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战炎在心中暗暗把无方骂了个狗血淋头!那臭小子怎么没说过这小玩意还有这个作用!这下他想阻拦都拦不住了!那如狼似虎的赤家人如何会轻易放过终于现身的乌宝?
赤家人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影弄得有些糊涂,可很快就反应过来。不管这虚影是怎么回事,那小贱人总归是现身了!
赤零爹飞快地接口道:“自然当真。我赤姓一族一言九鼎!”
“那好。明日我便会亲自去你赤家,这事就此作罢吧。”乌宝面无表情地说完,虚影便消失不见了。
赤家人不约而同地露出暗含得意的笑容。赤零爹拱手对战炎说道:“少主大人,既然她本人都已答应,您就不要阻拦了。明日她到了我赤家,这一纸婚约自然就作废了。”
战炎还来不及回答,墨河山便抢先抚掌说道:“如此甚好。诸位今日不如就先散去吧,明日我定当亲自陪同乌宝上门。你们且放心吧。”
赤零爹微微行礼道:“既然有青龙长子作保,那我等今日就不再多言了。告辞。”
赤家人呼啦啦的一片都站起了身,有条不紊地撤离了朱雀府邸。现场只留下战炎和墨河山以及一众随从附庸,围观的人群即使再遗憾,也不得不随赤家人一同离开。
青龙朱雀两家实权继承人的热闹可不是那么好看的。不过仅仅现在爆出的内幕,也足够他们去议论一番了,至于最终会被传成什么样子,谁也不能保证。
战炎毫无诚意地拱了拱手,“墨河山,好走不送。家中还有伤者,请恕我招待不周。”
送走了赤姓一族,他的心情却更加糟糕了!明摆着墨河山可比赤家难对付的多!真是前门拒狼,后门进虎!
果然,墨河山大气地说道:“贤弟此话怎讲?我既然已承诺接乌宝进府,那现在便是她的夫君了。她若是身体不适,为兄更应该亲自探望才对。”
他说着说着突然响亮地拍了一个巴掌,“哦!是为兄理解错了。贤弟说的伤者是指这位姑娘的弟弟吧?那乌宝就更不好在此打扰了。不如我与嬴余这就随你一同进去,也好将乌宝接到青龙府邸照料。”
“贤弟意下如何?”墨河山末了还极为真诚地问道。
战炎险些气了个仰倒!这些年只怕自己以及所有人都错怪了青山。不是青山太没用,实在是他对手太不讲究太无耻!
他生硬地拒绝道:“不用麻烦!”
倒是嬴余皱着眉头凑到了墨河山身边嚷道:“河山大人,我女儿可还怀着您的儿子呐!要是现在把她接到青龙属地,那岂不是就远离药老了?这多不好啊!”
他似乎没有察觉墨河山的僵硬,犹自挥舞着小手帕,尖着嗓子强调道:“河山大人!那可是药老啊!药老啊!老奴这一辈子也请不动的人呐!”
平日里就靠察言观色,见针插缝才能攀上青龙长子的嬴余,怎么可能真的没有察觉河山大人的不喜?可他也真心不舍得让女儿离了药老!
谁也不知道他那夸张的动作下,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在心中默念,女儿啊,爹这次可是为了你拼上一条老命啦!你可千万一定要争气,为河山大人诞下子嗣啊!要不然,只怕我嬴鱼一族都要不保了!
没人比他更了解河山大人暗地里到底有多么狠绝了!
战炎竭力忍耐,他身后的青璃却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们不知道嬴余内心燃起的雄雄斗志,只以为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是个拎不清的货色。
尤其是发现这个“猪一样的队友”坑的不只是自己,战炎就心情大好。他故作严肃地点点头,“小弟认为,嬴族长所言甚是!河山大哥,你自己不是也说了吗,最好还是以本人的意愿为重。”
他认真地指着嬴余继续说道:“乌宝现在可还是嬴族长的女儿,他既然希望女儿留在我朱雀府邸,你还是不要阻拦了。”
墨河山在心里险些把嬴余碎尸万段,面上却看似十分遗憾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不过,想来贤弟应该不会阻拦我去看望我未过门的妾室吧。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劳烦贤弟为我带个路,认认门。日后我也好常来。”
这家伙到底还要不要脸!怎么这么死缠烂打!
战炎刚要想法子拒绝,就见嬴余刺溜一下跑到了自己面前,一脸希翼地对自己说道:“大人,您看,老奴也有好几日没见女儿了。刚刚看她精神也不错,老奴就见见?”
人家做爹的要见女儿,总不能硬拦着不让。可一见嬴余身后老神叨叨跟着的墨河山,战炎就一阵心塞。
好在这时候,四管家突然从府邸中走了出来。他踱着四方步,朝墨河山恭敬行礼,慢慢说道:“河山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墨河山一愣,朱雀族长?这不对啊,自己和那位毫无交情不说,相反那位可是在许多场合都表达了对自己的不屑。
一个总是对自己看不上眼的人,会主动请自己入府?
看来有关药老的消息应该不假,否则那只老鸟绝不会对一个小小的嬴鱼之女如此关心!
说是“有请”,还不是掐准了时机为南宫战炎解围?
也罢,就去替爹看看这老鸟在打什么主意。老对老,少对少,这位今日替儿子出头,已经落了下乘。来日方长,他墨河山也不是那等计较一城一地得失的短视之人!
这样想着,墨河山笑得十分开怀,“难得朱雀族长有请,小子怎敢不去?我对你家老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