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上下语境,南安太妃猜出“嘿嘿嘿嘿”的含义。
因这含义,她恢复威严,冷笑说道:“本宫不会怎么样,因为你根本没有那般的命!”
想想也是,对方好歹也是一位必须注意清誉的王族太妃,哪能随随便便的就和一个男子独处?所以但凡石小侯有不轨之举,天知道暗中会有多少人冲杀出来。
届时石小侯想近南安太妃的身都难,更别说劳什子的嘿嘿嘿嘿了。
等等!冲杀?石小侯咧嘴露出森白牙齿,问道:“太妃,照你的意思,如果我没有通过考校,你会杀了我?”
石小侯是有实力,可在这个世界,他无官无爵,白丁一枚。
白丁冲撞了知县都得受罚,妄图侵犯一位王族太妃,岂有不挨杀之理?
南安太妃也没否认,且还说道:“石先生不是通过了考校吗?”
既有通过,何必多想吗?
石小侯轻哼一声,说道:“太妃,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别再做类似的事情了,因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话说一半,留了一半,石小侯以实际行动道出留下的一半。
转身,【赴会】,化投枪,凝投枪,投枪相合,石小侯刹那冲出五丈距离,直接从这间船上大殿之中冲至大殿之外。
这可不是从大殿大门冲出去的!是撞碎南安太妃赐座的圈椅,撞烂大殿的墙壁,破墙而出的冲出的!
虽然圈椅和墙壁皆是木制,但也是一种阻拦!
有阻拦都能冲出五丈,没有阻拦呢?
南安太妃与石小侯刚才所在位置之间就不存丝毫事物阻拦,而距离更不及五丈……
“是想告诉本宫,即使有人暗中相护,你也有杀死本宫的能力吗?”南安太妃神情不见喜怒,扬手下令:“去告诉他,本宫既已赐座于他,此座碎去,不消他赔偿,但此殿的修缮费用,他须给出,若是给不出,叫他以身抵债的入我南安王府。”
有侍女领命而去,也有人移步而来。
那是一个罗裳加身、丝巾蒙面的少女,她的来处是大殿某个屏风之后。
少女纤巧风韵,袅娜若仙。
“义母,此人对您无敬无恭,便是入了王府,也是难驭之辈。”
言外之意,这样的石小侯不值得招揽。
南安太妃笑而说道:“若为卑躬屈膝之徒,为娘也不会招他。”
少女明了话中隐意,轻叹说道:“义母还是不愿放弃吗?可女儿却不想再回那处污浊的地方了。”
南安太妃牵住少女的小手,轻抚说道:“正因那处地方污浊,你才需要回去,也正因那些污浊,为娘才不愿放弃,再说,有为娘教你的手段,那些污浊也沾不到你的身上。”
圈椅洁净,墙壁干净,石小侯撞碎撞烂了它们,也不见污浊沾身,甚至都不见木屑及身,但有侍卫的腰刀斩中其身。
斩中并未斩伤,因为身是道身,他为石小侯抵挡了伤害。
道身模样模糊,石小侯几个打量之后希望他一直模糊下去。
“别人的道身基本上都是书生模样,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怎么到了我这却成了猪八戒的模样了?”
还是猪头猪脑的猪八戒!还不是天蓬元帅亦或者慈祥老者的猪八戒!
“搞个锤子啊!”
凝出道身的太虚之力源自太虚星核,太虚星核是天蓬元帅炼制的,道身变成这副丑样,恐怕还真是天蓬元帅搞了个锤子。
“退货!我要退货!”
石小侯的气急败坏,令一众侍卫很是忐忑。
他们见石小侯破墙而出,还以为他是刺客。
对待刺客,拔刀就斩,乃是他们的责任所在。
谁知紧随而来的侍女却说此人是客人,无礼不得!
现在这位客人气急败坏的,不就是在说他们已经无礼了吗?
眼瞅那名侍女眸子转冷,一众侍卫的忐忑变浓,其中一个更是浓到近乎恐慌。
正是一刀斩中了石小侯道身的侍卫。
侍女非常清楚自家主子欲将石小侯收入王府的想法,为了这般想法能够实现,她决定在石小侯的面前展现自家主子对他的重视。
手出如电,抓柄擒刀,手收似风,提臂扬刀,臂沉刀落,刀光闪向那个侍卫的脖子。
“一言不合就杀人?”
石小侯一棍探出,断了刀光,挡了刀落。
侍女收刀一礼,恭敬说道:“回先生的话,奴婢非是杀人,是为先生出气。”
“出气?”石小侯一想恍然,摆手说道:“你家太妃都说‘便是误会,何必介意’,我又哪会介意这个事情?”
侍女接话道:“先生既然不介意,主子说她也不能小气,便派奴婢来说,价值千金的香木椅就无需先生赔偿了。”
“价值千金?”
石小侯微微心疼,早知道那张圈椅那么贵重,就不撞碎它了,临走抱走拿回家当传家古董也是好的。
“对!价值千金!”侍女稍改南安太妃的话语,说道:“主子还说,此船并非王府的船,撞坏它的先生又非王府中人,修缮费用,王府便不宜代交,故而……”
“故而”后面的话语还没出来,石小侯一语打断:“要多少?不会也是千金吧?”
侍女摇头:“是千两,两千两白银!”
石小侯身上刚好还剩两千两的银票,他不想与那个可怕的南安太妃又过多的瓜葛,给出银票,抬步走人。
侍女看了看手中银票,再看他的背影,在风中凌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