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小演员,于蔓疲累的叹息一声,转头对顾雨舟道:“雨舟,你先回去吧,这里我能应付”。
顾雨舟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看到里面的情形尴尬,刚才才会挡在她身前,这会儿还要让她先走。
毕竟这是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关起门来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那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她留下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于蔓看着顾雨舟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过身面对室内的一切。
沈保宝呈大字躺在休息室的大床上,上身的礼服穿的好好的,扣子都没有解开一颗,下、身却一片狼藉。
腰带解开,西裤和内、裤都被退到屁、股以下,半硬的那处还挺、立着,上面湿漉漉的,还沾着白腻的液体。
也不知道是酒喝多的缘故还是被恶心到了,于蔓捂着嘴差一点吐出来。
这一天光喝酒了几乎没吃东西,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呕了半天,她才慢慢冷静下来。
伸手在脸上一胡噜,竟胡噜到一手的眼泪。
她心口堵得慌,却真没想哭,就是不知道这眼泪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
吸了吸鼻子,坐在梳妆台前优雅的把已经花掉的妆卸掉。
全都收拾好,她才走到床边,定定的看了沈保宝一会儿,然后抬手就是一巴掌。
特别重的一巴掌,自己的手都麻了。
而床上的人只是吧嗒吧嗒嘴,根本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醉成这个样子下面还能硬起来,他也是有本事!
“啪啪啪”,于蔓又毫不手软的打了三巴掌。
她也有意思,四巴掌没有左右两边平均分配,而是可着一边儿打,打的沈保宝半边脸肿的老高,跟珠穆朗玛峰似的,另半边脸还是原样,看上去别提多可笑了。
沈保宝终于有反应了,捂着脸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于蔓,“我今天表现的这么好,你打我干嘛?”
还挺委屈。
于蔓朝他下、身抬抬下巴,“表现确实挺好,白晴晴应该挺满意”。
沈保宝脑子反应慢,寻思着他结婚跟个小演员有什么关系,然后才慢悠悠的伸手去摸自己的下、身。
这一摸竟然毫无阻拦的摸到了自己的小鸟儿上,还是湿漉漉黏腻腻的。
他经验多丰富啊,能不知道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吗。
“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又盯着自己的鸟看了半天,然后抬起头看着新上任的媳妇儿,“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喝多了”。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于蔓嘴角带着笑,温和的说道:“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总得给人家小姑娘一个交代,给白晴晴打个电话吧”。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沈保宝,今天是咱们结婚的第一天,我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晚上十二点之前,如果你想离婚,我没有二话,而且你父母和我父母那边由我去说”。
“没,我没想离婚!”沈保宝忙道。
他还想解释,奈何于蔓没给他机会,踩着高跟鞋“噔噔”的走了。
沈保宝呆怔怔的在床上坐半天,也没想着把自己的裤子提起来。
后来他才琢磨过味儿来,捂着自己发疼的脸,咬牙切齿的咒骂出声。
常年钓鱼的人竟然被鱼拉河沟里了,还是一条小鱼儿。
他都醉成那样了怎么可能有本事跟人家小演员上床,肯定是被算计了。
他这被酒精侵蚀的不爱转悠的脑子都能想明白,他新媳妇不可能想不到。
既然她也知道他是被算计的,那他好好去处理这件事,保证不让他媳妇儿再为这事儿糟心,媳妇儿应该就不会生他的气了吧。
刚想开一点,一低头看到自己蔫头耷脑的小兄弟,还有上面晶亮亮白渍渍的液体,他又悲观起来。
哪个女人都不可能忍受自己的老公在跟自己结婚的当天小兄弟被别的女人用吧。
“啊……”沈保宝仰天长啸,悲戚戚的喊道:“我怎么就这么点儿背呢!贺锦东,把你的好运气分给我一点儿啊!”
而此时,他嘴里好运气的铁哥们儿运气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事儿还要从顾雨舟被于蔓打发走去找贺锦东说起。
顾雨舟回到举行酒宴的大厅,发现贺锦东根本不在原先的位置上。
问过身边的人才知道他去洗手间了。
她在座位上耐心的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回来,有点儿着急,怕他行动不便出什么意外,便起身去找他。
结果就在距离大厅最远的卫生间里撞见了贺锦东——和一个美女。
这个卫生间是这样的:一进去就是一个大的洗手台和一面大镜子,往左手边是男厕,往右手边是女厕。
男女共用洗手台的洗手间,一男一女碰到也没什么,洗自己的手走自己的路就成。
可问题的关键是贺锦东和那个美女不光洗手了,人家俩的手还握在一起呢。
那美女身量应该不低,还穿着高跟鞋,蹲在地上也是姿态妖娆,颇有气质。
啧啧啧,光看这两个人的外形条件,还真是般配。
可不对劲儿啊。
那女的什么情况不论,贺锦东可是已婚人士,在个洗手间握着个美女的手算怎么回事儿。
而且,这一幕还让他媳妇儿撞了个正着!
顾雨舟瞪着贺锦东,等着他反应。
贺锦东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吓的,都傻了。
好半晌才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