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立秋凄苦地抱着头:“不,我也相信青阳道长,因为他也算是我的半个父亲。”
“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却让你偏向陈恩道长。你摒弃青阳道长善解人意的教诲,选择充满负面情绪的话语。如果你的血液真地存在潜在而未爆发的不祥,我想青阳道长早在你幼时就帮你做了处理。因为青阳道长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灵愫雪凝重道。
她相信青阳道长的为人,因为她的重生,就是他赐予的。他也一定会帮助自己每一个弟子,让他们过得相安无事。
景立秋凝望着灵愫雪,眸子颤抖,面露不可思议:“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灵愫雪淡然一笑。
景立秋着急握着她的双肩摇晃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啊!我求求你了!”
“景师兄,求你别摇了,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一定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那你快说。”景立秋松开双手,在灵愫雪袖子上褶皱拍了拍,表示友好。
“在你梦中,陈恩道长为什么那么说我不明白,但我能确定流着蓝血的人,不是人,而是海底神明的后裔——龙。”
“不是人……是龙?”景立秋惊地魂都要跳出自己身体:“灵师妹,你在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是龙?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在玄机观里,若是一条龙,又怎么会有普通人的身躯?”
“至于你为什么要以凡人姿态生活在玄机观,我不知道。但嫏嬛阁里的书籍,确实记载着世界上蓝血生灵,是上古神留下的后裔。”
“嫏嬛阁?我记得那里是传说中的天上仙阁啊……”景立秋越来越一头雾水。
灵愫雪一愣,面色尴尬笑道:“嫏嬛阁确实是天界仙阁,但我是从雪羽某位长寿长老那里听说的。你也知道,老人总是喜欢讲故事给小孩子们听,我小时候闲着没事经常坐在冰雪树下听老人讲故事。”
“原来如此。”景立秋痴痴道。
灵愫雪松一口气,算是糊弄过去。自从做了凡人,自己做了许多不得已的违心事,现在连胡诌都不用打草稿。越来越佩服自己。
“唉……我也有小时候,但没有你这么悠闲,也没有人能讲神奇传说给我听。所以,我不相信你说的,我绝对不会是龙。”景立秋苦涩地笑着。
如果自己真的是神龙后裔,怎么会想现在这么苦逼。
灵愫雪态度淡然:“景师兄不相信也罢,是龙是人,对于一心向道的你起不了什么作用。说不定日后飞升成仙,比身为龙的成就更大!”
“唉,别说了。我已经不打算修仙了,等着连着三次季考不过,就下山寻一处适合我的容身之地。”景立秋心灰意冷,他已经不想再被那个滚瓜烂熟的梦折磨。
灵愫雪惋惜,劝道:“你就这么走了,会让一些人伤心的。”
“呵呵,谁会伤心?在这偌大而冰冷的无定观里,看上去十分和谐,暗地里却是竞争激烈,我走了,反而称了某些人的心意。”
“不,景师兄,难道你忘了戎师姐,她是无定观里最在乎你的人。”
“错!”景立秋重音反驳:“她才不是最在乎我的人,她是无定观里最自私的女弟子。”
“啊?”
“看不出来吧?以前我对她友好,都是出于忍耐,以及不想伤害她。一开始我以为只要能如无定观的女子一定有涵养与忍耐,没想到她比我在玄机观遇到的小师妹林苏雪还要自私。为了给她面子,我无时无刻不再迁就于她。现在我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搭理她,想必她心里已经气愤至极。”景立秋脸上挂着说不出的苦涩。
他也不想如此伤害一个女子,无奈女子们总是自作多情。
不过,灵愫雪却是唯一一个对他没有想入非非的女子,所以他才会心平气和与她说这么多。
灵愫雪望着景立秋,眸光纯粹平淡,没有多余思想,只是想劝他不要放弃:“景师兄,我不太了解戎师姐,但我能看出她对你是真心的。其他师姐师妹对你抱有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但戎师姐是真的希望你能好起来。”
否则占有欲强的戎思彤也不会让灵愫雪来此和景立秋说话。
景立秋不以为然,剑眉一挑:“她当然希望我能好起来,因为整个无定观,就只有我一个人与她搭腔。”
如此说来,戎思彤成了可怜人。
灵愫雪竟然同情起戎思彤。
“景师兄,你若不在无定观,我也会伤心的。”
“哦?”景立秋眸光狡黠一闪:“难道你和她们一样,也对我心怀不轨?”
“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朋友离别的伤怀。”灵愫雪痴痴道。
“哈哈哈!跟你开个玩笑,从你的眼神中我就看出,你是纯洁着。我喜欢你这样的没有遮掩的纯洁,就像天空初落的新雪,没有一丝污染。”说罢,景立秋伸懒腰,打了个大大呵欠,转身挥手告别:“不知不觉跟你说了那么多,时间也不早了,快回去歇息吧。但是今天中午的事情,你必须保守秘密!”
片刻后,灵愫雪回至女子宿舍。她刚一入大门就被一个如风轻灵的身影拉至墙角边。
“你刚才和立秋去了哪里?”戎思彤死死地盯着灵愫雪。
灵愫雪诧异:“难道师姐没有跟踪?”
“我后来走丢了!”
“噢!我们就在一颗树下……”
“算了算了,地址就别解释了,快说你和他都谈了什么?”
“我……”灵愫雪犹豫片刻,在脑中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