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那你怎么还干这活?”以如虎的身手,怎么也不该做这种明显是欺负新人的活计。
如虎:“曹爽虽然不在,但曹爽底下还有几个兵痞,不过比以前轻松多了。”
那以前是什么样的?
二娘琢磨着要不要把那几个也一块收拾了,如虎瞧出她的心思,忙道:“别,那样就太明显了。大丈夫不经磨难怎可成材?这点折磨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除此之外,他吃些苦也能保住家人在侯府的安全。
二娘猜到他的心思,却觉得还有别的办法:“你可以去参加武举。”
如虎笑了笑:“武举也是一条路,这也是一条路,两条路一起会更快。”
二娘望着如虎,猛然发现如虎已经不同以往,不到一年的时间,原本淳朴简单的乡下青年已经萌生了勃勃的野心、志向。
这当然是好事,每个人都有追求的权利。
“你遇到了什么事?”
如虎反问二娘,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当日他在安国公府受辱并不是在后院,二娘怎么会跑到外面去?
二娘简单把事情讲了一遍,然后道:“她们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是让我看她们的笑话罢了。只是,你看,这些事我都原原本本告诉了你,难道你不应该把你的事儿告诉我?难道我们不是兄妹,不是亲人?”
如虎伸手想揉揉二娘的脑袋,却被二娘避了过去,她低声道:“你手上有屎。”
如虎忍不住笑了:“傻丫头,我是想让你帮我,可你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等你嫁了人,你还能顾得上我吗?哥哥只想强大了,将来也能庇护住你,让你一辈子开开心心的。”
到了燕京,他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堆金积玉、纸醉金迷之地,还有那样的泼天权势。就算祖父费心给如牛寻一门好亲事,一年、两年,顾世飞活着还好,等他不在了,谁给他们这一家子撑腰?在那样三妻四妾的家族里,性子直的跟一根棍子似的如牛,该怎么活下去?
二娘一到这个时候就感觉跟面对许氏一样了,按说一块长了十几年,她没少给他哥洗脑,硬是改变不了他,也真是无言了。
“哥,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压在我头上的。”
看他哥那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往心里去。
二娘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以后你有什么事儿都告诉我行吗?别让我担心。”
如虎用手背碰了碰她的头:“好。不过你在寿宴上有看上的人吗?说出来哥哥帮你打探打探。”其实那些纨绔子弟根本配不上他妹妹,但他却不能给妹妹更好的选择。
二娘打了个哈哈:“我看我还是回青牛村配张大户好了,他要死了,我还能卷点钱跑路。”
如虎没笑:“你的亲事还是要防着点儿姜氏,等我这次回去了再去求祖父。”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兄妹都知道那姜氏不是什么怀有好心的人。
如虎出来的时间不早了,他必须得回去了,临走又叮嘱二娘暂避风头,不要随便出府了。挨打的那五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二娘心想她抢了那人玉佩和簪子的事儿还没告诉如虎,还是不说了,省的他哥以为她跟那人有什么瓜葛。不过忽然想起来一事,问道:“哥,你知道上次进城跟在我们后面的那架犊车是谁家的吗?”
鲁老太君送了礼物过来,二娘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如虎已经上了驴车,闻言道:“燕京用白牛拉车的,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镇国公褚家的。”
他妹就是心善,换个人不知勒索多少钱财去了。
二娘:……她还说她是“褚大娘”。
对方是褚家那个病秧子确定无疑了,不清楚的是鲁老太君知不知情,送礼是不是为了要回她拿走的东西?还是感谢上一次的救命之恩,但鲁老太君是怎么认出她的?她都穿成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