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没说话,只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顾雨舟瞪贺锦东一眼,也什么都没有说。
贺锦东一头雾水,他就不明白了,他说的难道不对吗?他明明就是在很理智的分析问题好不好,干嘛一个不理他一个还瞪他啊!
吃过饭,顾雨舟让萧瑟看电视歇着,她和贺锦东来收拾餐桌。
夫妻两个端着盘碟到厨房,顾雨舟直接给了他一拐子。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就不能少说两句!”她压低声音怒斥道。
贺锦东很委屈,“我话哪多了?不是你给我眼神示意我问的吗?还有,最后我说的那些话哪里不对了,他们要想把事情彻底解决了,不就得按着我说的办吗?”
顾雨舟无奈的叹息一声,也懒得解释眼神的误会,只道:“你说的是很有道理,分析的十分理智,可你还是错了。咱们不说现在萧瑟是什么心理,就换位想一下,假如我是司南,你是萧瑟,你看到那种事情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丫,谁敢碰你一根手指头我咬死谁”,贺锦东瞪着眼珠子说道。
虽然这个回答并不是顾雨舟想听到的答案,不过贺锦东已然领会到她话里的深意。
也许萧瑟不是不相信司南说的话,他也许也觉得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件事可能另有隐情。
可他不想面对司南,至少是现在不想面对司南,至于什么时候想面对他,愿意听他解释,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之前还是你让我把萧瑟叫到咱家来,说是怕他心情没有平复下来见到司南反而适得其反呢。那时候你知道解决事情要把握时机,现在怎么又激进起来。一会儿跟萧瑟在一块多听少说,听到没有?”顾雨舟警告道。
贺锦东心说看到你俩那么亲密我能不激进吗,只有萧瑟和司南重归于好,萧瑟才不会成天的往他媳妇儿身边靠啊。
贺锦东的小心思顾雨舟当然是不知道,她现在真的是满脑子都是萧瑟,想让他尽快振作起来。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分床又成了棘手的问题。
三个人,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该怎么分配?
萧瑟是客人,总不能让他睡沙发吧。顾雨舟是孕妇,也不能睡沙发。
最后沙发毫无争议的归属贺锦东,萧瑟和顾雨舟可以睡卧室的大床。
夜深人静,卧室里静悄悄,显见顾雨舟二人已经睡着,而躺在沙发上的贺锦东却翻来覆去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天呐,这叫什么事儿,在自己的家里,他不仅要睡沙发,还要看着自己媳妇儿跟一个男人同床。
他现在特想做点什么发泄一下,可惜啊,他什么都做不了,就像萧瑟虽然跟他媳妇儿同床却也什么都做不了一样……
第二天贺锦东早早起来把早餐准备好便去上班了,顾雨舟二人快八点才起来,吃过早饭,见萧瑟还是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顾雨舟便提议道:“你想不想去我们的店看一看?现在都是大梅姐和苏瑞在店里忙,我连收银都不用,就等着收钱就行”。
不去店里就只能在这五六十平米的小房子里待着,萧瑟实在觉得憋得慌,便同意了。
他们下楼的时候早上刚过,还不到中午,算是小区里人出入比较少的时候,是以萧瑟顶着一头黄毛也没多吸引人的注意。
一路顺畅的走到小店门口,顾雨舟正得意洋洋的说自家小店的广告牌多神气呢,拐角的地方突然拐出一个人来,苦笑着面对他们。
“萧瑟,我们能谈谈吗?”司南哑着声音问道。
司南给顾雨舟的印象是永远都那么从容,那么淡定,那么的温柔。
可现在的司南跟这几个词完全不挨边儿。
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头发特别凌乱,不说像鸟窝吧也好不到哪儿去,胡子邋遢,远远看过去就像刚从垃圾堆里捡完垃圾的乞丐。
近看更可怜,一双眼睛赤红,活像好几天没睡过觉还天天洗泪洗面似的,脸色也十分难看,青灰青灰的,还瘦了许多,颧骨突出,整个人都有些脱相。
现在的司南,太憔悴,太颓废,看的让人心疼。
萧瑟看到他转身就要走,顾雨舟知道自己拦不住他,只把家里的钥匙塞给他,让他先回家,自己留下跟司南说话。
“你怎么过来的?”家属区可是不准随便人进出的,她当初让萧瑟过来的时候就知道司南肯定能猜到萧瑟到她这来了,可他不能进来,也能让两个人多点缓冲时间。
司南苦笑一下,“我以前在部队的体工大队的篮球队工作,在部队还认识一些人,进一个家属区还是没问题的”。
顾雨舟想到这茬,点头表示了然,继而又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进了小店,招呼大梅姐给他洗头理发刮胡子。
他现在的样子实在狼狈,不收拾一下顾雨舟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说话。
即便他真的做错了事情,她要兴师问罪,要抽他大嘴巴,也得抽他干干净净的脸。
司南倒也挺老实,没有反抗。
可就洗头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竟然躺在那里睡着了。
大梅姐为难的看着顾雨舟,这到底是叫还是不叫啊。
顾雨舟狠狠心,咬咬牙,叫,她还有话问他呢。
叫醒司南,大梅姐给他理发刮胡子。这会工夫苏瑞把顾雨舟叫到一边,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顾雨舟不会把萧瑟和司南的事情随意的告诉别人,只含糊的搪塞过去,苏瑞也看出她的应付,并没有多问,却说起别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