理需要。
叫了几声,外面依旧是一片安静的沉寂,很显然,南言俊是真的不在这里了。
谢琪安又气又急,只得退回到床边,这下子,她脑海里汗残存的疲惫和睡意顿时全无了,连严重感冒过后的那种头重脚轻的虚脱似乎都变得不重要了。
南言俊腿脚不便,不可能自己离开这里的吧?
一定是有人过來接他走的。
他不做声的离开就离开了,干嘛要把她反锁在这间卧室里?
谢琪安忽然想哭,南言俊到底想干什么?
竟然想囚禁她吗?
还是怕她被别人看见了?
自己又是想干什么?
谢琪安不禁环视了这间卧室一下,她必须得把自己包裹好。
她忽然觉得有些恐惧,因为她不知道下一秒会是谁突然打开这间房门?
有一点,无论南言俊出于什么目的把她锁在这间卧室里,肯定会叫人过來处理她的。
她昨夜來到这里之后,浑身上下就像在池塘里泡了千年的水妖,连身上的毛孔都往外渗着冰凉的雨水,她洗浴之后,裹着南言俊的大浴巾,在他的衣柜里胡乱摸了一件衬衫……
她都不好意思说,她现在连身上的内内都是他的。
还有一双他的袜子。
现在,谢琪安对南言俊这间卧室有些严重的怨念了:为什么这里会沒有什么女人留下的衣服?
拿着南言俊的一条长裤,谢琪安才痛苦的发现,原來他的身量比她不知要魁伟的多少,虽然她也有着淮北女人的高挑。谢琪安想死了,她真害怕马上打开房门的人会是安雅。
这种想法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她还记得昨天晚上南姐在电话里告诉南言俊:她已经通知安雅了。
她该怎么办?
自己这是咎由自取吗?
不行,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先逃出去。
谢琪安心里很清楚,无论她被谁堵在这里都会死的很难看!
外面的风雨已经彻底的转为和风细雨了,云都又重现了往日的轻淡柔和。
拉开卧室的窗帘,从明净的落地玻璃窗前放眼望去,远处小区里整洁的云石地面上,有很多被风暴拉扯断的花草枝叶以及各种來历不明的垃圾,几个穿着雨衣的工人正推着垃圾车在清理。
城市似乎又恢复了井然有序。
郑涵的心情简直像被这场台风肆虐过的云都,有些乱糟糟的。
清晨他就接到谢琪安一条奇怪的信息:我昨天淋雨感冒了,想休息一天,不要找我。
然后就是谢芳儿和谢家豪的电话,他们都打不通谢琪安的电话,电话都打他这里來了。
理所当然的,他们认为谢琪安是和他在一起的,最起码,他应该知道谢琪安在哪儿,在干什么?
可是……他知道什么啊?
陈鹏拿他当跳梁小丑,谢琪安和谢家兄妹又能拿他当什么?
特别是谢琪安短信的语气,让他感到非常的蛋疼:……不要找我。
呃……分明是害怕他打扰的她的意思吗?
他找她干什么?
他又有什么资格什么权利去找她?就算是他很想去关心一下,但是,短信过后他随即就拨去的电话已经是关机的提示语音了。
忽然之间,郑涵有些沮丧的发现,自己貌似在被所有的人利用。
包括看起來最无害的谢琪安。
谢氏兄妹接踵而來的电话倒是让他稍微有些释怀:好在,谢琪安还给了他一个消息。
谢芳儿倒是沒有说什么,她不过是例行公事的问询。
毕竟,昨天那样可怕的一场风暴,始终沒有见谢琪安回到别墅,也沒有接到她一个电话,天亮了一觉睡醒,她才想起,说不担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