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暮玺说着从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方形的盒子。“送给她就好。”
雨果接过来打开,是一串金丝楠木的佛珠。
“这是上次去寺庙我求的,你送给她刚刚好。”
“可这是你的心意,”雨果为难道:“要不我送点别的。偿”
“谁的心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让她高兴。你送给她,她肯定会很高兴的。”
“也好。”雨果点了点头,把盒子放到自己的包包里。
车上,暮玺对雨果说道,“到顾城后,我妈就辞掉了原先的工作。”
“田妈妈那么要强的性格怎么会同意辞职在家呢?”
“那段时间爸爸压力大,身体不太好,她在家伺候爸爸,久而久之,就留在了家里。现在整天和一帮妇人谈八卦聊天,还迷上了打麻将,时不时就想打几把。你去了要看见她在牌桌上,千万别吃惊。”
雨果看暮玺嘴角略带无奈却满是宠溺的笑,想着他和田妈妈的关系可真好,一直都那么好。
“你还记不记得田妈妈每次给你开家长会,看见好看的小姑娘就说要讨回来给你当小媳妇。”想起那个时候,雨果就觉得好幸福,就连最平淡的小事,都像是被施了魔法。
“她是想我转移注意力,天天骂我一个小男子汉跟着你小丫头片子后面瞎转,给她丢人。”
雨果听到这不由得笑了,“我怀疑就是这个原因,田爸爸田妈妈才搬走的。”
“我在想,不搬走会怎么样呢?”自己和会雨果一起长大,一起在小镇上生活,她爸爸去世时他会陪在她身边,她就不会错过高考,会考上喜欢的大学。而他就去她上大学的城市工作,他们会把青梅熬熟,会谈恋爱,没准早就结婚生子了。哪像现在,有些话他不敢说,他怕,破坏了当初的相处模式,她就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田宅在市中心香山花园后面,牵牛花爬满了白色的篱笆,穿过篱笆是前院,栽种着各色的花草,三层欧式小洋楼映入眼帘,房前栽种了六棵玉兰树,花已谢,绿色覆盖了树枝,一片绿色盎然。
“玉兰树。”雨果念叨着,“你还记得小区前的那颗玉兰树吗?”
暮玺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的他们,花开了赏花,花落了纳凉,就那么简单的一颗树,却像是有魔力似的,给予了他们无数的快乐,镌刻在记忆里,永不失色。暮玺看着眼前伸手去够玉兰叶的雨果,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总想去摘玉兰花的她,只是那个时候她需要他抱,而现在自己却能够到。
“小时候以为玉兰花只有白色的,大了才知道还有黄色的、紫色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会固执的以为,玉兰花就是白色的。”
“是呀,我也觉得,玉兰花只有白色的。”
雨果转头看着他笑,“嗯,就是只有白色的。”
看着她清纯无邪的笑,他突然很想上前抱抱她,却强忍住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他们不是可以相互拥抱的关系,心里莫名的苦涩蔓延。
雨果看他微微有些愣神,上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他回神,看她那双眼角微扬的美眸,伸手把她揽到怀中。
雨果没想到他会这样,不觉得一愣,双手还是放到他厚实的后背上,把头放到他的怀里。依旧是沉稳有力的心跳,每次她窝在他的怀里都能感觉到它莫名的跳快了,就像打鼓似的。
暮玺是雨果世界里除了记忆外,唯一的不变,总是有一种,哪怕经历了沧海桑田他还是那个转身就能看到的壮壮。
雨果突然抬头,“我们这样会不会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
雨果离开暮玺的怀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影响你找媳妇。”说完,转身往前走。
“果果,很爱梓翰吗?”
雨果的步子缓了缓,却没有停。
田妈妈没在家,暮玺说她肯定去打麻将去了。田爸爸去京城开会去了,还没回来。就连唯一的阿姨都出去买菜了。
雨果四处看着,房子装修的很温馨,墙上挂着全家福,应该是暮玺毕业的时候照的,还穿着学士服,一家三口笑的很幸福。旁边还贴着几张暮玺从小到大的照片,雨果还找到了她和暮玺的合影,她三岁,他九岁,他抱着她,傻乐着。
“人就是不一样,你看你小时候这样笑就是傻乐呵,现在这样笑就是迷人。”
暮玺指了指照片上撇嘴的她,“我还记得你不高兴是因为夏妈妈不给你糖吃。”
“我吗?”
“嗯,牙齿都发黑了还吃。为此可没少挨夏妈妈的骂。照相时,我哄了半天都没哄好。最后,就照成这样了。”
雨果摇了摇头,“我都不记得。”
“我记得就好。”暮玺指了指楼上,“带你去我房间看看。”
暮玺的房间在阁楼,整整一大层,以书架隔开,从门进去是书房,书架后面是卧室。
“和你以前房间的摆设一模一样。”雨果看着墙上贴着贴画和照片,“你以前也喜欢往墙上贴飞机,航母,车什么的,怎么长大了还那么喜欢。”
“男人都喜欢这些呀。”
“男人都喜欢美女,你应该贴一墙的美女。”
“这有。”暮玺拉着雨果的手,绕过书柜,到卧室,“你看。”
雨果看着墙上的照片乐了,是一张放大的黑白海报,玉兰花盛开的季节里,五岁的她在阳光下嘟着嘴吹着五彩的泡泡。那天刚好暮玺爸爸拿了一台傻瓜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