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抱着莫燃昏睡的莫燃清洗了身体,又把凌乱的床铺收拾整齐,此时天已大亮,白矖是不会再睡了,更何况他现在精神前所未有的亢奋,就是想睡都睡不着。
他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莫燃的睡颜,感觉怎么都看不够,他从来都不是患得患失的人,可此刻却有点不敢相信,莫燃真的属于他了……
掖了掖被角,白矖起身出了门,这个点其他人早就起床了,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众人齐聚的画面,虽然各做各的,但在白矖出现的那一瞬间,无形中的气息还是若有似无锁定在他身上。
白矖看了看众人,真是难得,今天都来了,最近大家各有各的忙,各自在这个新的世界里寻找着立足的地方,可以说是聚少离多了,可今天却齐的很。
就连鬼医也在,平日里他多半是待在暗室的。
白矖朝着厨房走去,结果在门口看到了举着菜刀一脸苦大仇深的可青,“你怎么了?”
可青抬头看了一眼白矖,指着面前的箱子道:“我在想要怎么处理这些家伙……”
白矖探头看了一眼,却见那箱子里放着许多品种各异的蛇,相互缠绕在一起,虽然都是些普通的蛇,可乍一看还是有点渗人。
白矖挑了挑眉:“哪来这么多蛇?”
可青朝着一个方向努了努嘴,道:“鬼王说蛇羹大补,他说这几天莫燃太累了……”
蛇羹是很补,可这么多蛇,他要怎么做?来一个全蛇宴吗?而且,他也不记得莫燃喜欢吃蛇啊……
“用不着这些,都扔了吧,做点清淡的饭菜就好了。”白矖说道。
可青却有点为难,这蛇可是鬼王亲自送来的,他怎么敢扔了?下意识的看了看鬼王,却冷不防的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哦不,准确来说,是所有人都在看他身边的白矖。
那眼神阴森森的,都快赶上箱子里这些蛇了,可青的视线在鬼王和白矖之间转了转,气氛似乎有点莫名的紧张,他也管不了要听谁的话了,拖着地上的箱子进了厨房。
院子里有一张长桌,是真真儿的实木茶台,可莫燃不用那张大桌子,最喜泡茶的江潮也有自己亲手做的,比这愣大的茶台不知道精细了多少。
所以这茶台就沦落成了饭桌,反正莫燃家里人多,这张茶台倒是用着正好。
此时其他人都闲闲的围坐在那,一样的坐法,却是完全不重的气质,顶着一双双直勾勾的眼神,白矖异常淡定的选了一个位子坐下。
秦歌一向都比正常人少根筋,在他察觉到气氛有点僵硬之后便勇敢的活跃了一下气氛,“好不容易都回来了,怎么莫燃反倒不见了?对了,白矖你今天化妆了吗?那小蛇还挺酷,哈哈哈……”
秦歌不活跃气氛也罢,可一活跃,那气氛更怪了,苏文哲抬头看了一眼白矖,才发现他今天的确有点变化,眉尾处多了一抹绿色,那小小的图案看起来的确是一条小蛇。
可那小蛇看上去却不像是画的,倒像是贴上去的,因为小蛇的鳞片很清晰,像是从他眉骨中长出来的一般。
苏文哲有点惊讶的愣了一会,却见秦歌站了起来,“我仔细瞧……”
苏文哲顿时把秦歌拉了回来,捂住了他的嘴,秦歌好不容易才把苏文哲扒拉开,皱着眉头道:“苏小三你发什么神经?”
苏文哲懒得解释,看了看众人,心想今天回来真是不明智,一把拉起了秦歌,说了一句:“我忽然想起来佣兵工会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们就先过去了。”
秦歌被拖着往外走,都快炸毛了,“还有什么事情啊!今天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交代清楚了吗?好歹让我吃顿饭吧!”
可不管秦歌说什么,两人的身影都逐渐消失了。
“可青,那些蛇够不够啊?”柳洋忽然扬声喊了一句,可青从厨房探出头来,不明所以的道:“够、够了啊……”
柳洋则是恶狠狠的盯着白矖道:“不够的话这里还有一条,一起宰了吧!”
可青顺着柳洋的视线一看,顿时把头缩回去了,天哪,白矖大人今天是犯了什么众怒,为什么大家都是一副要除之而后快的表情?
白矖始终不动如山,倒是柳洋最先没忍住,拍案而起,指着白矖道:“是不是你对莫燃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你是怎么诱哄莫燃的?混蛋!谁让你碰她的!”
白矖这才看了看柳洋,视线在鬼王身上略过,慢慢道:“我可是莫燃的男朋友,还需要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我们两情相悦,到如今也是顺其自然而已。”
白矖说的简单,可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都是字字珠玑,留下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聪明人,也不用装那个糊涂,他们对莫燃的想法,莫燃也许都不知道,可有句话说得好,只有女人才能一眼看出哪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亦如是。
白矖坦坦荡荡的面对一众虎视眈眈的情敌,莫燃拒绝了那么多人,唯独接受了白矖一个,这可不是两情相悦吗?
本以为莫燃也只是随便找了一个挡箭牌而已,可现在人家床单都滚了!白矖带着那个印记趾高气昂的就出来炫耀了,这不得把一帮连汤都没得喝的男人们气的七窍生烟吗?
白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眉骨的地方,那里的确有一小片柔软的鳞片,这算是一个印记,一个霊在和他的主人结合之后,身上就会留下这种印记,只是多数霊会觉得那是一种耻辱,会选择让印记出现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