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更继续更,以后会尽量提前的,这几天确实太忙了。。。。。。
有辆车在不远处鸣笛示意,周治也看着宛珠和沈含玉,面色不佳,冷眼看着沈含玉道:“沈先生,云小姐明明不情愿,你不该强迫她。”沈含玉悠闲的抱着双臂,用下巴朝鸣笛的方向示意一下:“周先生不走么?有人在催呢。”周治也还想说些什么,余光瞥见等着自己的车里下来一个精干瘦高的中年男子,阴着脸朝他这个方向看了半天。周治也隐忍下来,转身在那男人的注视下上车走了。
宛珠疑惑的看着周治也远去的身影,百思不解:“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沈含玉,你是知道些什么吧?”
沈含玉把手踹到裤兜里,痞痞的笑道:“应了我的席,爷就告诉你。”宛珠没好气的送了他一个白眼:“才不。”扭头快步走掉。这一次沈含玉没有追上来,宛珠松了口气,可是也谈不上多轻松,反而有点失落。
她想找个黄包车,刚要喊人,一个陌生人拦在她面前:“请问是云小姐吗?”宛珠点点头:“正是。”她大概打量了这男人一下,衣衫考究,细眼浓眉,穿着整洁发亮的灰褐色马褂,皮鞋也擦得光亮照人,既儒雅又精干,有种说不出来的矛盾气质。宛珠确定她的记忆里不曾有过这样一个人。那男子礼貌的半鞠了一躬:“我们老爷有请,请云小姐上车一叙。”
宛珠瞅瞅他身后,隔着百米左右有辆不知停了多久的车,夜色里孤单突兀的杵着,车窗上也拉了暗色的帘子,让人看不清里头坐了何人。宛珠的心里立刻警惕起来,但脸上还是尽量保持平静:“请问,是哪位先生请我。”那男人好像对宛珠的问题有所准备,了然点点头,连笑容都恰到好处:“您去了自然知道。”
宛珠悄悄的向后撤了一步:“对不起,我家里有事,没有时间。”那男人往前走了一步,毫不相让,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软中带硬的说:“云小姐,我好意劝您,您应该去。实话说,在这件事情上,您这是没有选择的。”听了他这番话,宛珠的心咯噔一跳,心想今日倒霉,可能是遇到强盗了。有那么一刹那她因为太紧张,脑子空白混沌,什么事都想不起来。只好害怕的继续退了一步。灵光一闪想喊救命,可是转念一想也许这是徒劳的。
那男子也不再往前逼着走,却志在必得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宛珠的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她镇定了一些,心里打着主意,实在不行用手中的包猛击这男人的鼻子,然后再掉头就跑。小时候听过母亲给自己讲旗人打猎的趣事,母亲的民族善于骑射,所以老祖宗在老林子里遇到猛兽走投无路之时,应该抄起家伙猛击其鼻部,因为那是它最脆弱的地方,如蛇之七寸。箭在弦上,宛珠正盘算着要如何出手,忽闻远处有人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宛珠猛然回头,看着沈含玉从大老远朝自己跑过来,从来没有这样一刻她如此希望看见他,宛珠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欢欣雀跃,心中的一块大石砰然落地。
那男人一瞧见沈含玉,立刻收敛了神色,刚才的嚣张仿佛从未存在。沈含玉虽未疾言厉色,可气势十足:“这位先生,云小姐在这等我,我们早就约好今天晚上一块吃饭。你是哪来的?”男人尴尬的只知道点头,一句话也不肯多说,沈含玉灼灼逼视他片刻:“也罢,不说也好,省得大家都麻烦。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云小姐没空。”那男人得了个台阶,赶紧低声喏喏答应几句,转头走了。
那辆神秘的车开走,宛珠低着头想跟沈含玉道谢,可一回想起刚才自己横眉冷对的样子,觉得不好意思,于是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憋了半天,终于嘀咕一句:“那就去吃饭吧。”
沈含玉甩甩手臂,眼睛故意看着远处:“听不着。浑身都站僵了也没听见你要说什么。”宛珠被他说得脸红,可是又气他这样调侃自己,只好大声又说一遍。沈含玉适可而止,潇洒的扫扫袖子:“那就上车吧。”
二人坐在一个雅间里,外头一片莺歌燕语。宛珠局促的搓搓手,看着一桌子菜,一口也吃不下。沈含玉自顾自吃了几口,没有急着劝她,伸筷夹了一颗金黄色的栗子,无声的放到宛珠碗里。
这颗油亮的栗子衬在银边镶嵌的精致瓷器里,煞是好看。宛珠盯了半晌,终于拿起筷子,边吃边点头赞道:“好吃。”接着又连夹了两个,沈含玉指着那盘菜:“这盘翡翠金珠都是你的。今天随意吃,顺便可以把对我的怨恨全部用这些吃食发泄出来。不过,”他慢慢伸出左手食指,在空中一点:“仅此一次机会。”
宛珠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幼稚。”沈含玉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好像对这个评价颇为满意。“沈含玉,我不怨恨你,相反,因为太感谢了,所有没法说出口。”
沈含玉端着茶杯放到嘴边的手忽然一顿,又立刻放下,冲着门口叫了一句:“伙计在吗。”立刻有人大声应着跑进来。
“给我拿你们这最好的酒。”那伙计眼珠子一转,机灵的尖声答应一声,来去都如脚底抹油。
“奇怪,我记得,你是不喝酒的。”宛珠放下筷子,把身体靠在椅子上好奇的看着他。
“是吗,就如我记得你爱吃栗子炒白菜一样吗?”
宛珠笑笑:“其实我并不是特别爱吃,只不过在你家吃饭的时候没有什么菜比这个更合我口味。”
沈含玉也笑笑,唇红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