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谁敢动,罚五十仰卧起坐!”长汀站在五人面前沉脸低吼。
五人立即恢复原状,连手指都不敢再动一下。
尘烟要不是怀里抱着一堆东西,肯定得重重的拍打一下额头。
天呐!这个臭小子,又来这一套!真是走到哪里,祸害到哪里!
“呦呵,原来是王爷来了,民女是不是得跪迎啊?”长汀嘻嘻一笑,慢悠悠走向萧占凌。
萧占凌打量着她那一身男装,皱眉道:“怎么还穿成这样?没有女装吗?”
“怎么可能,奴才昨夜连夜让人赶制的。”尘烟向并排站着的五人那边张望去,“岚月,我派人送来的衣服首饰呢?”
“奴……”
岚月刚欲张嘴,长汀一个凌厉眼神杀去,“天塌下来,都不许妄动!不许妄言!”
“我说,你这是干嘛呢?让她们来是伺候你的,不是受你这种非人折磨的!”尘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你那种疯狂的训练法儿,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受的了的!”
“怎么?心疼了?可以啊,有本事把她们都救走啊,小爷举双手赞成!”长汀伸臂就向他的肩膀上搭去。
“别这样!”尘烟躲避连连,“你如今都是有身份的人了,多少注意点儿,让人见了成何体统!”
“出他往院门那边推搡去,“要体统,出去要去!从今往后,我不认识你,别再来找我玩儿!”
“好好好!我投降好不好?我发现你自从恢复女儿身后,脾气怎么见风就长。”尘烟无奈至极。
“好了,能不能让我们进去说话?这口干舌燥的,来碗茶可好?”
长汀冲占凌撇撇嘴,小跑到五人面前,一本正经的下达命令,“岚月,你先去备些茶水送到亭子中,然后,就到房中教他们四个习字!解散!”
“还要习字?玩儿的挺大啊,岚月好可怜。”占凌啧啧摇头直叹。
五人如蒙大赦,匆匆朝占凌行个礼,就赶紧回房的回房,泡茶的泡茶。
“我俩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来,够意思吧?”萧占凌看向尘烟抱着的东西。
长汀冲着他连竖大拇指,迫不及待的接过那堆吃的,就往亭子中跑去,“我训练了她们半天,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记你俩一大功!”
两人苦笑对视,往亭子那边走去。
“你能不能注意点吃相?这也太夸张了吧!”尘烟又忍不住唠叨开了,“以前当你是个男人,也没觉得不对劲儿,如今怎么看你这样子这么别扭。你瞅瞅人家别的女子,哪有你这么粗鲁的!”
长汀吃的不亦乐乎,嘴里含混不清的咕哝着,“小爷就是粗鲁了,你能奈小爷如何……”
尘烟都快被她气吐血了,歪歪头,眼不见为净。
“小皇嫂,这云栖别院住的可还习惯?”占凌拿起块糕点,悠然吃了起来。
长汀咀嚼的嘴巴赫然一停,眉间大皱,正色看向他,“占凌,不许这么叫我。”
占凌一怔,看着她那副郑重模样儿,讪笑点头,“本王明白了,算本王失言。”
说罢,他就跟尘烟目光复杂的对视了一眼。
长汀瞥眸看了一眼尘烟,“他的伤有好转吗?”
“嗯,章凌月不愧是神医,主子昨夜终于睡了个安稳觉,伤口不仅止了血,也已不似昨日那般红肿。”
长汀暗暗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我昨晚有件事忘了问,孙管家呢?他人去了哪里?”
“孙全现在已经是大总管,怎么,你想见他吗?”占凌接口道。
猜的没错,他果然也是个……
长汀心里一酸,又不好在尘烟面前表现出什么,勉强扯笑摇摇头,“想必这新官上任都挺忙的,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这时,岚月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长汀,岚月这丫头伺候的可还好?要是不满意,本王再给你换个人来。”
岚月颔首敛颜,谨小慎微的站在了一旁。
“我很喜欢她,也很喜欢大宝他们。”长汀说着,就向岚月看去,“你赶紧去教他们识字,不用管我们。”
岚月躬身退下。
“你教他们识字做什么?要让他们靠状元啊?”占凌不解。
“这是个秘密,等将来你们就自然明白了。”长汀又低头大吃了起来,“尘烟,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之前不等问你们,你们就离谷了,问章伯伯他又不知道。华炀临死前,你们和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烛龙又是谁?”
尘烟看着她那吃相,还是忍不住又给她倒了碗水,先放到一旁冷着,免得一会儿被噎到时来不及,“他没坐上谷主之位前,曾外出游历过两年。在那两年里,他结交了一批山贼,他跟山贼的头头儿赤练蛇结拜成了兄弟。”
“那拨山贼无恶不作,华炀在其中的诨号,就叫做烛龙。后来,官府将这伙山贼一网打尽,是独孤将军思量再三,把华炀的案底消了,让他坐了谷主一位。没想到,他居然曾对你家……”
长汀一言不发,深深埋头,两人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
“现在,唯独漏了个华珠,主子对这事一直挺挂心的,就怕有一天她突然冒出来,对你不利。”
长汀抬抬眼眸,淡淡说道:“他初登基,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不用去挂记这些小事。”
尘烟死盯着她的脸,试探问道:“你就不再多问问他?不多关心一下他?比如,昨晚在哪里吃饭,歇在哪里,现在又在哪里?”
长汀眼皮微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