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琪安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背又在悲催的打着点滴。
“你……怎么样?”
她有些虚弱的看着南言俊,想起他心肌绞痛发作的痛苦样子,不由自主的关切问道。
谢琪安甚至有些模模糊糊的自责,她为什么都一直沒有敢好好地去问问他,他的心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居然忘记现在躺在医院里打着点滴的其实是她自己。
南言俊叹了一口气:“我很好,沒什么的,琪琪,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害你磕在花盆上了,原谅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谢琪安不禁皱皱眉头,低低的问道:“我是磕在了花盆上的吗?怪不得,我觉得我的头皮好疼!”
南言俊是真心实意的愧疚,他握住谢琪安另外一只手,很是有些后怕的柔声说道:“幸亏花盆的边缘很宽阔,如果是什么锐利的东西,我罪过就大了……”
谢琪安从來沒有见南言俊这样平和的出自内心的对她说过话,心里竟然有一霎暖暖的感动。
是不是只有看见她受伤了,他才会对自己有一些柔情?
然后谢琪安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想,什么叫他的罪过大了?
他是害怕把自己磕死了?还是磕成白痴了呢?
他就那么怕真的会对自己负责?
谢琪安心里这样想着,有些淡淡的苦涩,嘴里却不由自主的问道:“郑涵……”
她实在是想知道,一直和她在一起的郑涵为什么她眼睛一睁就不见了。
会不会被南言俊驱逐了?
“他有事情,被人电话叫走了。”
不等谢琪安一句话问出,南言俊立刻很快的打断了她到底还是说出口的询问。
谢琪安只得对着南言俊困惑的眨眨眼睛,咽回下面的问话。
她只是觉得自己对郑涵真是亏欠太多,她害怕郑涵因为自己,又吃了南言俊的什么亏。
南言俊无法掩饰心里的恼火,但是,他现在不想和谢琪安吵架,不想因为郑涵的事情继续和谢琪安闹不愉快。
不管她和郑涵到底是什么关系,南言俊都不想从她口中听见她提起这个名字。
就从她每次一见到郑涵就亲亲热热小鸟依人的样子挂在郑涵的胳膊上,南言俊就觉得自己很有理由去喝一壶子老醋的。
当然,他这个很有理由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
按说,谢琪安和郑涵才是男未娶女未嫁,他们在一起才是名正言顺的。
自己一边的反反复复的告诫谢琪安不要对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一边还要去喝醋?说得过去么?怎么着都有些玩不起的嫌疑啊!
但是,他心里千真万确就是这么想的,他还就是呷味了,这叫南言俊觉得很窝火。
最叫南言俊感到窝火的就是郑涵那种不可思议的大度态度。
为什么郑涵看见谢琪安和自己在一起就那么淡定?
好像十拿九稳谢琪安和他南言俊在一起就是逢场作戏,扑倒他郑涵身边就是真心实意。
南言俊并沒有轻视郑涵的意思,但是郑涵的笃定让他觉得愤怒,让他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挑衅。
他就是因为这种见鬼的愤怒情绪,才失去理智一般,大脑不受控制的非常严重的伤害了她一次。
天地良心,现在,他只想弥补。
不管怎么说,这样毫无理性的冲动做派是非常有损他南*oss一贯的潇洒风度的。
其他什么心疼后悔的就不必说了。
最让南言俊感到后怕不已的是,万幸谢琪安只是磕晕了,流了一些血。
如果这个傻女人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南言俊真有些想不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从此以后的心情到底该如何安放?
谢琪安有些不安的看看点滴架子上的盐水瓶:“我沒有什么吧?我想我得赶紧回去了……”
谢琪安现在想的是,自己到现在还沒有回去,朱颜一定会对她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的。
她是本能的畏惧朱颜,毫无道理的,可是她就是非常在意。
这一点让谢琪安觉得很气馁。
就像她对南言俊的那种感情,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自卑和惶惑,毫无道理,却是实实在在。
她这种总是谨小慎微的心态也正是徐晓曼一直以來怒其不争的。
南言俊有些恼怒的盯了谢琪安一眼,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讥诮:“回去?回到谢家豪老婆朱颜那里吗?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去和他们解释?”
南言俊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饶舌,某种不明情绪也很大,谢琪安有些虚弱的看着他,她有些不明白南言俊干嘛这种语气?
但是,她如果不回去,又该如何去对他们解释?
自己这个样子,还不都是因为自己作死,招惹了他?拜他所赐!
她感觉自己现在真的沒有气力去和这个男人穷掰。
“这几天你哪都不能回,是我摔伤了你,我得对你负责。”
南言俊突然对着谢琪安俯下身,眼睛紧紧地盯着谢琪安的眼睛,用一种不容置否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躺在枕上的谢琪安不禁扭过脸去。
扭动之下,她感到脑袋后面头皮一阵拉扯的似的微疼。
然后她更加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头上似乎打了绷带,她不禁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头,果然是,怪不得南言俊会说“她这个样子”。
她才知道自己摔倒时磕破了脑袋后面。
她一直感觉心头有些微微地眩晕难受,一定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