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老爹是太上皇,太上皇的老爹自然就是太太上皇。
话说,这样的存在不应该称作“无上皇”吗?
不过无论他是什么皇,他现在就一个老和尚,且就算他现在依旧是龙袍加身,石小侯也不可能对他跪拜。
现代人不兴跪拜之礼。
学生从师,石小侯没有跪拜,已经跪下去了的小师师瞧见之后赶忙的起了身。
小英莲从师又从姊,低着头,满怀忐忑的也站了起来。
在所有人都跪下的时候,他们三个却站着,一下子就凸显了他们的特殊。
这份特殊,落到这个世界的这个时代的人的眼中就成了大不敬,这是要杀头的!
鳌拜不惧黄四,甚至对他颇有微词,但对上老和尚这位曾经的皇帝,是相当的敬重的,就顾不上招揽石小侯的心思,压低声音的厉喝道:“石小侯!还不跪下!”
不止鳌拜有这般的厉喝,便是南安太妃那里也有。
石小侯撇了撇嘴,无视他们的厉喝,看着老和尚,问道:“你知道这地下的东西的秘密?”
老和尚一大把年纪了,是老人家,秉承敬老的原则,石小侯的话语带有礼貌的请教的意思。
问题是……人家是寻常的老人家吗?
“大胆!”
“放肆!”
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的叱喝又来,石小侯眉头一皱,因为除却叱喝,更有无尽的杀意涌向他和小师师、小英莲。
“你们想打架?还是……”石小侯朝着老和尚露出淡笑,说道:“老法师的出家只是做做样子?实际上还是红尘中人?”
和尚嘛!看破红尘才当和尚。
没有看破红尘却当了和尚的,自然是假和尚。
老和尚佛号一宣,说道:“红尘种种,已为昨日,诸位施主何必挂怀于心?”
无需挂怀,老和尚就是和尚,并非劳什子的太太上皇。
但事情不是这样说的,也不是说了就真的不用挂怀了。
鳌拜最是在意,恭敬的道:“皇上,微臣想您想得好苦啊!”
很显然的,现任皇帝也好,上任皇帝也罢,在鳌拜心目中的地位都不及眼前这位太太上皇。
故而说的是“想得苦”,不如说是鳌拜尊的皇帝仅有他这一位。
老和尚如何不懂?轻叹道:“鳌施主,往事如水东流,一去不返,何苦执着?”
再是轻叹几句,老和尚枯朽的老手几抬:“起来吧,都起来吧!贫僧只是一个常伴青灯的老僧,非是帝王,不用跪拜。”
越是这般说,跪着的人越是不敢起。
也是,便是当今皇帝在这,见了老和尚也得长跪不起,何况这些臣子?
老和尚无法,向着佛祖告罪几声,强起嗔忧,沉喝道:“全给我起来!”
这一下没谁敢再跪着了,全部站起,可脑袋耷拉、神情恭敬的模样,表示着他们依然把老和尚当太太上皇看待。
或许是觉得无趣,老和尚不再对他们多言,对石小侯说道:“施主便是解救扬州十数万百姓的猛士?果然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
石小侯笑道:“老法师也是德高望重、佛法精深。”
老和尚佛礼一揖:“阿弥陀佛!贫僧不过痴长几岁,何谈佛法精深?倒是施主年纪轻轻便有侠义心肠,当为贫僧佩服。”
被一个太太上皇直言佩服,若是落到贾赦的身上,绝对能够令他敲锣打鼓的庆祝三年,石小侯却不会将老和尚的话语当真。
石小侯直截了当的步入正题:“老法师,史老太君说,你知道地底下的那些奇怪金属的来历,不知能否说来听听?”
说自然是可以说,但闲杂人等就不要听了。
一众小辈被赶走,一众女眷也被撵走,一众侍卫……好吧!一众侍卫可不敢走,万一走了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的脑袋就留不住了。
一众侍卫就是各散四方,摆出如临大敌的模样。
只不过老和尚还是没有说,他也在等人,等当朝皇帝黄四。
黄四是要上朝的,而上朝理政绝非轻松的活,尤其是遇到难断事情的时候还得和一众朝臣论断和扯皮。
今日的上朝,黄四就遇上一个十分麻烦的事情。
此时与他敕封小师师、小英莲和小黛玉为郡主有关,却是几大内阁大学士对此表示反对。
且最主要的,当中有鳌拜的亲信。
换句话说,鳌拜是反对此事的。
黄四忌惮鳌拜,在没有扳倒他之前就必须在意他的意见,因为鳌拜在朝中的实力哪怕与他这个皇帝相比也不遑多让。
然而就在黄四又怒又恨,偏偏只能压制,却不能宣之于口的时候,有太监无视朝臣,惊慌来报。
黄四很想叫人斩了这不知礼数的太监,可等他的话语被粘须公公附耳转述过后,黄四脸色即惊且喜,龙袖一挥,急声道:“带路!给朕带路!”
黄四急匆匆的离了太和殿,留得一众朝臣茫然亦有惊然。
能身居高位的官,都是老狐狸,哪能看不出有大事发生?但能有何种事情能让皇帝这般焦急,焦急来早朝都不顾了。
有问题!
大有问题!
“走!跟去看看!”
“这不好吧,一旦皇上怪罪……可是要杀头的!”
“蠢货!若是真出了什么大事,我们却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也是要丢脑袋的!”
一众朝臣觉得在理,远远的跟上。
有多远呢?反正是黄四回过头是绝对看不见他们的。
黄四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