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抹雪白的身影,义阔下意识的迎了上去,只是瞥见这太子的脸色似乎并不好,便也不多加询问,多半正是被里间那人气的罢!恭敬的微微点头,目送着他提步离开。
直至这大街之上的暗黑之色再次将周身笼罩,风霓彝这才微微蹙起眉头,月影将四周渡上了一层银白,寒光之下,倒也是一派的冷清寂静。
虽说,对于安昭尚刖,他着实无从下手,但,他心中俨然还有另一位最佳人选……深邃的眸光淡淡的扫过四周,下一秒,雪白的身影便纵身而去,朝着那四皇子府邸前行着。
“在皇宫之内?”守门将士将此事告知之时,风霓彝只是微微一愣,这几日皇城之中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变数不可……
作揖道了声谢,风霓彝便再次提步向着皇宫方向而去。
即便是一身雪白,但这颇为显眼的衣装自然是没能成为风霓彝的阻碍,长发随着身体的动作而向后飘扬着,虽是躲避守卫目光,却也是极尽优雅,毫无慌乱之感。
悄悄的掩身于就近的宫殿檐上,细细的打量起这四周环境,右侧不远处,正是御书房所在,而戴星定然不在那里。不多时,只见那一排宫女有序的走过,依稀还听见,未来皇后的字眼。
前些时日,血耀皇遗诏,正是立上官玉繠为皇,而他这几日忙于他事,倒是将这茬忘记了!但,此刻这皇宫之中俨然是有着另一位领事者所在,且此人,并非上官玉繠!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方才那宫女所说的未来皇后又是何人?他分明记得,上官玉繠不曾提起过此事,而戴星却在皇宫之中,不难猜测到上官泊氿也定然在此不可,莫非……
眸光紧紧的锁定着那宫女前进的方向,左右等候了一番,瞧着守卫暂时巡往他处的空隙便一个闪身而去。
门业轻敲,带着三分警惕瞥向四周。而里面之人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只是淡淡的道了声进来,这声音正是戴星不错。
迅速的掩上门,风霓彝此刻更是犹如做贼一般,生出些无奈之感,“戴星姑娘。”发丝虽被微风打乱了些,却也未能撼动他绝美之色。
听到这声音,原本正在低头看书的戴星条件反射般的向着声源望去,见到风霓彝也不禁一愣,倒是颇有些意外他的到来,“太子怎的会来此?”
抬手作揖,江湖礼数他自然是明白的,“说来话长,不过,眼下,霓彝却有一事相求,望戴星姑娘,莫要推辞。”他自然是明白,此事,戴星定然是有办法解决,更何况,戴星在上官玉繠的心中,俨然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瞥见他如此严肃模样,戴星也不由得蹙眉,手中的书页依旧停留在那面,只是被倒扣在了檀木桌上,“太子且说说看,竟是何事需要我戴星相助?”
就着戴星对面落座,修长的指尖缓缓划过耳际一旁的长发,风霓彝仅是轻泯唇角,便淡淡一笑,“想必,戴星姑娘一早便已识破在下知晓玉儿身份一事罢。”
听见此话,戴星兴致顿起,倒是不曾想到,此事他竟也已看透,“不错。”一时间,对风霓彝的欣赏也不禁加深了几分。
“而在下既是风霓彝,亦是风霓苑。”果不其然,听及此,戴星也不可置信的一惊,原本握着书页的手指也蓦然紧了紧。此前她自然是与风霓苑打过照面,只以为是与风霓彝颇有几分相似,倒不曾想到,竟是同一个人……
微微蹙起了眉梢,戴星显然生出许多不解之意,“我倒是不明白了,太子此举何为?”
美眸精光流转,风霓彝也只是下意识的扬唇轻笑,“为了她。”为了她不受伤,不惜赴沙场挑寒剑,亦是为了她不被拆穿,不惜将原本七尺男儿委身于女子装扮……
戴星眸光微闪,前后思索了一番,心下便也了解了大概,倒不想风霓彝身为域风太子,竟为了玉儿做出如此程度,此情此意,莫说这世间能有何人及此……“太子欲让戴星相助何事?”
定定的望向戴星,风霓彝侧身上前,薄唇轻启,细语道去。
听完这番话,戴星掩唇轻笑,想不到,堂堂域风太子殿下,竟是要她帮他在玉儿面前说说好话,若非不是念在风霓彝那般爱护举动,戴星可不会出手相助。
再次转身端坐于戴星对面之处,风霓彝眉梢微蹙,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抚了抚耳际的长发,“戴星姑娘,有一事,还请恕霓彝唐突,十五年前......玉妃之死,你可知此事缘由?”不知为何,心下隐隐的觉着,或许戴星会知晓此事。
自然是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不过,思及此事也关乎于玉儿便也了然了些,风霓彝自然是知道了些什么才是,魅眸定定的望向风霓彝,戴星红唇轻启,“宫阙之深,一场绫罗断送红颜命,几许凋零自是寒了人心,唯是许下愿望,让年幼的她跟随那逍遥师傅而去,免遭于深宫之中的重重阴谋。”
戴星淡淡的敛下眼眸,似是伤感又亦或是其他,“圣上原本是有五子,五皇子在出生之时便被突如而来的刺客所伤,命丧当场,后宫自然是不及前殿守卫森严,但,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圣上的做法却令当时的几位嫔妃皆是不解。”
深深的凝眉,风霓彝不禁生出些不解来,深邃的眸光也蓦地加深了几分,静静的等待着戴星的下文。
“圣上当时也是派人追查,将那歹人赐死之后便也不了了之,人在深宫自是明白有诸多黑暗所在,玉妃知道,圣上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