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在洛老夫人的院子里等着相国寺的大师,却不知道,在皇宫之中也出了一件大事。
还有三日便是珩王迎取魏国公主的日子了,皇后作为珩王的母亲,自然要在新晋珩王妃进门前,敲打敲打自己这个未过门的媳妇,更重要的是,她早就看着洛舒瑶不顺眼了,她娘家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桩邪门的事,自然也就想借着这个由头罚一罚洛舒瑶,再加上那个陈家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那个陈卓在朝堂上竟然处处与珩儿做对,文誉侯还告老还乡了,自己的这几个儿媳妇,没有一个是能帮得上珩儿的,而且皇上昨日到那个贱人宫里,还把老三也叫到宫里一起用膳,皇后心里就更窝火了。
见到来给自己请安的三个儿媳妇,皇后差点没压制住脾气,但世家的教养,以及母仪天下多年的气势,让高高坐在凤位上的她,还是露出了笑容,口中说道:“自打你们入了王府后,本宫还没邀你们一起到宫里聚聚呢,再有三日,便是嫣然入府的日子了,所以本宫今日召你们一起进宫,是想请宫里的姑姑给你们讲讲皇家的规矩,免得闹出什么笑话。”
皇后温和的说着,面色和善,但并没有叫她们起来,三个人仍旧在大殿上跪着,陈娇娥有武功底子,自然不怕,魏嫣然又是长在北魏后宫的,自然知道皇后明里和蔼可亲,暗地里是在给自己下马威,也做好了准备,只有洛舒瑶,洛父虽然也是朝中大员,但是后院一直是自己生母说的算,自然是没受过什么委屈,也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但皇后没发话,自然自己不敢随意乱动。
只见宫中的姑姑,拿了一个长卷,站在殿中开始朗读起来,说的内容无非是女戒之类的,皇后则坐在凤位上半闭着眼睛,悠然的喝着茶,一炷香过后,洛舒瑶明显感觉腹部难受,但偷偷抬头看着,皇后仍没有叫她们起来的意思,而念完女戒的姑姑,将长卷合上之后,又有宫女来递过一本长卷,上面是宫中的各种规矩,当这姑姑刚念完长卷的三分之二时,洛舒瑶身体一晃,陈娇娥一惊,连忙揽住她的肩膀,洛舒瑶才没倒在大殿之上,皇后听到姑姑突然停住了声音,睁开眼往大殿下一看,洛舒瑶已经晕了过去,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也太没有规矩了。”
陈娇娥低头一看,惊讶的对皇后说道:“母后,地上、地上有血。”
皇后也是一愣,连忙派自己身边的掌事宫女过去看,洛舒瑶身下的地上果然有一滩殷红的血迹,然后对着皇后点点头,皇后一下瘫坐在凤位上,在后宫这么多年,她岂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对宫女说道:“快,去请太医。”
小宫女连忙往太医院而去,皇后安排着将洛舒瑶抬到一个偏殿去,然后看着还跪在大殿中的陈娇娥与魏嫣然说道:“珩儿这个侧妃身子太弱,你们两个都是珩儿的正妃,日后多照看这丫头一些才是。”才起身往骗殿走去,魏嫣然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陈娇娥心觉好笑,洛舒瑶明明是因为皇后的罚跪而流产,皇后却三言两语便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前朝也出了一件大事,至少对于珩王来说是这样的,皇上当朝宣布,把丞相的女儿沈家千金沈方宁指给自己的三儿子宁王为正妃,宁王谢恩,皇上的金口玉言再难更改,沈丞相也只得跪地领旨谢恩,珩王愣在当场,宸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心道,兮儿,这回你不必再因为沈方宁的事情不开心了。
就在这时,小太监在皇上耳边低语了几句,皇上的脸色大变,示意太监退朝,只留了珩王,其他大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议论着离开了前朝,皇上急匆匆的带着珩王往后宫而去,珩王问道:“父皇,出什么事了?”
皇上冷冷的问道:“你的侧妃有孕了?”
珩王心道,侧妃?洛舒瑶?她有孕了?皇上看他的样子怒斥道:“糊涂的东西,和你那个母后一样。”珩王心想,舒瑶有孕是好事啊,父皇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母后又怎么了,于是一头雾水的跟在皇上身后走到了皇后所在的凤宁宫,小太监通报后,皇后率两位王妃到宫门处迎接皇上,皇上没好脸色的问道:“那丫头怎么样了?”
皇后小心翼翼的回禀道:“太医正在瞧着呢。”
众人才又回到了偏殿,里面散发出极大的血腥味,珩王问皇后道:“母后,出什么事了?”
皇后本就因为洛舒瑶突然闹了这么一出而生气,皇上又在这么多人面前给她脸色,便将怒火一股脑的发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怒斥道:“你府上的侧妃有孕了你竟然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好好给她安胎,今日来给本宫请安,那个不知事的居然也不知道跟本宫说,就这么小产了。”
珩王听完自己母后的话是大吃一惊,呆呆的倒在椅子上,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啊,皇上听完皇后的话刚想发怒,太医就出了给洛舒瑶诊治的内室,跪在皇上面前,面色凝重,皇上问道:“怎么样?”
太医犹豫着说道:“回圣上,王妃的这一胎保不住了,而且……”
皇上问道:“有话直说。”
太医说道:“王妃的底子本就不好,这次小产,怕是再难怀上了。”
珩王没听到太医之后说的话,只一心在想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没了,而且是在自己的母后宫里没的。
皇上听完太医的话之后,一摔桌上的茶杯,把太医吓的一哆嗦,只见皇上用手点指皇后说道:“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