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拼尽力气突袭而至的铁戟被对面胖子横刀震开的一瞬间,便顿觉一股巨力沿着戟身涌入手臂,双手顿时青筋暴起,铁戟一抖,尽量将这股力道卸去。就在他振臂卸掉强大的冲击力之时,却见对面胖子横刀一击之中还有后招,锋利逼人的刀芒向自己手腕袭来。
顿时典韦左手铁戟紧紧挡住长刀,右手铁戟猛撩而上,狠命的挑开刀锋,旋即左手铁戟骤然翻转,将对面胖子的战刀彻底荡开。随即他双手顺势一滑。两柄铁戟,以戟代棒,大力砸向对面胖子,锋利的戟刃直逼对面胖子胸膛。
对面胖子岿然不惧,横刀格挡,生生将典韦的铁戟撑过头顶,既而刀背翻转,单臂一挥。这一击,他没有试图攻击典韦身体要害,而是直奔铁戟挥砍。完全是以力压人,硬碰硬的打法,逼迫典韦回戟避让。典韦一手一戟交叉在胸前,阻挡着大刀的凶猛进攻。
典韦双铁戟重八十斤,本身更是力大无穷,不过双铁戟属于短兵器,无法将它凶猛的力量尽数发挥出来,因而一直被胖子压制。
拼尽力气荡开九环大刀,典韦调转马头,持戟在胸前大吼一声:“吾乃兖州牧麾下典韦,汝是何人?”
听闻是兖州牧麾下,胖子怡然不惧,吼道:“某谯国,许褚,许仲康!”
说完许褚大刀一指,“管你是兖州牧、还是豫州牧,从哪来的回哪去,不要打扰我等!”
“堂堂兖州牧大人岂是尔乡野莽夫随意阻挡的,你他娘的找死。”
话闭典韦持戟在手纵马冲出,直奔许褚而去。
许褚也不露怯,跃马挺刀,便拦住典韦。
二马照面,典韦一戟封住许褚大刀前路,在马上拧腰发力,一铁戟嗡的一声,当头劈落。
“不就是力气大么,老子岂会惧你!”
沉甸甸的铁戟,发出呼呼的嗡鸣声,快如闪电,撕裂空气时产生刺耳的锐啸。
许褚瞳孔骤然一缩,双手托刀而起,霸王举鼎向外一封,就听铛一声巨响,刀棍交击,两匹战马发出一连串凄厉嘶鸣声,同时噔噔噔后腿。
许褚的心,咯噔一下。
自他出道以来,比气力可说是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单手倒拖牛尾不过是儿戏。
可这黑厮,单手竟然将它大刀压下,显示出非同寻常的力量!若是双手而来,力量又该如何?
这厮,不简单!
许褚心中念头放落,典韦也回过神来。
同样的。他惊骇于许褚的神力!
心中疑惑归疑惑,也让典韦怒不可歇,于是一声怒吼,持戟就扑向许褚。铁戟翻滚,杀气凛凛。马还未到跟前,许褚就感受到那股子扑面而来的杀气。排山倒海……许褚心中骇然,九环大刀立刻迎上去,二马盘旋,便战在一处。
巨响声中,许褚再次感受到刀柄上传来的巨大反震力道,致使他压力大增,双手阵阵麻痹,手臂胀痛。既而胸腔憋闷,满脸涨红。
拼力量,他终究还差典韦一点点。
“铛铛铛!”
再次取得先机的许褚,一刀碰击之后,刀锋急速翻转,出刀速度迅猛爆裂,连续挥砍典韦的双铁戟,迫使典韦连续被动防御抵挡,一次次承受铁戟连绵不绝的反震巨力。因为典韦双铁戟不及许褚九环大刀长,稍微慢了半拍,又被许褚以力压人逼迫的防守开来。
还是那句话,高手过招,一击落后于人,便会处处陷于被动,致使自身陷入招架之中,失去主动攻击之力。尤其是马战之中,坐在四蹄疾驰的马背上,只能进不能退,身不由己,根本没有从容回旋的余地。
“哒哒哒!”
两马错身而过,背道而驰,激烈交锋中的两人终于分开了,各自策马奔行,勒马转身。
典韦回马时不禁抖动几下胀痛的双臂,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自己力量大,许褚力量也不俗,生平仅见,迅速调整急促的呼吸节奏,稳定心神。刚刚大力击打的许褚失了先手,现在一合之下,他算是吃了暗亏,守多攻少,被他掰了回来。
回马转身之中,典韦心中已有对策,重新确定战斗方式,与同样力大的许褚相比,自己在兵器上吃了大亏,力量不可能时常凝聚双手,那便以速度和戟法弥补,化被动为主动,以免再次受制于人。
回马再战。面对许褚扬刀直劈而来的九环战刀,典韦策马急冲,一手挥戟震偏许褚的战刀,既而身躯一晃,俯身于战马左侧,一手持戟急刺。许褚一刀击空,收刀不及,只得握住刀杆,利用刀柄拨挡,荡开典韦突刺而来的戟锋。而典韦这一枪却是虚晃一枪,戟锋轻飘飘地被许褚荡开,另一柄铁戟尖小幅度急速回荡,直逼许褚握在刀杆上的手腕。
许褚没有料到典韦会是如此,左右手速度如此之快,而且一改先前大开大阖的攻击,改为灵巧的小幅度快速反击。顿时,许褚来不及挥刀反攻,便不得不横刀抵挡,再次震开典韦的回扫攻击。怎料典韦一击之中还有后手,寒光湛湛的戟尖左右上下摆动,连续快速攻击,戟锋始终不离许褚握刀的双手手腕。如此小巧的攻击,促使许褚措手不及,只能见招拆招,却无法大力反击,只能被动防御,致使他空有一身力气却无从施展,甚是憋屈。
不过许褚人粗心不粗,尽管被动防御令他十分恼火,但他却并不烦躁,一板一眼防守得当,丝毫不漏破绽,没有让典韦找到一击建功的机会。
当两人再次错身而过之后,回马再战,许褚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