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趁户外活动的时间,夏南把薛良找来,问道:“那天是你叔叔送我去的医院?”

薛良老实的点头:“因为老师突然昏倒了,大家都很紧张。”

“所以说,我昏睡了那么长的时间,全都待在医院里?”打周五那晚昏过去后,直到今早他都没醒来过,夏南暗中希望这有外力所致,要不只因头痛发作还得了,未免也太过严重。

这回薛良摇头道:“没有喔,等医生检查完后,叔叔就带老师回家了,老师一直睡在家里的客房里,因为叔叔担心送你回来没人照料,他还请周叔叔来看过老师。”

“周叔叔?”

“周叔叔也是医生,我生病时他都会来。”薛良答道,夏南猜测,这个人应该就是薛辰在语音中提到的家庭医生。

“所以呢?那个周叔叔怎么说我,我是真的脑子有伤吗?”他这话问倒了薛良,对方扭曲了小脸道:“不知道,我周末去看妈妈了,所以没和叔叔待在一起。”

“妈妈?”夏南这才想到,薛辰只是薛良的家长代理人,却不是监护人,但留下的资料却没有薛良父母的讯息,他问:“既然如此,那为何是叔叔来带你呢?”

薛良盯着夏南,似乎不大想说:“叔叔说家里的事是秘密,不能轻易给别人说。”

“但我们俩是朋友啊,拉过勾的不是吗?”夏南贼贼的笑道。

薛良的小脸再皱起来,现在他对拉勾那事儿,说有多后悔就有多后悔,好半天才答道:“因为妈妈生病了,暂时住在疗养院里,我是去那儿找她的。”

“原来如此,那你爸爸呢?”

“老师,你别得寸进尺,反正你也认识我叔叔,干嘛不自己问他,你这样是欺负小孩子。”薛良怒道,汪汪大眼带着泪,显然被逼得要哭出来。

夏南其实不明所以,他并没有让薛良非说不可,天知道他是想着违背拉勾誓言要处罚才哭的。

他轻拍他头顶道:“没事,你不说老师就不问。”但想到他说自个和薛辰认识,便道:“你知道老师和你叔叔是怎么认识的吗?”

薛良卖力的摇着小脑袋:“不知道,以前我没和叔叔住一起,也没看过老师,我是老师昏倒那天才发现的。”

“好吧。”夏南放开薛辰,拿了包营养蔬菜饼给他:“这个送你,谢谢你陪老师聊天。”看来这事情光问个小娃儿还是没法解决的,薛良就是言行举止再成熟,也不过只有六岁。

夏南顾着伤脑筋,倒忽略薛良接下蔬菜饼时,露出嫌恶的表情。

.

隔日,夏南在办公室里做着道具,准备进行育儿计划的下一步。

摆在桌上的终端亮灯反应,表示有一通语音通话,问他是否愿意答复。夏南看了用户显示发现是自个姐姐,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起。

这通话键才一按,另一头便传来惊天动地的喊声。

“夏-南──”

夏南额上黑线一冒,对着一旁的宁华道:“我去忙会儿。”便赶紧冲出办公室。

他来到户外的花圃区附近,这才恢复通话:“姐,你搞啥啊?”

“你还敢问!”女人听来很生气,语气犀利的说:“你上周末是不是昏倒了"

“啊?你怎会知道?”这事他一直保密着,当时在场也没几人,夏南打从心底佩服他老姐的神通广大。

虽说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平时也没住在一块,但自重生以来这段不短时间的观察,这女人除啰嗦了点,对他的态度倒是挺关心,想来和原夏南的感情是不错的。

听着夏南的疑问,女人回道:“我周末给你拨语音,你都没接。我担心你,只得发信息到你们幼儿园去,刚刚收到你们那儿另一名监督官的回信,说是你头痛症发作,被人送到医院里了。”

原来是宁华,难怪刚才见她一脸镇定的模样。

夏南咋了声舌,辩解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给医生做个检查,之后就回幼儿园宿舍休息了。”

“所以呢?医生都说了些什么?”

连珠般的攻势问的夏南冷汗直冒,他都昏迷着,哪知道诊察结果如何,总不能要他姐去问薛辰吧?只得搪塞说:“目前没问题,他要我几天后再去拿报告。”

“哪间医院?我陪你一块去。”

“真的不用了,姐。"为摆脱这女人的纠缠,夏南只得祭出杀手锏:“是位上将级别的军官送我去的,结果出来他也会通知我,你别闹,会给别人添麻烦的。”

“上将级别的军官?”

“他侄子在我这个幼儿园念书呢,他是来接小孩,顺道帮我的。”也不能说完全是顺道,毕竟对方好像认识自己,夏南心头想着,便尝试的问出口:“姐,我就随口问问,你不知道就算了。”

“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一个叫薛辰的男人?是第五部队薛家的人,现在的军衔是上将,我过去曾和你说过他吗?”他想若是过去的夏南真认识薛辰,那他铁定和自家姐姐说过,说不准他们还见过面。

岂料,此话一出,通话的另一头转为一阵沉默,这沉默很吓人,搞的夏南都以为是断了线或是通讯阻拦,所幸仔细地听,还是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

“姐姐?”夏南提醒着女人。

又过了几秒钟,对方才开口问道:“送你去医院的军官,就是那个薛辰吗?”

这话虽问的平静,但却不难感受到嗓音中想掩饰的波涛汹涌,他做为一个幼儿园老师,最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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