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顾?叫顾雨舟?”男生低哑着声音问道。
顾雨舟一颗心砰砰砰跳的特别厉害,她稳了稳心神,才郑重的点了点头,笃定道:“你是顾雨同”。
亲兄妹在这样的情况下毫无预兆的重逢了。
没有顾雨舟之前想的那么艰难,但也绝对算不上美好。
因为,顾雨同对她露出一个说不上是嘲讽还是不屑的笑,转身就要离开。
显然,他并不想见到自己的亲妹妹,更不要说相认了!
顾雨舟有些慌,想要拉住他,不过有个人的动作比她快,已经先一步把顾雨同拽了回来。
“你就是顾雨同,雨舟的亲哥哥啊!嘿,这也太巧了吧,你们那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今天就见着了,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啊,你们肯定有很多话说”,贺锦东仿似没有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依旧嬉笑着说道。
顾雨同挣脱他的钳制,坚持要离开,而且不肯多看顾雨舟一眼。
眼泪已经在眼圈儿里打转的顾雨舟面对决绝转身的顾雨同的背影,低低的唤了一声,“哥……”
顾雨同顿住脚步,却没有转身,“我没有妹妹,你叫错人了”。
“哥,当年爸妈车祸可能另有隐情,现在大伯要卖掉爸妈留下的工厂,这些,你都不在乎吗?”
顾雨同久久没有回话,顾雨舟甚至以为他有所松动,可就在这个时候,他骤然转身,冷冷的回道:“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妹妹,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关心不在乎,麻烦你哪来回哪去,别烦我”。
说完,他直接转身大步离开,再没有迟疑。
顾雨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眼泪终还是没忍住,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贺锦东没有出言安慰她,这个时候,她只有自己调节好,才能重新振作起来。
哭了很久,顾雨舟终于止住了眼泪,哽咽着说道:“他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不会对我这么冷漠。还有他脸上的伤,我都没问他是怎么弄得,兴许他惹了什么麻烦呢”。
就算对她冷漠,也绝对不会对父母的事情这么冷漠,这么的莫不在乎。
“那你打算怎么办?”贺锦东蹲在她身边,低声问道。
“改天我再找他谈一谈,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们毕竟是兄妹,把话说开就好了”,顾雨舟坚定的回道。
贺锦东点了点头,这样最好。
前一世顾雨舟再遇顾雨同的时候,顾雨同已经堕落到没法挽救的地步,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哥哥一步一步走向不归路,后来每每想起都要自责懊悔。
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以她的善良和单纯,肯定能把顾雨同从悬崖边上拉回来。
贺锦东找来刚才一起踢球的一个男生,打听了一下顾雨同的情况。
顾雨同就读于经管学院,今年大三,在经管学院几乎无人不知。
为什么呢?
除了颜好之外,还因为他总惹事儿,被通报批评了好几次,有一次甚至差一点被开除,现在还是留校查看的状态,要是再犯点儿事,肯定被开除。
还有他脸上的伤,据说是晚上在酒吧和别人抢个妞,大打出手留下的。他打赢了,妞归他,可他转头就把人打发走了。
“顾雨同这人挺有意思的,当年高分考进我们学校,学校还让他代表新生发言呢,结果他上台就说了一句话——这破学校我一点儿都不想来!你们是没看到当时校领导的脸色有多难看,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想笑呢”,末了,那男生笑着说道。
顾雨舟和顾雨同这对双胞胎兄妹性格差异实在太大了,估计除了长得像外,就再难寻一样的地方了。
打听完顾雨同的情况,他们又在商大里待了一会儿,贺锦东便送她去工作了。
贺锦东本想等她补习结束再送她回去,奈何接到工作电话,必须马上归队,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只得告辞匆匆离开。
当天晚上,顾雨舟睡在完全陌生的房间里,一夜未眠。
第二天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课,结束一天的课程后便去了商大,来找顾雨同。
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打听到顾雨同住的宿舍,找过去结果扑了个空,宿管阿姨说他们下午有课,都去上课了。
她又忙忙去他上课的教室找人,结果他的同学告诉她,顾雨同已经好多天没有上课了!
“他上个学期所有科目都挂了,系主任发话,下个月的补考他要是再不过,学校不会留他。可他这个学期开学到现在一节课都没上过,估计也没把补考当回事儿,你回去好好劝一劝你哥,怎么着也不能拿自己前途开玩笑啊”,那个同学好心的提醒她。
好吧,她都没和人家说她是顾雨同的妹妹,只就这张脸她想否认都没有说服力。
“那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吗?”顾雨舟又客客气气的问道。
那人不知道,不过她告诉顾雨舟可以去问他的舍友,他们肯定知道。
顾雨舟又找到他的舍友,他们告诉她一家酒吧的名字,顾雨同几乎每晚都会去那里。
给郑炜补习完之后,顾雨舟就犹豫着要不要去酒吧找顾雨同。
她有夜盲症,光线不好的条件下基本就是个瞎子,自己去风险太大,她决定找人陪她一起去。
打电话给萧瑟,从来都是不上课不去杂志社就宅在家里的人竟然和别人在咖啡馆约会!
心里虽然吃惊,但她还是真心替好朋友开心的,不管他约会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