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师傅和严师傅看来,张宁的技法已经非常了不得了;只是张宁自己却不甚满意。
按照《器胚》中的记载,把生铁打成百锻铁,一百次锤击算是勉强入门,三十次才算小成。而张宁刚才足足挥了三百多锤,才把一块生铁打成百锻铁。
更何况,百锻铁连当器胚的原材料的资格都没有;想要制作器胚,千锻铁是最基本的。
欲速则不达,张宁深知基础的重要性;想要打出千锻铁,首先要把百锻铁的技艺先掌握再说。
第一次试验,从一块生铁到百锻铁,张宁足足打了三百多锤。张宁发现,他的很多次锤击都是在做无用功;究其原因,是对技法掌控的不够熟练,落点不够精确,甚至手也不够稳。
张宁可是易骨境的武者,按照《器胚》中最基本的炼法,竟然手不够稳,真不知道真正的炼器要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张宁把这块生铁扔到一旁,从炉子里取出另外一块生铁重新打了起来。
“呼~,为了控制的更精准,我已经把速度降下来了;没想到还要一百七十多锤。”
一整天,张宁都在练习百锻铁的制作。只是当一块百锻铁的锤击降到一百零七锤后,张宁发现自己好像到了一个瓶颈,再也不能提高哪怕一锤了。
“我还不信了,再来。”
这一次,张宁为了更精准的掌握存在的缺陷,在捶打的同时还用上了神识。
在神识的照见之下,张宁发现自己果然有不少不足之处。他的手看似很稳,但每次都会有轻微的晃动;落点还算精准,但落锤的角度却时常会有细微的偏差。
张宁努力控制,使自己的手更稳、落点更精准;这次,张宁终于再次有了突破,只用了一百零一锤就把一块生铁打成了百锻铁。
张宁再接再厉,经过十几次试验后,终于把锤击的次数控制在了一百次;按照《器胚》的说法,张宁这百锻铁的炼制算是入门了。
一天接触下来,许师傅和严师傅早已把张宁惊为天人。一块生铁,一分钟左右就能变成一块百锻铁,细数起来也就一百锤。他们简直闻所未闻。
天色已晚,张宁看到许师傅和严师傅已经累坏了,说道:“两位师傅,今天就先到这吧。这些百锻铁,你们拿去扔掉吧。”
两位师傅听到张宁的话,直接傻掉了。
“这些百锻铁,全都扔掉?!”
“是啊,不扔掉留着有什么用?”张宁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些可是百锻铁啊,比中碳钢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打成兵器的话,绝对会是刚柔并济、削铁如泥的利器,万金难求。
许师傅和严师傅再三确认之后,立时把这些百锻铁分成两份,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