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到了无法拒绝的地步,我也就认命了。或许,命运的安排就是要把师爷和我拴在一起,经历更多的磨难,最终得到一个命中注定的结果。
但我有必要提醒师爷,今晚一过,她不能再这么任性和脆弱,我也不能把心思花在宠溺一个女孩身上。
我提醒说:“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脆弱你知道的,感情这种事,一旦露于表面,会让人丧失理智。”“我必须提醒你,我对自己的未来都无法预料,你在我身上得不到想要的承诺,很多你想要的只能藏在心里,不能强求,不能说出口。”
对于师爷来说,刚才的话完全是她对我的表白,我的提醒多少会让她有些失落。作为一个女人,把人生都默许给了一男人,对方却只能有限的回报,怎能不难过。就像民国时期的苦工们,用全身的力气只能换来一点点的安慰,花光了钱还是饿着肚子。不过,在事实和理智面前,她必须这么做,否则害人害己。
现在,我只能把大都的心思花在如何活下去,如何迎接亡灵口中那些隐约在脑海中频频闪现的凶险。如果有一天,一切事情都能结束,如果那时师爷愿意,我和她在一起过正常人的生活。我知道,这辈子遇上一个对自己好的女人,是上天的恩赐,不用犹豫。
师爷擦干眼泪,举起手对我发誓:“仅此一次,我如果再在你面前哭出声,就随你怎么处理,决无异议。另外,今晚之后,你还是我四哥,一如既往。”放下手,师爷补充道:“但是,你也要记住,今天我就当是你答应了我,会让我无论何时何地,一路相随。”
我起身,在衣柜上拿下药箱,微微笑道:“有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作陪江湖,吾三生有幸。”
师爷忘了疼痛,抿嘴一笑,又微微皱起眉头:“你要我说多少遍,我还是女孩!”
“哈哈”我大笑起来:“少来吧你,都25了还女孩,要不要脸。”
晚上,我替师爷擦了止疼消肿的药,扶她躺下,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洗澡。
我本以为经历这么多,终于算是给了师爷一个交代,往后不必总是担心不清不楚的关系而闹心,可以睡个安稳觉。可当我脱掉衣服的时候,我的心情又一落千丈。我胸口上的斑点,已经由一开始的暗红色转变成黑色,而且又扩散了。
第二天上午,在得到我回家的消息后,财神爷和刘金高带着十几个壮汉来到了店里。
一瞅见我下楼,财神爷跑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激动的说:“四哥,你怎么回来?我这几天找遍了附近几个县,把有经验的猎户和当过兵的退伍军人都找来了,准备明儿一早就进山找你。你这怎么回来呢?”
刘金高也跟着说:“四爷,我们可担心死你了!您可回来了。”
说着,刘金高竟然抹了把眼泪,老泪纵横的模样,搞得还挺煽情的。
我尴尬一笑:“老刘,用得着这么夸张吗?老脸还要不要了。”侧脸对财神爷说:“你也是,我自己回来不是件好事吗?好像我就自己回不来了一样,你是盼着我出点事才好是吗?”
财神爷憨态可掬的一笑:“不是,嘴拙而已!嘴拙!回来就好!”
我摇了摇头,扫射了一眼财神爷身后的人,抱歉说:“对不住了各位,我没事了,中午请大家吃饭。先坐一会儿。”
财神爷搭着我的肩膀,转了个身悄悄跟我说:“贵子三昨天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们已经找到了龙心,叫我们尽快去bj走一趟,苏老板要好好招待我们。你说会不会是陷阱,卸磨杀驴的那种?”
财神爷竟然想到了陷阱,我顿感不可思议,他的智商提高了呀。审视了他一眼说:“不会。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用不着杀人灭口。再说,他们真想杀人,派人来这种小县城杀了不是更好,何必引到bj那种敏感的大地方去。我想,他八成有事找我们。或许是想把承诺的钱给我们结了。”
财神爷点了点头:“那就好。”想了想,财神爷继续说:“就是不知道这虎子上哪去了,贵子三说,他们找遍整条江,也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一根毛都没发现。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我长叹一声:“我这几天正愁着该怎么跟我妈解释呢。算了,过段时间再说吧,要是让她知道,她肯定要问原因,肯定要来见我,到时候,我这身体状况,她非得寸步不离的看着我或者直接把我带到英国去,那就麻烦了。”
财神爷说道:“那就先瞒着吧。反正她不在国内,平时电话都打不通,我们不说,瞒个几年都不是问题。”
说着,师爷扶着护栏下楼,没好气的问财神爷:“你这几天去哪了?你四哥生死未卜,你和老刘还有心情去玩女人?”
刘金高最担心被老婆知道自己在外乱搞,严肃的解释道:“师爷,您可误会我们了啊。一想到师爷一个人在山里受苦受难,我们是寝食难安,辗转难眠,一下山马上去找人,就算是把十万大山踩成平地也要把四爷救出来。”
“县城里哪有什么女人可玩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夜过后,搞不好明天遇上就能扯上亲戚关系,那多尴尬。”财神爷一边说一边盯着师爷那条受伤的腿,满脸疑惑:“嘶师爷,你这腿怎么回事?”
师爷特别会演戏,满不在乎的笑道:“昨晚穿着拖鞋滑倒了。”
财神爷却是不信:“滑倒了应该摔到屁股才对吧?”
一日不见如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