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苏砚的想法,在经历过了那么丢人的事情之后,稍微懂得一点自爱的女孩子,恐怕以后都没有脸见人了。哪里能够想得到曲听雨反而会越挫越勇,对他更加势在必得了呢?
所以在听到白景逸的调侃的时候,苏砚仅仅只是有一些郁闷。同时也在心里面给自己提了一个醒,千万不能让这件事情传到叶清澜的耳朵里面,虽然现在还没有想过将来能够和叶清澜终成眷属,可是苏砚却已经开始注意消除自己的黑历史了!
由于两人就住在隔壁,因此回去的路上也是一路同行。白景逸倒是没有再继续开苏砚的玩笑,而是和苏砚聊了一些东域的风土人情,也是让气氛不那么尴尬的意思,毕竟关系还没有到那个份儿上,有些话说得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双方都是有意与对方交好,所以这一路上,倒也算得上是相谈甚欢,在岔路口与白景逸告了别,苏砚一回到驿站,脸上的笑容才算是变得真实了起来,不似方才那样疏离而又客气。
“你回来了?”叶清澜本来正由下人喂着喝药,看到苏砚回来,马上就是忍不住眼前一亮,马上就朝着他跑了过去。
苏砚见状,脸上的笑容马上就变成了担忧,连忙上前两步扶住叶清澜,轻责道,“小心一点啊!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没轻没重的?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这不是有你在吗?”叶清澜任由苏砚扶着她重新坐下,很自然地接口道。
就这一句话,便足以令苏砚心花怒放,心中原本还残存的一丝郁闷,也随之不翼而飞了。从侍女的手中接过药碗,将多余的人打发下去,苏砚一边喂叶清澜喝药,一边和她商量,“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阿妍你是想再玩一段时间,还是尽快回去?”
叶清澜咽下一口药汁,苦涩的味道让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怎么问起我来了?你决定就好!我没什么意见。”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苏砚,“是不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急着回去的话,不用顾忌我,我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正事要紧。”
苏砚将空了的药碗放在一边,抬手帮叶清澜擦了擦嘴角的药汁,然后喂给她一块蜜饯,“既然这样,那我们过两天便启程吧,刚好能够赶得上回去过年。”
叶清澜并没有感觉苏砚的动作有什么不对,很自然地张开了嘴,吃完蜜饯,缓解了口中的怪味之后,才道,“我随时都可以!”
叶清澜从小就由苏砚照顾着长大,在她牙还没有长齐的时候,就是苏砚喂她吃饭,刚开始还有一些不好意思,可是时间长了,也就习惯成自然了。反而是到了现在,应该害羞的时候,叶清澜却没有什么感觉,想害羞也害羞不起来了。
和来的时候不一样,他们从玉剑山庄过来中域的时候,正值夏天,而现在已经是深秋了,西域那边又一向天气寒冷。考虑到叶清澜的身体不好,又受了伤,所以苏砚派人在马车里面铺上了厚厚的狐裘,才抱着叶清澜上了马车。
苏砚说是要回去过年,但实际上并不怎么着急,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慢悠悠的,力求舒适为主,至于速度,就不怎么在意了。应该报告给苏行歌知道的事情,苏砚早就通过特殊的渠道传信回去了,苏行歌打算怎么做,也不是他能够左右得了的,所以苏砚当然不会为了急着回去,而拿叶清澜的身体开玩笑。
苏砚不在意,叶清澜却觉得有些不太好,见都已经十二月中旬了,他们却才刚刚从中域进入西域,便有些不安地对苏砚道,“阿砚,我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再这样下去,就赶不上过年了。”他们离开建安城的时候,就已经是十月了,本来时间就紧,再这么慢慢悠悠地赶路,时间怎么可能来得及?
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叶清澜也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各种节日是很看重的,如果是实在赶不回去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这样,叶清澜真怕回去了以后,苏砚会被苏行歌训斥。
苏砚摸了摸叶清澜紧蹙的眉头,笑道,“无妨!现在已经入冬,天气不好,速度慢一些也是正常的,相信爷爷会理解的。”
叶清澜无语。你这可不是慢“一些”啊!
见叶清澜眉头舒展开来,苏砚不由得捏了捏她的脸,感觉到叶清澜似乎是有些消瘦了,马上就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转换了立场,“不过阿妍说的也有道理!你现在受了伤,还是赶紧回去才能够好好地修养,是我疏忽了!真是抱歉。”
对于苏砚突然的转变,叶清澜似乎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才道,“我没关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苏砚笑着摸了摸叶清澜的头,道,“我知道阿妍最乖了!”
叶清澜见状不高兴地脑袋一偏,甩开苏砚的手,“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摸我的头!还有,你要叫我姑姑!”
听到叶清澜的话,苏砚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就是一滞,放在叶清澜头上的手也是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叶清澜说者无心,可是听在他的耳朵里面,却是心如刀割,每一个字都在提醒他,自己是在痴心妄想!
叶清澜半晌没有听到苏砚说话,有些奇怪地扭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苏砚有些难看的脸色,当下顾不得和他再使小性子,马上就慌了,“阿砚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别吓我啊!”想伸出手去摸一摸苏砚的额头,可是一看自己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