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那么,明玉呢?”苏喜妹觉得阿玲与明玉的关系也不一般。
“明玉是阿玲收留的孤儿,阿玲当他是亲弟弟来疼。”李大富咽下一口唾沫,压低了声气儿,“一直以来,宣王爷也当明玉是亲弟弟,这还不清楚吗?阿玲心疼明玉,宣王爷就心疼明玉,其实宣王爷心里是在意阿玲,爱屋及乌……”
这里头还大有文章呢!
苏喜妹也小声说道:“既然在意,为何不请旨赐婚将阿玲册封为王妃,堂堂正正做宣王府的女主人不是更好。”
“你说的轻巧。”李大富撇撇嘴,“首先,阿玲出身太低,宣王爷愿意,皇上肯定不同意,纳为妾,宣王爷又觉得委屈了阿玲;其次,宣王爷体弱多病,出行都要靠轮椅,阿玲嫁给他,不是等于守活寡,宣王爷这也是在为阿玲着想,阿玲要是能嫁个好人家,宣王爷就能放下压在心头的一块儿石头,只不过阿玲偏不嫁人,还放话说要一辈子留在宣王府,就更没有谁敢上门提亲了,这么一拖就是好几年,阿玲年纪也就大了,宣王府的人如今都叫她阿玲姑姑。”
李大富说的头头是道,苏喜妹听后不免有些感慨,相爱不能,亦可相守,这也是一种幸福,虽然不完美,却也万幸。
吃过饭,结了账,李大富剔着牙,迈着大步子往门外走,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算是道别。
元香斜了一眼,撇了撇嘴,“就这么走了?”
苏喜妹看着拐出醉云楼的身影,喃喃道:“大概是回去疗伤了。”
“那倒是。”元香一脸幸灾乐祸,“被人揍成这样,还伤了一只胳膊,的确该回去疗疗伤。”
苏喜妹清浅地笑了一下,李大富这人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比谁都重感情,今天当面揭穿小红,李大富固然失了面子,但也比不上被人欺骗受的打击大,他要疗的不是皮肉伤,而是心里的伤。
从醉云楼出来,苏喜妹去了元林巷街口的豆花铺子。
这个时候已是下午,人流相对少了很多。几个婆子正在收碗,陈二娘子坐在柜台后数钱,陈二就看着煮豆花的火。
火候对于豆花尤其重要,多一分豆花咬着就会老,少一分就嫩的夹不起来。
苏喜妹要了四碗豆花,坐在最外面的那张桌前。
很快,伙计端上新鲜的豆花,苏喜妹轻轻嗅了一下,舀一勺送进口中。眼角微微有些发酸,虽然与北街那家铺子味道一样,可这份熟悉的感觉却只有这家才有。
“陈老板,你们家这铺子开了好些年头了吧?”苏喜妹对童海递了个眼色,童海会意,扭头看向门口看火的陈二问道。
陈二听后回头笑道:“开了十几年了,从我父亲那一辈就在这儿开着了,北街那一家也是我们家的,这儿是老店,北街那家是新店。”
“陈家是打算将豆花铺子发扬光大吧。”童海笑着接上话,像是在打趣,无意提起这茬。
陈二听后,脸上透着一股子无奈,“豆花铺子是我父亲毕生心血,我和大哥继承遗志做最好的豆花,不过这豆花是小本经营,别看生意不错,每年赚来的银钱除去开销也就所剩无几,铺子要租钱,请小工婆子价钱也不低,积攒了好几年才够开新店的钱。”
这些苏喜妹都是知道的,以前陈二娘子与她提起过,那时也有几个大户看中了这门生意,不过要占大头,被陈家两兄弟谢绝了。
童海看似皱了一下眉,像是思索了一番,“要不这样,我们出钱,你家这门手艺是老活计,街坊也喜欢吃,多开几家,要不了多久我看就能名满京城了,也不枉费你父亲一生的心血。”
陈二还以为人家是在开玩笑,“我说兄弟,你就别瞎扯了,多开几家得多少银钱?这是我父亲传承下来的营生,出这么多银钱还不得占大头,那可不行,这门营生得是我们陈家的,我和大哥得是老板。”
童海拍着胸脯保证,“不占大头,就要每年的分红。”
这话说的尤其认真,陈二瞧着童海的表情不像是在扯谎,脑子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赶紧让自家娘子看着火,拖了一条板凳凑到童海跟前。
“这位兄弟,你说真的?”陈二仍是半信半疑。
童海重重点着头,“我从不乱讲话,我们瞧着你家豆花做的极好,又正好有笔银子想用来做买卖,今儿是专程过来和你们陈家谈谈的。”
陈二这下相信了,喜不自禁,忙叫陈二娘子过来,苏喜妹这时缓缓开了口:“我打算在京城中再开四家豆花铺子,还要开一家豆花酒楼,专做豆花为主料或是配料的菜肴,我不占经营权,只要每年一半的分红,铺子、店面由我张罗,倘若生意红火,往后再慢慢扩大,如此可好?”
不占经营权,铺子、店面的租金也不需要陈家付银钱,这么划算的买卖陈二不会不答应。
要知道这租金就要去掉每年所赚的大半。
陈二闻言眼中燃烧起一把火,可大哥还不知道这件事,自己不能一人做了主。
“这样吧,我先与大哥商量一下,明天再给答复。”
苏喜妹点点头,“也好。”
陈二又想着要是明儿这几个人没来怎么办,正要开口询问,陈二娘子抢先问道:“这位姑娘,不知你的芳名为何?还有这位……公子……”这么漂亮的姑娘一定是哪家大户的小姐,不过这汉子应该不会是哪家的公子吧,哪有这么壮的贵公子?
苏喜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