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收拾好了衣服,让初七看了,又准备了首饰之类的,让初七过目了,珍珠笑道,“主子还说就是个花灯会呢,前几天蓝公子、欧阳公子、司马公子不是都来送请帖,听说您收了九王爷的请帖,那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初七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说就是个花灯会?他们干嘛这么紧张?”
说罢,初七的思绪飘回了几天前,首先来的是蓝若离,一大早就来了,先是跟初七东拉西扯了半天,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点心吃了一块又一块,就是不说有什么事情,初七问了好多遍,这才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想请初七去看宫灯。
初七知道他的来意,就笑着对他说,自己收了萧睿的请帖了,初七这句话刚说完,蓝若离的脸色就变了,后来就匆匆忙忙告辞了,初七怎么再问他也什么都没说,就说灯会的时候再见。
后来来的是欧阳无敌和司马无情,两人情况跟蓝若离差不多,先是喝茶,后是吃点心,初七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就笑问,是不是送宫灯会的请帖?两人先是一愣,后来知道初七收了萧睿的请帖,一个是落荒而逃,一个是出神发呆。
这时只听得珍珠边给初七整理衣服边笑道,“奴婢在龙府的时候可是听说,这个花灯会来历可不简单呢,听说好多名门的贵女和富家公子都会去。”
初七这才回了神接口道,“名门贵女?富家公子?”。
珍珠点头,手里可没停下,接着帮初七挽发。
“类似于相亲会?”初七笑着问道。
“奴婢估计着也差不离吧。”珍珠小心翼翼的回禀道。珍珠实在拿不准自己主子对相亲会这样的活动的态度,又不敢妄自猜测。主子的身世自己可是清楚的,珍珠害怕自己多事惹得主子不开心。
初七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向了远方。
珍珠怕初七想起伤心事,忙安慰道,“主子莫要回想过去,只是想着以后的好日子罢了。”
初七问道,“这么久了,你还怕我想不开?要想不开早就死了,也等不到现在了。”
珍珠忙不敢吱声,初七笑道,“这都是天意,我没事的。”
珍珠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状着胆子小心的问道,“那主子看九王爷给您送请帖的意思是?”
初七自己亲手选了头饰,笑着道,“我不知道他的意思,你呢?你觉得他的意思呢?”
珍珠忙偷瞄了初七一眼,看初七的脸色还不错,忙陪着笑道,“奴婢可不敢造次,主子要是不知道,奴婢就更不知道了。”
初七看见她偷瞄自己,就笑道,“心里有想法,不说出来就会憋出病来的。”
珍珠忙低下头不敢说话,手上的动作可不敢停。
初七叹了一口气道,“我真的不知道九王爷的意思,按理说九王爷身份高贵,是不会看上我的,但是九王爷现在做的很多事情会让人误会,给人希望。比如说在前些日子在享乐坊,他不惜露面救我,要知道让人看见他与卖唱的女儿亲近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说罢自己又叹了一口气。
珍珠忙道,“主子为什么不试着多走一步呢?九王爷也异于常人,也许就是主子要找的人呢。”
初七低头没有说话,自己与九王爷只见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如果说自己与九王爷就跟普通人一样,那好像是在骗自己,但是如果说有什么?好像也不至于,最起码九王爷从来就没有表示过喜欢自己的意思,初七第一次犹豫了,初七原来是很有主意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但这是第一次,初七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情。
是夜,九王爷萧睿带了大队亲兵来接初七,经人通禀,初七就带着珍珠、翡翠从院里出来,只见从院中出来的女孩,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粉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长发及垂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带着一根银制的细项链,隐隐约约有些紫色的光泽,定睛一看,是紫色的晶石。
萧睿都有片刻看痴了,真想叹一句,“此女只应天上有。”
萧睿亲自扶着初七上了马车,径直向皇宫去了。
在马车上,初七隐隐的透过帘子看着前面骑马的神一般的男子,初七回想起跟九王爷第一次在在宝相寺相遇的样子,想起王爷遇刺的样子,想起王爷赠软剑的样子,想起王爷看初七八月十五跳舞的样子,想起王爷抱着自己逃离享乐坊的样子,初七不自觉的脸颊有点红了。
好像每次跟王爷相遇都没有什么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