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穆,那位云嫔娘娘是你师妹?”萧东辰开口询问。
“是,师妹自十三岁时就入了无忧谷。”
“本王今日可是大为意外,原来,她真是那年本王在落花圃见到的那个俊美少年。”萧洋哈哈一笑。
“哦?五哥早就见过她?”
“真是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女子,还是个与众不同、有胆有识的女子!”萧洋赞叹连连。
蓦地,花慕寒匆匆从偏殿走了出来,双眸熠熠闪亮,“子穆,马上去云栖别院把长汀唤来。”
“皇上,现在……”子穆皱眉,如今已是半夜,想必她都已经睡下了。
“速去速回。”花慕寒神情有些异样。
“是。”子穆领命,瞬间消失在大殿外。
“你们三个,去把里面的东西抬出来。”花慕寒向尘烟、占凌、秦唯朗吩咐去,“千万要仔细些。”
三人面面相觑,抬步向偏殿内走去。
“赵飞。”花慕寒随即又向殿外唤去。
“属下在。”赵飞大步迈入。
“把殿门关上,把灯烛弄亮些。”花慕寒语速极快,似是遇到了十分兴奋的事情。
赵飞莫名其妙,但也不敢多问,遵命照办。
“皇上,你这是……”萧洋困惑不解。
“今夜,朕请五叔、九叔共同观赏一副大作。”花慕寒勾唇一笑,看向三人小心翼翼抬着一卷足有五六米长的东西从偏殿内走了出来。
“这就是长汀准备了半年的礼物啊?”占凌问道。
“大家现在什么都不要问。”花慕寒蹲下身子,亲自去推那卷用大大小小牛皮拼接起来的东西。
待那长卷在地上一点点展开,在场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隔了良久,萧东辰身子一挪,从椅子上滑下,跌坐在了地上,声音透着干哑,“扶、扶本王过去……”
赵飞与秦唯朗赫然回神,忙蹲下身子去搀扶。
“天呐!她简直就不是人啊!”尘烟失神感叹。
花慕寒一记寒锐目光甩去,他大大打了个颤栗,忙不迭解释,“褒义,奴才这绝对是褒义!”
“她……她居然用半年的时间,就绘出了青桑的地形、军事图……”萧东辰的手颤颤抚摸着那张详尽地图,满脸的难言之隐,“奇才,真是奇才呐……”
“皇上,这……这云嫔娘娘,真是十三岁入的无忧谷?她的身世……”萧洋惊疑非常。
花慕寒郑重点头,“她的身世,朕查的一清二楚。”
“那她一个女子,怎会懂这么多行军打仗的东西?这些年,可有名师指点?或是,皇上你曾教过她?”萧洋打算刨根问底。
花慕寒缓缓摇头,“她说,她是无师自通……对,她也曾说过,她是个奇才……”
秦唯朗看的热血沸腾,把手指点向了一处,“师父,您看。”
萧东辰移目一观,虎拳紧握,“这是对边疆要塞兵力屯驻的标识,周边一处不落。”
殿门一推,长汀迷迷糊糊的就扎了进来,口里咕哝着抱怨,“我都说过了,我知道错了,用得着深更半夜,把人家拖起来训斥么……”
花慕寒一把她揽入怀里,宠溺的轻轻摇晃,“长汀,先醒醒。”
子穆关上殿门,探头往地上一看,马上也愣住了。
长汀一双眼皮重到极致,往花慕寒怀里一趴,昏沉低语,“祝你生日快乐……”
所有人神色古怪,哭笑不得。
花慕寒感动非常,心疼的不忍叫醒她,把她横抱起来,向偏殿中走去。
众人心照不宣,都不再出声,全神贯注去看那张地图。
花慕寒进殿后,把长汀放在了床榻上,细心的给她盖上被子,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面颊,才轻声轻响的走了出去。
“她今晚实在是太累了。”花慕寒淡淡一笑,算是解释。
“皇上,这可是个宝贝,上面对各方行军部署皆有所指示,万万不能被有心之人看到。”萧东辰正色道。
花慕寒重重点头,“难怪她一再强调,不许除了朕之外的第二个人看到。”
“她这个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前段时日刚三言两语退了南月的十万大军,今日又送了这么份大礼给你,真是爱到深处了!”占凌啧啧直叹,满目艳羡。
花慕寒听了这话好不开心,神色间却仍旧淡淡。
“此事本王倒是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她所为。”萧洋难以置信。
“可惜啊!”萧东辰慨然长叹,满目惋惜,“她若是个男子,本王也就能安心去见列祖列宗了……”
花慕寒神色一凛,没有言语。
天色已晚,他又不舍得把百里大师唤醒,而萧东辰又有病在身,几人着实感慨了一番,就各自退下了。
(荒城临古渡,落日满秋山。迢递嵩高下,归来且闭关。悠悠清江水,水落沙屿出。回潭石下深,绿筱岸傍密。结茅临水石,淡寂益闲吟。久雨寒蝉少,空山落叶深。危楼乘月上,远寺听钟寻。昨得江僧信,期来此息心。柴门寂寂黍饭馨,山家烟火春雨晴。庭花蒙蒙水泠泠,小儿啼索树上莺。水香塘黑蒲森森,鸳鸯鸂鶒如家禽。前村后垄桑柘深,东邻西舍无相侵。蚕娘洗茧前溪渌,牧童吹笛和衣浴。山翁留我宿又宿,笑指西坡瓜豆熟。三峡七百里,惟言巫峡长。重岩窅不极,叠嶂凌苍苍。绝壁横天险,莓苔烂锦章。入夜分明见,无风波浪狂。忠信吾所蹈,泛舟亦何伤!可以涉砥柱,可以浮吕梁。美人今何在?灵芝徒自芳。山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