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邢天听不懂话中之话。
“就是……”庄银笙欲言又止,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左思右想的犹豫半天,突然气道:“算了!你又傻又笨的,我懒得跟你多说!”
邢天愣了一下,也不知她为什么突然生气,便笑了笑道:“我哪里又傻又笨了?若是我又傻又笨,刚才又怎么会凭借扶摇诀把你从半空中接下来?”
“扶摇诀?”庄银笙完全跟不上邢天谈话的节奏。
“是啊!扶摇诀!遨天功的第一层境界!”邢天越说越是兴奋:“丁师哥说旁人均是半年之内练成,但我仅仅用了两个半月,便已经初有小成了。方才我正是凭借扶摇诀真气衍生出的清风护体,才避免了我俩在地上摔出重伤,否则的话,咱们两个早就一起见阎王去了。”
庄银笙的心间千丝万缕、纠结不安,怎知邢天却三句话不离本行,说着说着竟然又绕到了练武的事上。她心中生怨,扭过头去,淡淡的道:“哦……这扶摇诀…………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当然!我给你演示演示,你看着!”
邢天根本没注意到她那副忿忿闺怨的小女儿神态,只顾兴致勃勃的站起身来,一跃来到了风口的青石上。庄银笙略觉好奇,缓缓跟了上去,见他再一次摆出了那个金鸡独立的姿势。
此时,山间的树木簌簌而动,邢天的长发也是飒飒飞舞,庄银笙终于当面感受到了这阵猛烈的疾风。她身上披的那件长衫呼呼鼓动,甚至开始担心自己这副娇弱的身躯是否会被这阵大风吹到天上,就只能蹲下身来,用手扶住地面,又用长衫捂住脸面,眯着眼远远望着邢天。
但最让她好奇的是,无论这阵疾风怎么肆虐,怎么侵袭,邢天的单脚都像在石面上生了根一般,岿然不动,渊渟岳峙,虽然略微有些晃动,却永远不会跌倒。
他脱下青衫之后,露出一副健硕的胸膛,愈发显得他姿势雄浑阳刚,尽透着一股男儿的铮铮气魄。庄银笙看在眼中,眼神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眉头一会儿展,一会儿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就这样,他俩一个在石上临风而立,一个在旁边半蹲观看,不知不觉就已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哈哈哈哈!好!好!”
正在这时,山间的半空中响起了一连串长长的笑声。山谷空幽,笑声未落,又传来一阵悠扬的回声。
庄银笙心中一惊,忙起身瞭望。但还没抬起头来,便见到邢天独立的那块青石上面,已经多了两人…..
这两人一个翩翩儒雅,一个体态臃肿,全是身穿青衣,正是御风宗的大师哥林惊鹊和二师哥丁半山。
邢天见是他二人来了,忙收了姿势,见礼道:“大师哥,二师哥,师弟的扶摇诀练成了!”
丁半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嗯……刚才我与大师哥在山间藏身许久,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啦!”
庄银笙一听这个,小脸又红成一片,心想他俩在高处看了许久,岂不是把刚才自己与邢天的那点儿举动都看入了眼中啦?如若真是那样,那可有多害羞?
邢天却完全没想这个,只是喜道:“师哥看我这迎风独立做的如何?是否已贴近了扶摇诀的真谛?”
丁半山道:“嗯……你临风独立这么久,却丝毫未见身体歪倒一次,这火候已经有了六七成了,接下来,就只需接着日夜修炼扶摇诀,把体内气息越练越强盛便可。嘿!想不到你仅用两个半月的时间,便已经掌握了这迎风独立的本事,不错,不错!哈哈哈……”
邢天听了这话,之前气馁的心情早已一扫而光,笑道:“此皆所赖二师哥这段时日的敦敦教诲。”
丁半山大手直摇,“哪里哪里?所谓师兄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这些日用的功,吃得苦,师兄都看在眼中了。天道酬勤,你的成绩,都是你自身努力的结果。”
邢天喜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师弟可否进行下一项修行了?”
林惊鹊一直含笑不语,突然淡淡的道:“邢天,你随我来!”说完身子一摆,跳下了青石,朝着御风谷而去。
邢天砰然心动,看了看丁半山,见他只顾点头微笑,暗想莫非是林惊鹊答应传授自己更加高深的功夫了?心下莫名的紧张激动,便和丁半山一道提气追了上去。
怎知刚刚迈出几步,突然听庄银笙喊道:“喂!你去哪儿?”
邢天猛的止住脚步,回身答道:“我要随林师哥去习武了。”
庄银笙咬着嘴唇,怏怏的道:“我跟你的话还没说完呢。”
邢天转头看了一眼林惊鹊和丁半山,早已变成了视线尽头的两个青色小点,生怕自己追不上他俩脚步,便道:“事分轻重缓急,我先走了!有话咱们赶明再说!”说着话,运起了扶摇诀,催动了狼之体魄,头也不回的朝林丁二人追了上去。
不一会儿功夫,小崖之畔,就只剩下了庄银笙怅怅而立。
她远远看着邢天的背影,脑海里一片朦胧,自己对他念兹在兹、忐忑不安,像着了魔中了毒一样,而为何他却好像对方才之事丝毫不萦于心,而是一心一意的只念着“练武”这两个字?
她想要跟着追上去,却见他们三人展开轻功身法,瞬息间便已不见了踪影,她丝毫不会武功,哪里还跟的上脚步?
想要就此离去,又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连呼吸都不甚畅快。
“这个邢姓的臭小子,刚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