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点点头,他一向跟陈卓的联系不甚紧密也是因为这个,这么看来,自己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倒也不足为奇了。
可长公主一直这么病着,也不是一回事,他在心里打算着,要不要把苏老请回来,给长公主瞧瞧,可是苏老如今在保护婉兮,该如何是好呢?
宸王心里惦念婉兮,但长公主的病又拖不得,不禁两面为难。直到离开了长公主府,他才对魅影说道:“你现在就去打探一下,珩王跟林烨磊之间有什么关系,他们背地里商量了什么,不管多难,我也要知道,事无巨细。“
魅影应了一声,就先行离开了,宸王这才回到了王府,他不禁朝着最里面的个院子走去,然后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他才一纵身,好久没回来了,他也好久都没离婉兮这么近了。
院子还是这个院子,洛大人离京之后,虽然李氏也曾疑心过,但她还是不敢去试探婉兮的,最终,这个院子就这样短暂而又漫长的空了下来。
院子还是由秋萍打理着,子衿出嫁了,子佩跟婉兮走了,就剩下她自己,倒也算过得清静,没有了主子,她还能时不时的去李氏的院子,跟秋桐说说话,如今她就没在,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
宸王先是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他还记得那棵树,他曾在上面,被婉兮的暗器逼了下来,还记得她门口的这条长廊,她曾坐在廊下,巧笑倩兮。还有花坛边的石桌,那个夜里,月下,她像从天而降的仙子一般,弹奏着动听的曲子,还有,这个窗外,里面曾传出少女银铃一样的笑声。
想起这些,宸王才缓缓的往房内走去,里面十分安静,看得出,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了,房屋里每一根木头、每一片砖瓦都透出冷清,他适应了黑暗之后,才走到了婉兮的桌边,轻轻抽开桌子的抽屉,里面有个木盒,宸王知道,这里面都是自己写给婉兮的信,她也没想到她自己会离开这么久吧,以至于这些信,都没有妥善的存放起来。
宸王拿起那个木盒,这些回忆,就暂时都由他代替她来保管吧,过了一会儿,宸王才又往里间走去,站在婉兮的床前,他凝视了半晌,好像下一刻,婉兮就能像从前一样安静而有祥和的躺在上面一样。
不自觉的,他竟有些哽咽,什么时候,他的婉兮才能回来,哪怕已经变得不像从前一样,他也可以,可以再次遇见婉兮,就像初次相见时那样。
听见院子外有些动静了,宸王才连忙离开了婉兮的院子,回去时,他才发现,他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
回到院子里,宸王竟一刻也不能睡着,他就那样躺在床上,瞪着眼睛,这一次回京,他突然有一种紧张的感觉,很多事情,他发现似乎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现在只能等待,等待魅影带回的消息,也只能忍耐,保护好他心里爱着的这些人。
天亮的时候,魅影还没有回来,宸王有些惦记他,但也只能换了官服,即然已经回来了,早朝还是要上的。
早朝上,珩王端坐在金殿之上,颇具威仪,有一刻,宸王甚至在想着,如果他永远不召自己回来,他或许便再也不会回京,再也不会站在这朝堂之上了。
他曾经也是这么想过的吧,所以他才对陈卓传来的消息置之不理,可是天不遂人愿,他们,终究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珩王也没说什么,只是大概说了一下与西夏谈妥的内容,倒也对大梁有益,然后又对西夏前来的使臣和茗欢公主再做了一下安排,毕竟人家也在路上了,更重要的是,这些他也要让宸王知道,而且还不能给宸王拒绝的理由。
宸王也知道珩王的心思,这次的和亲,无论如何,他也是推脱不了的了,毕竟不管是大梁还是西夏,也都没有给他推脱的机会,但婚期还是能够他定下来的,宸王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在事情都没查清,安排好之前,倒也可以应下来,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等婉兮那边的事情解决完之后,他就远离京城,带着婉兮双宿双栖了,还管什么这些安排。
茗欢,没办法,谁让她敢来呢,本来他不想伤害她,这也是她自找的吧。
可是在明知道这次和亲自己推脱不了的情况下,他还是要让他们都知道,只有洛婉兮,才是自己认定的妻子,于是宸王说道:“臣有话要说。“
珩王心里知道宸王不会愿意,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毕竟这和亲的事,只是两国和谈的一小部分,其他的朝臣们都很满意,也很支持,和亲的事,还会有谁反对呢,如今宸王反对的话,也只能落个他不顾大局的名声。
于是他笑呵呵的问道:“宸王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宸王心里冷笑,他这位王叔真的是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了,于是他也淡淡的一笑,说道:“臣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唯独和亲一事。。。“
珩王仿佛就在等着宸王的这句话一样,故作为难的说道:“这个,这是西夏宣王特意提出的,而且西夏也为两国的和平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和妥协,本王也不好回绝,况且如今咱们大梁能谈及婚嫁的皇子,也只有皇侄你了,老六和老七到底还是太小了。“
宸王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珩王,等着珩王继续演下去,只见珩王看他不为所动,也只能继续说道:“而且据说西夏的这位茗欢公主,知书达理,为人豁达,且长相出众,本王在心里在三考虑,也觉得她与皇侄你极为般配,皇侄又没有妻室,跟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